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漆黑的通道被高节和尘飞舞挖的很宽阔,即使高节这样的身高,也能昂首挺胸走在里面,看来是按照他俩的身材标准挖出来的。公孙容拿着一颗夜明珠照亮了漆黑的地道,笑着对鉴渊和高节道:“没想到老高和飞舞手工如此高超,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居然挖出如此宽阔的地道,就连这人形石块都修整的如此平滑。”
高节洋洋得意道:“老高我也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用手轻轻摸着石块,好似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忽然间转口道:“我们在外面把引火之物全都准备好了,本来还等着你发信号,就来大闹一通,没想到你居然勾搭上了蔡艮那个酒囊饭袋,无声无息的掏洞出来了。”
公孙容一巴掌拍过去笑骂道:“现在蔡艮是盟友,不要乱骂人!”
鉴渊问道:“他做盟友行不行?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公孙容笑道:“我们与他几次相遇,都让他吃了蔫,你们会有这种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不瞒你们说,我在士族安乐院见到他时,第一反应也跟你们差不多,安全起见我便故意放高姿态做个试探,没想到他还挺有傲气,所以我觉得他虽然是个酒鬼,却不是真的蠢材。你们再想想看,斗不卓是何许人也?能与他称兄道弟的会是傻子么?”
鉴渊道:“说的有道理,你真准备帮蔡艮上位?”
公孙容道:“我只负责牵线指路,能不能上位还要靠他们家族自己拼搏,不过我觉得并不太难。哀候一心一意要抓扁头给桓侯陪葬,以此来提高他的威望,宣示他这位继承人有做为,他脑子里全都是怎么当君候,完全不考虑抓扁头带来的影响和后果,这不是恰恰体现出他的无脑昏庸么?只要有条件有契机,蔡家斗倒哀候这样的对手并不是难事。一旦蔡家上位,即使与我们成不了真正的朋友,至少也能算是个好办事的熟人。”
鉴渊点点头表示赞成,忽然手中蜜蜂一阵抖动,低声道:“来了!”
公孙容马上收敛灵力,不使散发出分毫,放轻呼吸降低心跳,不敢有丝毫大意,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大腿,低头一看,原理是紧握的拳头有些微微发抖,是抖动的拳头碰到了大腿。地面上来的灵修数量和修为程度,可不是自己几人能抗衡的。
一千多人的送葬队伍从新蔡城一直排到了皇陵,桓侯的棺椁由万载沉香木制成,相传躺在这样的棺椁中的尸体会万载不朽,灵魂也会升天成仙。陪葬品包括了陶器玉器金银珍珠牛羊牲口,还有上百人的殉葬者,包括桓侯生前的嫔妃侍妾丫鬟奴隶,最显眼的是一个被绑缚着的武昌鱼头人,正是扁头!
扁头显然没有身为殉葬者的觉悟,扁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来摇去,好奇的看着队伍中各式各样的陪葬品,同时目光偷偷向远处观看,寻找救兵的位置。
一连串长达半天的繁冗的礼节过后,桓侯的棺椁终于缓缓下葬,殉葬品均匀整齐的摆放在棺椁四周。殉葬者被推入桓侯墓坑四周的三个大坑中,任由他们在坑中挣扎,卫兵挥铲直接将他们活埋。扁头一人独占了一个大坑,大约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灵修殉葬者,待遇自然不一般。眼看着逐渐埋到腰部的土壤,扁头逐渐紧张起来,四下里仍然见不到救兵的踪影。
随着土壤越埋越多,扁头逐渐变得慌乱起来,扯开嗓子高声叫喊:“公孙容!快来救我!不然我马上就要升天了!师父!你在哪里!快来救我!不然你的继承人就死了!”
公孙容没来,车子也没见着,只有四周洒下的土壤逐渐埋没了脑袋,扁头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也无法再喊出声。忽然间眼前一花,人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昏暗的四周映照出三个惨白的人脸,下意识问道:“我死......”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扁头定睛一看不由心中狂喜,入眼两张人脸,正是高节和鉴渊,不用想,捂嘴的定然是公孙容。这里可不是就留之地,公孙容悄悄一示意,四人蹑手蹑脚的迅速向外走。
刚走出十丈左右距离,头顶一声闷响,一根长棍从通道顶伸出,紧接着棍头一摇,通道塌陷露出天空,公孙容抬眼看去,十道人影将他们四人团团围在中间。
公孙容概不多言,一招夏夜繁星使出,同时发动冰蜃剑的效果,把剑中那种可把幻影变成真实感觉的能力蕴入每颗繁星之中,向上面十人罩去。十人各挥兵器阻挡,忽然间一阵沙尘暴凭空出现,将十人笼罩在中间,公孙容趁机扯着扁头跃出通道,向东边飞驰而去。
哀候坐在一辆巨大的战车上,向天下宣示着他合法继承人的身份,远远看着公孙容逃出通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如果当着全天下的面被扁鹊逃走,他将威望扫地,成为蔡国众贵族的笑柄。一欠身向身边的范出笑道:“麻烦范先生将那几个人捉回来。”
范出身体一动没动,淡淡的回道:“当时我答应的是保护皇城的安全,其余事情不强求我。现在我已把扁鹊送到桓侯陪葬坑,之后的事情便与我无关,追捕人的事我没兴趣。”
哀候怒道:“你!......”想想范出的修为,强行压下怒火不发作,只能暗中希望手下十名灵修能把扁头顺利的带回来。
这是皇陵东边六里远的一处小山坡,十名阴阳级灵修将公孙容鉴渊高节和扁头四人围在中间,领头的正是三个老冤家,皇城中对公孙容和姜贤紧追不舍的那三人。
公孙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