苏小安微微眯起双眼,“你可以试试。”
蓝衫中年终于开口道:“苏公子,量天尺的来历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必须提醒你,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就算我们紫气阁不出手,其他宗门势力也会出手,到时候你非但会丢掉这把尺子,连小命都会丢掉,又是何苦?倒不如跟我们紫气阁做个交换,获得一世的平安与荣华,岂不更好。”
苏小安陷入思索,许久后摇了摇头,“多谢前辈好意。”
蓝衫中年点了点头,“路我已经给你选好,你自己不走,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苏小安眯起双眼,后退一步,严阵以待。
玄服少年一边摩擦着拳头,一边不怀好意的向着苏小安靠近。
“早听说青蓝先生的高徒和千金到了蝉声城,江某人正想着前去拜见,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听到这话,玄服少年眉头一下皱起,猛然转身。
只见一个魁梧的中年缓步走进院子,在男人身侧,跟着一个白衣少年,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蓝衫中年看到来人之后,微微皱起眉头,“江城主此来,恐怕不是为了我等吧?”
来人正是蝉声城的城主,也是江流雪的父亲,江浩云。跟在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年,便是他的义子,江流风。
江浩云先是看了苏小安一眼,苏小安便抱拳道:“见过江叔叔。”
江浩云点了点头,笑着道:“江某听闻量天尺现世,还落在了一位故人之子的手中,便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歹人想打量天尺的主意,没想到却遇上了紫气阁的贵客……”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然后笑着道:“江某不是说几位就是那歹人。”
紫气阁三人的脸色明显不大好看。
江浩云看了看四周,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蓝衫中年犹豫了一下,笑着道:“江城主是蝉声城的主人,我等来者是客,理当客随主便。”
说着,当先向着外面走去。
郭有声看了苏小安一眼,移步跟上蓝衫中年,只有那白衣女子狠狠的瞪着苏小安。一袭白衣的江流风做了一个手势,笑着道:“郭小姐,请。”
白衣少女这才冷哼一声,跟上众人。
院子中,就只剩下了苏小安和一袭白衣的江流风。
江流风对着苏小安抱了抱拳,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微笑。
看着所有人离开院子,苏小安始终皱着眉头,刚准备转身走回屋子,却看到那邋遢的小道士从墙外翻进来,探头探脑的观察着院子中的情况,确定无人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苏小安,不是我不讲义气,而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所以才走的,免得被他们看出我的身份,所以你可千万别多想。”
苏小安有着心事,并没有在意小道士的言语。
小道士自墙角捡起那把先前没来得及带上的桃木剑,赧颜道:“苏小安,不是我吹牛,我只要一剑,就能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你信不信?”
苏小安走进屋子,同时开口道:“欺神骗鬼。”
小道士一愣,急忙跟上穷苦少年,一边大叫道:“苏小安,我真没骗你,也就是在你们青州,要是在别的地方,你随便找人打听打听,都知道我司马玄不骗人。”
苏小安进入屋子后,直接从桌子底下掏出了那把碧绿色的尺子,放在桌上,然后又掏出了一把匕首一般的短刀,放在尺子旁边。
少年一直怀疑这把尺子是自己那所谓的父亲送给他的,因为在这世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人会送给他东西。这把小刀则是那个死去的男人临死前交给他唯一的东西,说是凭着这把小刀,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父亲。
不论是量天尺还是这把不知名的小刀,都不是普通的物件,特别是那把小刀,少年长这么大,从未见苏如凡拿出来过,直到临死的时候。所以少年这些年也都将这把小刀藏得很好,从未给人看过,就连隔壁的红袄小姑娘都不知道。
这是少年第一次将这把小刀展现出来。
小道士看着桌上的东西,急忙叫道:“哟,苏小安,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竟然还藏着这么件好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一双眼睛不停在两件东西上跳跃,啧啧道:“厉害厉害,这两个东西简直就是绝配啊。”
苏小安一直也没看出两样东西有什么共同之处,一听这话,皱眉问道:“你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小道士点了点头,“若是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姑苏云氏转给女子的压衣刀。”
说完这句话,便没了下文,让一直等待的少年皱起眉头,又问道:“那这把尺子呢?”
小道士一愣,理所应当道:“量天尺啊,你又不是
不知道。”
苏小安翻了一个白眼,问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小道士摇头道:“没联系,不过要是同时拥有这两件东西,那可不得了。”
苏小安一脸茫然,小道士解释道:“这量天尺,可以说是大器,大器者,攻人之器也,跟人对战的时候,大开大合,一般人很难招架。”
说到这里,他指着那把小刀,“这压衣刀,可称为暗器,所谓暗器,就是不能展现在别人眼前的东西,作为危急关头保命之用,。读书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