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这就是事实,亲身感受到的事实。山高千刃,总有削平的一日,水流奔腾,一直流向低处,万物生长,最终都归于死亡,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绝对平等的死寂前行。难道天道就是要一切去死么?虽然生来注定要死,可是谁又为了死而活着?
想着想着,脑中的图像中忽然冒出了许多人,许多农民,有的在耕田,把凝实的土地翻得松散起来,把种子撒进水挑到高处田地中,浇灌干旱的禾苗。他们这是在逆天道行事?
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座城池,里面许许多多的人做着形形『色』『色』的工作,无一例外全都是“不公平”的事情,这个“不公平”的核心便是财富。如果按照天道的意志,无论是米面钱粮还是田地房屋家具衣物,都应该从占有多的人手中流向占有少的人手中,可是事实却是,占有财富多的人,得到的会越来越多,本来占有少的,会越来越少以至一无所有。
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人之道便是逆向的天之道?脑中画面快速远去,距离越远画面越模糊范围越在消失前的一刹那,画面化作一个点,那个明明包含了天地人乃至一切的画面,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公孙容忽然顿悟,那就是“道”。天道地道人道正道邪道等等等等,是人为分成,实际上都是“道”的一部分,道的最终不是死寂,道也没有终点,道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生死循环,同异变换,变换不息。
这就是道。
公孙容缓缓睁开双眼,两个圆溜溜的东西挂在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跃开,接着又笑了,那两个圆溜溜的东西是一个小孩儿的两只大眼睛!
那个小孩儿惊讶道:“你能看到我了?”
公孙容点点头道:“嗯,你就是这里的阵灵?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儿疑『惑』道:“名字是什么东西?”
肩头天之阵灵大爷也同时问道:“是啊,名字是什么东西?”
公孙容想了想道:“名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用几个字来代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一切相关信息。”两个阵灵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公孙容,表示不理解,公孙容继续解释道:“比如我的名字叫公孙容,只要一说这三个字,别人就知道它代表了英俊潇洒,和气优雅,少年天才灵修,出生在秦国,喜好游玩,志向远大等等意思。”
天之阵灵点点头道:“明白了。”
公孙容笑道:“明白就好。”
天之阵灵道:“原来名字就是自吹自擂的意思。”
公孙容差点儿被他呛岔气儿,没好气道:“你们俩想不想自吹自擂?”两个阵灵翻了翻双眼点点头,公孙容一指天之阵灵道:“你就叫太小梅,”又指着新出现的阵灵道:“你就叫太小银。怎么样,很好听吧。”心中暗暗笑道,起名字还不简单,一个梅齐鱼阵灵一个银鱼阵灵,用两种鱼起名就行了。
两个阵灵喜上眉头,太小梅歪着头道:“嗯,无论叫什么名字,本大爷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太小银也和声道:“本大爷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公孙容一看关系拉的差不多了,酝酿好感情微笑着问太小银道:“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寂寞不寂寞?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外面玩?”说的无比亲切,让人一听就感到很舒服,觉得此人很可靠。
“去外面玩?”太小银惊叫道。
公孙容连连点头,又把忽悠太小梅的那番话拿了出来:“整天困在法阵里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我们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看看成群的飞鸟吹吹柔和的风,看看”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宅在法阵里面。”同样没讲完,就被打断,只不过结果却刚好相反,想不到太小银居然是个宅灵,这下麻烦了,如果再是个死忠宅的话,想要说服他出去,那比找个半仙过来野蛮破阵还困难。
公孙容展开三寸不烂舌,把口才发挥到极致,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舌头上都磨出了老茧,太小银仍然丝毫不为所动。公孙容不由感到深深的泄气,低声问太小梅道:“同为阵灵,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太小梅跳起来在公孙容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把他绑了,直接武力抓走不就行了?”
公孙容低声道:“这样不好吧,bn人口可是重罪。”
太小梅道:“不bn你就要被终身监禁,比bn的重罪如何?”
太小银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望着小声嘀嘀咕咕商量的一人一阵灵,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呢?能不能大声一些?”
公孙容向太小银招了招手,太小银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晃晃悠悠走近前问道:“有话就快说,我有些困了,想睡觉。”公孙容一把抓住太小银,大喝一声:“你被bn了!跟我们走吧。”
太小银睡眼惺忪的看看公孙容道:“想玩bn游戏?找别人去,本大爷没兴趣。”一点儿都没有做为一个被bn者的自觉。
太小梅终于出招了,伸手把公孙容脖子上的吊坠拉出来,向太小银道:“这个吊坠可是个好东西,可以让我们寄身在里面,而且在里面睡觉会非常舒服。”接着又低声道:“里面还有游戏玩。”
“真的?”太小银马上来了兴致,向上一闪身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吊坠中。
公孙容赞道:“还是梅大爷有办法!”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