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和吴起魏阳一起,找到一棵距离战场不是太远的大树,站在树巅远远观看韩赵两军交战,赵军的个体战斗力貌似比上次见到时更加强悍,虽然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差别,毕竟还是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增强了,不知道成长的极限是何程度,当真细思极恐。
两支队伍互相冲锋时像野牛和羚羊,鏖战时又像狮子和群狼,赵军彪悍强横,大开大合像一头狮子在场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赵军未触即溃,却并不是溃散的溃,细看之下更像是在有条不紊的奔跑,规避赵军的锋芒寻找队伍的弱点,时不时像一只饿狼一般在赵军队伍上撕咬一口,把公孙容看的震惊异常。
赵军的强大在于吸收生命精华强化个体战力,韩军的强大却在于所有士兵行动如一,每一个人都像是将领的一根手指,将领怎么想士兵在战场上就怎么行动,这可是所有将领梦寐以求的状态,连吴起都看的瞠目结舌。
公孙容心中一动,凝聚灵力于双眼仔细观察,果然韩军每个士兵身上都有淡淡的白气升起聚向营寨中的冯亭,这些白气应该有传信功能,可以让冯亭精确指挥到每一个士兵。
反观赵军方面,李牧只能依靠令旗来指挥,命令执行的效率实在低,基本都要靠士兵自己的临场反应来战斗,每名士兵战力虽强,最终战斗也仅仅是个略占上风的局面。
两军鏖战许久,韩军在伤亡五百士兵之后,冯亭号令鸣金收兵,赵军士兵也折损了三百名左右,打扫完战场得胜回城。
公孙容魏阳和吴起三人心事重重的回营,吴殳正在一招一式的训练士兵,仍然是那种朴实无华却很高效的杀人技巧,吴起远远的高喊道:“第一阶段训练结束,马上进入第二阶段!”
吴殳喝停训练的士卒,让他们待在原地稍作休息,看看一脸严肃的三人,走过来问吴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吴师也如此表情?”
吴起好似没听到一般,双眼盯着营中士卒发呆,公孙容把赵韩两家的交锋过程大略的讲了一遍,吴殳听得目瞪口呆,有这种指挥士兵的方法,即使一个很普通的将领,也能成为一代名将。
吴起终于缓过神来,向吴殳道:“今日就开始教授第二阶段,明日一早向赵军发起挑战。”
吴殳仍在犹豫,看看已经训练的很疲惫的兵士,问道:“第一阶段还没练好就跳入第二阶段,我担心会起到相反作用。”
吴起粗暴的大声说话,让公孙容魏阳都很惊奇,他们第一次见到沉稳的吴起如此失态,吴起道:“士兵要先上战场,再学打仗,最好的士兵是在战争中锻炼出来的!”
吴殳还在犹豫,吴起喝道:“听从命令!”吴殳只得屈服,乖乖的过去集合士兵,开始新的训练。
这次的训练让公孙容再次眼前一亮,士兵每五人一组,设伍长一人;相邻两个五人组又结成队,设什长一人;五个什队结为屯,设屯长一人;两个屯队结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又设五百主一人;两个五百人队设千人一名。全部一万六千人分成了十六个千人队,所有活动均是以千人队为单位,在吴殳的喝令下,学习合击、突袭、躲闪、策应、迂回等等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行军方式。
各个等级的队伍伴随着吴殳的呼喝,有条不紊的汇合分开,互相配合绞杀假想敌,与韩家那种所有士兵全系于主帅一人不同,吴殳只需要把命令传达给十六名千人,千人队再将任务分解给两个五百主,五百主再分散给五名百将,如此一级级分解下去,虽然军令的执行效率比韩军低,却大大培养了各级将领的能力,很适合筛选有天赋的士兵成为将领。
魏武卒剩余时间都在轻松的跑步训练,好似比第一阶段更加轻松,完全没有吴殳所说的那种严重情况,公孙容看的无聊,信步走出营寨观看晋阳附近的风景,顺便也找一找三女的下落,这三个闲不住的女人一大早就见不到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公孙容顺着汾水向上游走去,绕着晋阳从东边再到北边,远远的望见一道白练从悬瓮山腹垂下来,仔细看白练出口处,真像一个悬在山间的巨大石瓮,难怪叫悬瓮山。顺着河流向西走,很快就到了山边,河流从一个宽阔的峡谷流出,由于峡谷很宽阔,水流反而变得很平缓。再走一段路遇到河流转弯,前面隐隐有嬉笑声传来,公孙容听出是三女的声音。
转过弯,远处有一个水潭,周围巨大的怪石林立,一道粉影映入眼中,定睛一看,一块大石之上放着一件粉色的衣服,感觉应该是娜娜的衣服。耍水声传来,莫非三女在洗澡?公孙容连忙停下脚步,如果不小心撞到娜娜洗澡,定然会被她活活打死,公孙容对这一点毫不怀疑。向四周看了看,又在另一个石头上发现一个衣角,只是能看到的太少,分不清是谁的衣服。
公孙容侧耳倾听,像是她们在用双手撩水,感觉不像是在洗澡的样子,过去瞧一瞧应该没问题吧,想到这里脚下不自觉的向前走过去。忽然又想到,既然撩水,即使身上还有衣服,也必然已经湿淋淋,看到也不太好吧,又用力收住了脚步。
撩水声逐渐变小,听三人说话声,感觉不像在水中,又想:“她们可是灵修,哪有那么容易弄湿衣服?”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又迈步向前走去。忽然撩水声和说话声都消失了,莫非是她们听到有人来?
公孙容开口喊道:“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