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由于易浊风加楚绍龙的攻击,还是由于八爪火螭的神经已经开始麻痹。反正突然间,众人见得八爪火螭好像喝醉了一样,身子变得摇摇晃晃、模样变得懵懵懂懂。
它的眼睛也明显刺痛得愈发厉害,最后干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闭上。
与此同时,它庞大的身躯,颓然往地上倒去。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众人跟着颤了一颤。
当八爪火螭的身躯完全倒下去之后,整个船身也随之颠簸得更加剧烈,甚至差点倒翻入海。
庆幸的是,这一回又只是有惊无险。
众人不禁再次暗吁一口气,心上悬着的巨石,也终于落下地。
易浊风收回承影剑不再进攻,楚绍龙也赶紧收回了自己的全部功力。
如此,金戈更是大觉轻松,心中比较欣慰。然后他的身子依然不受控制,沉重往地上倒去。
“金戈!”“金负吞祁谟ㄓ置嫔煞白,齐声呼唤着他,并且还是阻止他的身子跟地面接触。
鹤千行也扶着金戈,然后急声对自己的两名随从说:“你们两个,快点扶金公子回房,替他医治疗伤!”
“是!”那两名随从连忙相应。
等到他们扶着金戈离开,往船舱的方向去了,唐钰莹便也连忙提步,跟着他们过去。因为她是医师,她要为金戈医治。
当然了,就算她不是医师,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救金戈。何况今天,金戈还是为了她而受伤。
唐钰莹走后,她的两个小师妹也离开,紧跟在她后面。
史如歌依然神色慌乱,脸色乌黑,却没有急着离开。待唐钰莹等人不见了,她再朝鹤千行跨近一步,疑惑询问他,“师父,这条龙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而且现在,它是死了吗?”
问完之后,史如歌又望了望躺在甲板上的八爪火螭。虽然它倒下去了,可是它全身的火焰并没有熄灭,反而愈燃愈盛。
现在的鹤千行正望着易浊风,因为史如歌问他问题,他才回过神来,改而看着史如歌。刚才易浊风会出手帮助金戈,这一点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轻声回答史如歌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何攻击我们,现在的它也肯定没死。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只是被鸾凤山的‘麻痹散’麻痹了。”
“啊?只是被麻痹了,那不久之后它又会苏醒过来、会再次攻击我们坝至忙说,焦急的模样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无尽担忧。
这时候,易浊风和楚绍龙和张紫君,也不约而同的望着鹤千行。仿佛他们也在等待着鹤千行应话,等待着鹤千行拿主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鹤千行又白眉紧紧蹙起,想了一想,额头皱纹随之加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而后他说:“是,它只是稍稍睡着了。我们若再靠近它,它便会立马醒过来。所以我们不可能趁此机会去杀它。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快点开船,快点着陆,尽量远离它……”
果然,听见鹤千行此话的楚绍龙也连忙说:“此为良策。道长,我也是你的这个观点。这样吧,我去船底那层督促,让他们尽量将船开快。”
顿时,鹤千行面容上又浮现一丝欣喜的神色,对楚绍龙说:“那有劳樊公子了。”
“客气。”楚绍龙又显得轻声细语加彬彬有礼说。
见楚绍龙走开了,张紫君当然也不会在此多留。她就刻意望眼鹤千行和史如歌,以示打招呼,跟而很快朝楚绍龙追去。
自然而然,船尾甲板上,很快便只剩下史如歌和鹤千行和易浊风。
鹤千行当然又走向易浊风,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语重心长对他讲述:“多谢刚才出手相助……”
易浊风也没有偏头,仍旧漠然直视前方,慢声回应鹤千行说:“道长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鹤千行又冷然一笑,随后他面容上的微笑和表情也一丝一丝退去和凝敛,再无声一叹说:“我先进去忙,去看金戈了。”
易浊风不再应声,也始终面无表情,任由鹤千行说完之后提步而走。
因为鹤千行匆忙走了,史如歌也急忙启唇,声音娇细喊:“师父等我……”
然而,她才迈开两三步,便觉一阵晕厥、头昏眼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当然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还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是这也没有用,揉了揉后,她纤柔的身姿还是宛如柳条一般,翩然往地上倒去。
原本易浊风也正要提步走开,突然间,他发现侧旁的史如歌就要倒下去了,脚步立马再次顿住。
他转过身子,还连忙伸出一手,搂住史如歌的腰肢,嘴边虚声急唤,“如歌……”
因为被他搂住了,史如歌自然没有倒到地上去。
她反扶着易浊风的手臂,又晕晕乎乎睁开了眼睛,看着易浊风略显苍白的面庞。
“浊风……”她迷迷糊糊喊他一句,还费力的抬了抬手,想要去抚摸易浊风。
倏然,易浊风心中受宠若惊,左边剑眉挑起,微微一笑。
“我在这里,我扶你进去……”他对史如歌说。
他完全没有想到,史如歌还是愿意理会他的。哪怕他拧断了她的手,羞辱她奚落她调戏她,她也没有怪他恨他怨他。
易浊风难得的温柔,也令史如歌感到颇为意外。如此一来,她也真真正正看明白了,黑祭说的都是真的,易浊风爱她,易浊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