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军队的营帐正扎在道路中间,左右延绵好几里,潢流波见状也命令部队安营扎寨。智家营寨在中间,魏家韩家分列左右两边,三家营寨互成犄角状,在智家营寨辕门里搭起一座高台,潢流波、魏击、申不害和指挥帐中各公子大夫登台查看赵军大营布局。
赵军营寨外围用圆木扎在地上围成圈,每两根圆木中间又绑着一根头向外较细的圆木,圆木顶端削的很尖,用来防止骑兵突袭。营寨内帐篷星罗棋布,营帐之间互相拉开距离,看样子士兵人数肯定超过两万,应该不足三万,这倒是一场硬仗。
赵军营中一阵震天鼓声,士兵迅速集结,列队蜂拥而出,在营寨前方摆出阵型,当真是士兵雄壮马匹矫健,齐声呐喊声震九天,那股昂扬的气势直压过来,三家联军兵士不由自主露出了惬意。潢流波一看不好,一声令下,五万人齐声鼓噪,声音顿时压过了赵军,联军气势逐渐高昂起来。
忽然赵军齐刷刷停下了呐喊声,人人肃立不语,一匹马排众而出,一名铠甲鲜亮的灵修端坐马上,双眼一扫三军联队,三家军士的鼓噪声迅速减弱,几个呼吸间就完全归于寂静,这就是名将李牧的威慑力!即使潢流波、魏击也远远不如。
李牧淡淡的说话,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三家大军联手而来,想必对于这场战争是势在必得。”
潢流波道:“战争从没有必赢的时候,不过是争取用己之优势对敌之劣势,尽人力听天命而已。”
李牧道:“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先请破一破我这个阵法,看一看你们怎么尽人力。”旁边传令官把手中大旗一挥,三百步兵奔跑而出,在两军阵前结成一座三山月儿阵,阵法并不神秘,在场至少有十名将军精研过此阵,就连公孙容在学习时都研究过。每名赵家军士身高都在八尺以上,一个个虎背熊腰精神抖擞,右手持长刀左手持盾牌,结阵完毕肃然望向三家联军。公孙容不由皱起了眉头,赵军这三百人每个人的个人素质太强大,破三山月儿阵容易,打败这三百名军士却很难。
潢流波一皱眉,低声吩咐道:“派出飞熊队。”飞熊队是潢流波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卫队,每名士兵都是百战精英,一共五百人,每次战斗中都作为攻坚突击手之用,历经大小三十一战,无往不利。
潢流波身边传令官把军旗左摆三下右摆三下,三百身着熊皮的智家士兵踏着鼓点冲出,清一色的手持长枪结成一个小小的锥形阵,阵尖上的几十名士兵身形毫不弱于对方,后面两百多名则显得瘦弱。
双方阵地内鼓声大作,飞熊队逐渐加速向赵家三山月儿阵冲击,两队相遇,瞬间血肉横飞。飞熊队不愧是潢流波手下的精锐,人人武艺娴熟配合默契,一人攻击敌人一名士兵,身边一人就会趁机攻击那名敌人的空处,即使刺中敌人身躯,力道也不用老,不贪功取人头,马上调转枪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赵家三百名士兵却胜在个人武力和不畏死亡的彪悍,盾牌一挥就能将飞熊队兵士刺来的长枪远远磕开,长刀挥舞只要能劈到对手,都是死多伤少,但凡还有一口气在,身体仍能活动,就会继续攻击敌人。
双方鏖战一刻钟,飞熊队伤亡人数已经将近一半,而赵家三百名士兵却已经损失近两百,按照这个形势继续战斗下去,半刻钟之后便可以全歼赵家三百人。
潢流波忽然吩咐道:“鸣金!”
锣声响起,双方停手互相退回本阵,由于联军先鸣锣,这场战斗算是赵家获胜。潢流波望着打扫战场的赵军,向魏击和申不害道:“两位怎么看赵军的战力?”
魏击道:“难怪赵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与天使教勾结,这些士兵太强壮了,更可怕的地方在于,像这样强壮的士兵,赵家至少还能抽出一万。”
申不害道:“没错,飞熊队虽然战力比他们强,却只有五百人,其余士兵都差了一截。击公子的魏武卒虽然威猛,相比赵家军士,也同样弱了几分。”
赵家第一阵就获胜,全军上下无不欢呼雀跃,望着威武的赵家士兵,潢流波只能鸣金收兵,赵家见状也回归营寨。
临时指挥营帐中,三家头脑人物围坐商议,无论智家还是魏家和韩家,全都一脸凝重,潢流波打破沉闷局面,开口问道:“论将领,带领相同数量的军队,我不是李牧对手;论士兵素质,赵军的平均作战能力要比我们高一截,看来形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魏击道:“幸好我们三家联军的数量要比赵军多出一倍有余,潢大夫有什么作战策略?”
潢流波略一沉吟望向鉴渊,鉴渊笑道:“打仗方面我没有经验,反倒是公孙师从高人,我记得他研究过兵法。”
公孙容道:“我对李牧将军了解不多,不太清楚他的作战风格,所以想先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魏击道:“赵军当道扎营,我们不能绕过去攻击晋阳,否则退路被阻断就有被围歼的危险。赵军的营寨建的十分牢固,想要强攻恐怕会损失很大。”
申不害道:“李牧此人领兵入神,行事又小心谨慎,想要设计让他上当,那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公孙容问道:“赵军培养出这么多强壮士兵,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情,你们为什么就没早些探听到情报?”
智高廪道:“赵家太狡猾,把培养的军士分散在十数个地方,我们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