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在行政厅休息了两日,第三日未到中午,智家的使者队伍便已到达,使者队伍以涂雅为首,智高廪带着智化藤鉴渊高节尘飞舞和风雪玲儿随同,浩浩荡荡进入武遂城。公孙容眉头越皱越紧,想不到鉴渊高节尘飞舞三人都突破晋入了造化级,就连风雪玲儿,也只差临门一脚,双方战力相差太大了。
司空美无度带领武遂城大小行政官员将涂雅一行人迎入行政厅,招待涂雅在客座首位坐下,智高廪鉴渊一众造化级灵修依次落座,美无度在主座次位坐下,招待公孙容在第三位落座。
仿佛早已知道公孙容会来,涂雅一行人看到公孙容未有丝毫惊讶神色,涂雅左顾右盼道:“韩公子怎么没到?莫非这次的事情可以由司空大人一人决断?”
一声朗笑传来,韩若山带着申不害从侧门进入大厅,走到主座首位坐下,向客座众人扫了眼,笑道:“路上碰到意外情况耽误了行程,还请智公子恕罪。”
智高廪淡淡的说道:“韩公子不用客气,今日涂大夫代表文公前来接收武遂,主事的是他,我们只是过来帮忙的。”
韩若山这才转向涂雅道:“是我的疏忽,涂大夫恕罪。接收武遂可是个辛苦差事,这里刚刚遭受严重的水灾,虽然前几日开仓救济了些粮食,却是杯水车薪,十万灾民中大约只有一万人回乡耕种,还有九万滞留在武遂城近郊,接下来涂大夫可要费心了。”
涂雅道:“不劳韩公子操心。”
韩若山叹了一口气,回头向申不害一示意,申不害取出一大捆竹简走到客座旁,鉴渊站起身将竹简收下,放在桌子上随意翻看。韩若山道:“武遂区眼下只有满目疮痍和等待救济的灾民,不比邺区那样四处都是良田,粮食堆满了各个粮仓。武遂的详细情况都记载于竹简上,涂大夫慢慢查看。”
涂雅道:“韩公子费心了,把武遂的印信也交出来吧。”
韩若山转向司空美无度道:“司空大人,把武遂的印信交给涂大夫吧。”
美无度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听到韩若山说话猛然警醒,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交什么印信给他们?”韩若山点点头,美无度大声道:“当初说的很清楚,武遂区虽然归附韩家,却仍属于我三人的封地,就算是韩公子,也没权利让我交出印信!”
韩若山恍然大悟道:“哎哟,这么要紧的事情我居然都给忘记了,我的错,我的错。”转向涂雅道:“涂大夫你看,要不司空大人连同武遂区一并归属智家如何?他可是一名善于管理的造化级灵修,是个难得的人才。”
涂雅道:“韩公子请注意言辞,武遂区是献给大王的土地,不是给智家的!”
韩若山连连点头道:“是,是,我又说错了,是给大王的土地。”
涂雅道:“既然是献给大王的土地,又岂能再有其他领主?韩公子还是痛痛快快的把印信交出来吧!”
不等韩若山答话,美无度大声道:“你们只是自顾自说话,可曾问过我的意见?我才是武遂的领主!”
涂雅斜了美无度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这个领主是谁封的?整个晋国都是文公的土地,都归四大家族管理,武遂城岂会例外?”
美无度道:“我三人刚来之时,武遂只有不足两千户人家,经过我三人的努力,现在已经逾万户!武遂不论贵族还是贫民,哪个不知三司是武遂的领主?”
涂雅道:“我没问你在武遂的政绩,我问的是,你这个领主是谁封的?”
美无度道:“是全体武遂人认可的!”
涂雅道:“那就是你自封的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么?自封领主就是造反!识相的乖乖交出印信,对你的造反行为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美无度望向韩若山,韩若山正看着屏风发呆,对他与涂雅的对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美无度忽的站起,一把将面前桌子拍成粉碎,怒喝道:“强盗!武遂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你怎么能凭一句话就将它据为己有?”
忽然一座山出现在美无度面前,尘飞舞晋级造化之后身上肌肉更加结实,身形仿佛也长高了一些,大拳头一挥像一枚天外流星向美无度砸来,美无度冷笑一声道:“原来不仅仅凭一句话,还有拳头!”举拳相迎,“嘭”一声身子一晃不由自主连退三步。
美无度没想到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拳力,正欲挥掌反击,尘飞舞身材魁梧腿长胳膊长,只一个跨步便追到面前,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迎面砸来。美无度只得凝神聚力举拳相迎,拳拳相撞居然再次被砸退两步,美无度这次真的震惊了,如果说第一拳打了他一个疏忽大意,那么这第二拳便是实打实的靠拳劲将他击退。
尘飞舞不容美无度喘息,第三拳再次击到,忽然旁边一道水箭向他射来,箭未至威势已经将他笼罩,尘飞舞不敢大意,大喝一声一拳砸中水箭,水滴四溅水箭被砸散,尘飞舞身体居然被水箭上蕴含的威力震得身体一晃。
高节高喝一声:“老大厉害!”忽然意识到不对,左右看看又喊道:“铁疙瘩加油,不能弱了我们的名头!”
尘飞舞径直回到座位,向高节道:“我向司空展示了实力,容哥儿那边该你出手了。”
高节一瞪眼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铁疙瘩发号施令了?老高我可是很守规矩遵号令的人,不会私自与敌方动手!”
风雪玲儿嘲笑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