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渊心中暗道:戏耍老高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耍到哥身上了,给哥等着有你好看!可是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正如你所料的,几个国家的联军袭扰次数远远多于交战的次数,即使交战也只是走走形式,犬戎人偶尔来到秦国袭扰主要是掠夺粮食布料,而联军进入犬戎国界袭扰则以掠夺奴隶为主。开始的时候掠夺回来的奴隶多数都是犬戎人,随着袭掠次数的增多,掠夺回来的犬戎人越来越少而周朝各国的百姓反倒越来越多,凡是从犬戎国界之内掠夺而来的人无论是周朝百姓还是犬戎人一概都被当做战利品奴隶卖掉。”
公孙容端起茶碗,用盖子拨一拨漂浮在水面的几片茶叶,缓缓端到面前慢慢品一口,一股茶香流便全身,抬头虚望着北方悠悠的说道:“两国的百姓已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叹一口气,放下茶碗,看到鉴渊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哦”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茶几茶碗茶叶之类的东西还不确定,这些小细节就不要去计较了,想必你也已经选好要跟踪的队伍了。”
鉴渊点点头道:“今天傍晚会有一支五百人的楚国队伍出城进入犬戎领地,我偷偷的观察那些要出征的将士,现他们大多都是谈笑风生毫无忧色在面上,由此可以确定他们必然已经知道此次出袭只有利益没有危险,我们就跟随他们,或许能有所现。”
忽然一阵号角声此起彼伏传来,公孙容站起身子走到大厅门口向外看了看,然后转头对鉴渊说道:“这号角声貌似是楚国出征的信号,你不是说傍晚么,怎么大中午的就出了?”
鉴渊用手中从不离手的竹简敲一敲座椅扶手,沉吟道:“或许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
公孙容一言不转身回到桌子旁边伸手取过一片竹简,稍作思考在竹简之上飞快写下数个字将竹简放在桌子上,转身出大厅就走,恰好黄氏老少二人也走到大门口向外观望,公孙容向他们说道:“等他们三人回来,告诉他们三人先汇合之后再追我们。”口中说话脚下不停,与鉴渊一起出门快步向襄关走去。
站在城门口抬头仰望,宏伟的襄关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高大厚实,闭目仔细感受,城墙的每一块青砖中都隐隐渗出一种豪迈不屈视死如归的精神,大概是这襄关之下埋葬了太多的犬戎与大周英勇将士的英魂,以至于他们的意志浸染入了襄关之中。此时的襄关城门大开,几队要进入犬戎国做买卖的生意人护卫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出城,车主正向城门官缴纳出城税,几位车主明显都是灵修而且灵力修为还很不错,城门官虽然想多敲诈些税银可是却不敢真的那么做。要去犬戎冒险的灵修也三三两两的晃晃悠悠出城,多数都是不同年龄的一起组队而行,城门官更不敢向这些人要出门税,不提这些人显赫的家世,仅仅是他们本身灵力修为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而且性情爆烈争勇斗狠者也比比皆是,一个不开心宰了自己那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公孙容与鉴渊快步穿过襄关门洞,隐隐有一种从灵修高手掌下逃脱的感觉,襄关之威势竟至于斯!襄关之外是一条通向远方的大道,这条大道本来并不存在,犬戎人喜欢骑马在草原上驰骋并不喜欢修路,这条路是后来进入犬戎国界做买卖的生意人慢慢踏踩修葺而来。公孙容与鉴渊出城之后顺着大道走了二里左右便在路边一个树林中藏身,静待楚国的袭扰队伍。
公孙容坐在一棵参天大树的一根横枝之上背靠树身瞭望襄关城门,鉴渊找了另一根横枝靠着树干站定,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树身上闭目感受,忽然睁开眼睛跳到公孙容旁边,俯身在公孙容耳边悄声说道:“这个树林里还有另外两拨人藏身,不知道具体人数,但是灵力修为应该不弱于我们,不知是敌是友。”
公孙容微微点头,跃身而下走向路对面的一片乱石岗,隐隐一声“咦”的惊讶声传来,显然另一名在树林中藏身的灵修对公孙容的举动有些惊讶,公孙容可不想节外生枝,无论那两批人的目的是什么,与他们分开都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他们与自己目的不一样,就不会影响自己,如果他们与自己目的一样,也会减少被追踪目标现的几率。又是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传来,地面微微颤动,几百匹马在飞扬的尘土中飞驰而来,马上的战士盔甲鲜明刀剑闪亮人人神色飞扬个个豪气冲天,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在明知去送死的路上,骑马飞驰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意气风。
驮人的骏马飞驰虽疾,在公孙容鉴渊这样的灵修的脚程面前却算不了多快的度,待得队伍飞驰而过,公孙容从藏身的乱石岗中走出,不紧不慢的信步而行,远远缀行在队伍一里左右的后方。鉴渊向身后望一望问道:“如何通知他们三人我们的行动路线,公孙可有好办法?”
公孙容微微一笑莫测高深的说道:“阿贤与我同门学艺十来年,我们自有一套互通讯息的方法。”
鉴渊侧头看了一眼远处同样缀行着的两批人,满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倒把公孙容闹了个心中痒痒,如果是高节肯定抓着公孙容要问个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通讯手段,那样便可以满足一下公孙容小小的虚荣心,鉴渊这样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公孙容腹黑一句“跟聪明人打交道真不爽!”
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