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瓶状的山洞,底部方圆约五十丈,高未知,四壁光滑如镜,地面也是一般的光滑平整。整个洞底别无他物,只有中间突出一个石台,石台中间凹下碗大一个槽,里面有半槽洁白乳液,也不知为何能从石槽中慢慢渗出。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数具骷髅,骷髅骨节多有断裂,看样子应该是生前经历了搏斗而死,靠墙有五个人,正是公孙容一伙儿。
此时的公孙容正一剑又一剑往石壁上猛刺,即使以水禺剑之锋利加上公孙容阴阳级的灵力修为,每次也紧能刺入不到半寸深,不知连续刺了多长时间,公孙容终于放弃了,颓废的扔下水禺剑蹲在地上呆。
旁边尘飞舞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困境,指虎戴在手上一拳接一拳的砸到石壁上,没有了以往那种砸豆腐般的势如破竹,双拳都砸的鲜血淋淋,却连一层石皮都没砸下来。
鉴渊也摇了摇头道:“不行,石壁不但平滑坚韧,还能吸收灵力,植物完全附着不上,可以确定这里便是陷空山中的无底洞,被称为宗主级以下灵修的绝望牢狱。”
高节忽然大声喊道:“都怪老大,要不是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已经先晕了过去,就能知道从入口到这底下一路上的情况,知道情况就容易想到出去的办法!现在倒好,为了争强好胜被人一掌打晕,醒来就到了这里,连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公孙容心情也不是很好,反口讥讽道:“人家让你跳,明知道是绝地也会跳,那是你的作风,不是我的。”
高节毫不示弱的反驳道:“明知道不是对手还要冲过去拼命,结果又怎样?即使五个人一起动手,还不是被别人一巴掌像拍苍蝇一样把我们都拍晕过去,还不是一样被丢了下来。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光棍点儿,自己跳下来,也能知道自己跳到了什么地方。”
公孙容心烦气躁,向鉴渊摆摆手道:“给他讲讲道理。”
鉴渊也没心情,他们醒来已经半天了,这半天内想尽了办法都出不去,就算鉴渊也失去了以往那种沉着冷静,双手在头上一顿揉搓,不耐烦的回道:“你自己解释,我没心情。”
公孙容道:“那个人就是想把我们逼到这个无底洞中,我很清楚的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屈服于他的淫威!他修为高又能怎样,他可以打死我,但不能让我屈服于他直接去送死!”
高节道:“好,好,好!你伟大,你光荣,现在怎么办?你是老大你就要想办法带我们出去。”
公孙容缓缓站起身走过去捡起水禺剑,观察了下剑锋将宝剑收起,走到洞底中间石槽旁运转灵力吸食了一些乳液。
高节一见到公孙容吸食乳液,连忙跑过来也吸食了一点点,高喊道:“别想着偷吃,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生存供给!”还有你那只猫,怎么吃的比我们还多,快把它拿走!
公孙容抬头上望,黑乎乎完全看不到出口,只能隐约观察出四周光滑的墙壁越向上越收拢,这就意味着如果不使用灵力就绝对爬不出去。而四周墙壁五人已经试验过无数次,只要灵力挨着石壁,就会被石壁吸收,无论是附着在手脚上的灵力,还是附着在兵器上的灵力。这石壁让五个人一下子从阴阳级灵修变成了凡人,巨大的落差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五人之中只有姜贤还算冷静,看着四人探查出路、互相吵闹也不参与,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一切,顺手把地上骷髅旁几件异宝收了起来。看到公孙容与高节争吵完毕跑去吸食乳液,这才淡淡的说道:“仔细观察石槽中乳液的长出情况,我现长出的度大约只能维持一个人长期食用!”
鉴渊和尘飞舞闻言也走过来围在石台四周,下意识的与旁边人保持了距离,灵力微微流转暗自警戒。
姜贤看看四人的表现,笑道:“怎么,原来你们的友情就是这样经不起考验么?这才过了半天而已!要是石槽乳液真的快不够吃了,到那时莫非你们还要准备自相残杀?”
四人脸一红,幸好他们仅仅只是暗暗戒备而已,如果真的生出了攻击他人的心思,以后就不用再一起云游了。还是高节脸皮最厚,打个哈哈道:“贤姐也太小瞧我们了,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老高我肯定先选择自杀,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你们!”
公孙容也红着脸道:“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死才是个比较好的选择,一个人在这个孤独的空间孤独的活着,最后不傻也会疯”
鉴渊点点头表示赞成公孙容的看法,道:“是啊,难道这里真的是我们最终的墓地么?”
尘飞舞道:“大丈夫当死的轰轰烈烈,在这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死去太憋屈了。”扫了一眼接着说道:“或许容哥儿说得对,我是无法在这里独自活着,或许这个机会应该留给泰哥,它没准能活下去。”
姜贤道:“你们都想通了么?有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一点儿?”
公孙容忽然一跃而起,跳到姜贤面前双手摇着她的双肩,几乎是兴奋的喊出来:“你有办法?快说,快说!”
姜贤微笑着把公孙容的双手拨开,公孙容讪讪的后退两步道:“阿贤你想到办法了么?”
姜贤没有直接回答公孙容的提问,微笑着道:“你们先是被那个人一招打晕掉落下来,挫了锐气,又突然见到这里让人绝望的环境,乱了方寸,所以才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如果你们能像平时那样冷静分析,肯定能想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