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眼中神仙般存在的阴阳级灵修,却还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憋在客栈修整调养了半天,伤口刚刚愈合,五个人就迫不及待的出来,要见识见识这座繁华的商业都市。
商丘城的风格不同于秦国与楚国,与义渠王城差别更大,这座繁华的城市少了那股兵戈之气,却多了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城中读书人比例明显高于平阳城。走在街上,各种各样的商铺让公孙容看的眼花缭乱。最高兴的莫过于姜贤,还没走完一条街,东西已经买了一大堆,幸亏有个有钱又爱拍马屁的高节跟着,她只管买,付钱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操心。
转过一条商业街,一个大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中乌压压聚集了很多人,有人手中拿着衣物,有人手中拎着半袋粮食,还有人提着半串钱,这些人排成了数十条长队,正在把手中物品向广场中间的几辆大车中摆放。
大车旁边有几位白衣灵修,每当一位百姓把手中物品放进大车,一位白衣灵修就伸出手按在他的头顶,虔诚的念祷:“你是一位虔诚的光明子民,愿光明永远伴随你!”
一个市民模样的男子提着两只鸡匆匆向广场中走,被公孙容一把拉住胳膊,那人明显急于赶路,胳膊一抖就想把公孙容抖开,却怎能脱开一名阴阳级灵修?男子不悦的喝道:“做什么?快放手!不要妨碍我向光明捐献!”
公孙容陪笑道:“敢问这位大哥,前面的应该是天使教吧,他们为何要你们捐献?”
男子摆脱不了公孙容的手抓,看公孙容模样又不好惹,只能耐下性子道:“楚国遭了旱灾,同为光明的孩子,我们自然要力所能及的捐献食物,帮助楚国灾民渡过这场考验。满意了吧?满意了就快放手,楚国那些灾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在这里耽误一刻,他们就要多受一刻的煎熬!你就算不出捐献,至少也请你别妨碍我!”
公孙容望着广场上情绪高涨,又完全从内心欢喜的百姓,感慨道:“光明教确实很了不起,单从救助楚国灾民这件事上的表现,已经把三大帮派都比了下去。”
鉴渊道:“确实,三大帮派无论多么有钱,都不够帮助灾民渡灾,只有光明教这样发动全天下之力,才能有足够的物力去解救灾民。”
忽然间旁边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哎呦,怎么又是光明教!这个光明教可把大爷我坑死了!”
这个声音太有个性太好分辨了,高节没回头本能的就喊了出来:“武昌鱼!”
来人正是车子不够得意的弟子扁头,这扁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副贼头贼脑模样好似刚偷了别人的东西一般。冲到五人跟前,冷不丁在高节背上狠拍一巴掌道:“你这跟竹竿好像又受伤了,来,让哥哥给你看看!”
高节转身就与扁头扭打在一起,仗着身高和阴阳级修为优势,很容易就把又干又瘦的灵衍级小扁头放倒在地。公孙容一把将高节扯开,扶起仍然不肯干休,一直挣扎着向高节抡拳踢腿的扁头问道:“天使教怎么坑你了?”
扁头这才停下手脚动作,整理一下衣服道:“乌梁泊争宝之后,我便辞别师父游历天下。前阵子在蔡国见到了桓侯,我一眼便看出他有病,本来那时治疗起来也简单,熬些药水敷一下就行了,可是他偏偏以为我在骗他。后来疾病向体内深入,不过对我这位名医来说扎几针也就好了,也很简单不是?他还是不信。再后来疾病浸入肠胃,这时候也能治,配一些药吃一吃就能治好,可他还不信!”
高节道:“你这个扁头真的被门夹坏了脑袋,你治病便治病,他不信便不信,这与光明教何干?”
扁头瞥了他一眼不搭话,继续叙说道:“再后来疾病深入脊髓,他此时方才醒悟,知道我没有危言耸听,于是派人邀请我进宫治病,可是病到这种程度,师父的本事应该能治好,但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想啊,以那桓侯的作风,我若治不好他,他死了肯定要拉我陪葬,所以我早早的便逃走了。”
公孙容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滑头,这是个聪明的决定。后来呢?桓侯死了?”
扁头道:“当然死了!所以他的继位者哀候为了宣示他对桓侯的孝心,派人一路像索命亡魂一般对我紧追不舍!想要我给那个死鬼陪葬。”
高节忍不住又凑过来道:“我怎么还是没听出这与天使教有什么关系?”
扁头骂道:“那是你太笨了!公孙容与鉴渊这样的头脑肯定已经听明白了!”
公孙容看看鉴渊,鉴渊看看公孙容,两人大眼瞪小眼,扁头说了半天,完全与光明教扯不上边,这让人能听明白什么?还是鉴渊反应快,搂着扁头的肩膀道:“老高脑子一向不好使,你就跟他更明白的解释一下。”
凡是损高节的话,扁头都爱听,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再仔细解释一下吧,你知道为什么桓侯在病入脊髓时才相信我么?在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刚好有光明教的信徒正向他传播光明,他接受了,他相信只要拥抱光明,便可百病不侵!你说是不是光明教坑了我?”虽然说的仍然不够清楚,公孙容却大概明白了扁头的意思。
还没等高节说话,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嬉笑道:“你这个扁头自己的水平不行还怪别人,你要是有你师父那种本事,不就可以把人治好了么?还用得着这样东躲西藏?”
鉴渊一听到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