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男孩的死亡,羊族彻底在草原除名,从此以后犬戎再无羊族一族。围观众人不由议论纷纷,他们以前只听到恶魔复生之名,未曾接触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小男孩都干脆利落的斩除,理性来说斩草除根是个很正确的决定,但是他的心狠手辣同时也让围观百姓自身产生了危险感,自己如果惹到他会不会也受到同样的狠辣手段?围观百姓顿时小声议论纷纷,投来的目光逐渐露出畏惧。
恶魔复生对围观百姓未多关注,他只是心中奇怪,以小男孩的身体素质,即使自己用的力气再大三倍,他也不会受伤,更别说会死亡!抬步就要过去检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好狠的手段!真不愧恶魔复生之名!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何其的残忍!我辈灵修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还是我答应照看的羊族遗孤!”
人群分开一条通道,通道中走过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面色忧郁的青年人,二十几岁年纪,走在后面的是个白衣人,公孙容的老熟人,白衣折扇谋千算白佐昌!公孙容心中暗骂,怎么到处都有这个搅屎棍!谋千算一眼便现了公孙容,向他微笑着点点头,公孙容现在有孙小蛮撑腰可不会再给谋千算好脸色看,没好气的“哼”一声偏过头不理他,谋千算微微一笑毫不为意。
白起见到来人,走上几步拱手施礼道:“原来是鹿公子亲临,白起有礼了。”恶魔复生自觉地走回队伍中站定,又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这里的一切交给白起即可。白起施礼完毕,淡淡的继续说道:“鹿公子一来便指责复生残忍,指责他杀人,看来鹿公子已经确定羊季的孩子必死无疑了。”
来人正是羊季口中所说的鹿族庶出小公子鹿仲兵,鹿仲兵略略点头算是回礼,并不接白起的话茬,直接向白仼说道:“既然白兄在这里,我便与白兄谈。羊季要取复生的性命,修为不足反被杀,这我无话可说!这个小孩子可是羊族唯一的遗孤,他无论如何拼命,对复生来说都构不成丝毫威胁,复生却挥手间便斩草除根,此举是不是过于狠辣了一些?况且此前我答应过羊少族长,帮忙延续他羊族一脉,复生杀了最后的羊族血脉,让我如何向死去的羊季交代?还望白兄就此事给我一个交代。”
白仼点头示意白起退下,缓缓走到鹿仲兵面前笑道:“白某有些好奇,我身在场中都不敢确定羊族小朋友的生死,鹿公子还未走进场内居然便已可以断定小孩子已死,这是公子的灵衍能力特别还是灵力修为过白某太多?”
鹿仲兵看着白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论灵力修为小弟实在是逊色白兄太多,至于为什么能断定小孩子已死,是靠推断。羊族刚刚无缘无故找恶魔骑兵拼命,让恶魔骑兵损失甚重,羊季又过来无理取闹要杀恶魔复生,换做我是恶魔复生,也必然对羊季恼恨异常,将他碎尸都难解恨。面对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崽子,虽然不能取我性命可也是真心先杀我,恨屋及乌的缘故出手时必然不会像平时那样能把握好分寸,恶魔复生的招式都是在杀戮中磨炼而出,他如果把握不好分寸,对手尤其还是个脆弱的小孩子,你说还能有活命么?”
白仼不由对鹿仲兵又有了新的评价,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修为虽然一般,那份机智恐怕不会在自己之下,本以为能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反击,却被他几句话就自圆其说,对鹿仲兵的临机应变能力暗暗称赞,微微一笑道:“公子所言都是猜测,至于是不是真的被复生所杀,我们检查一下不就可以知道了?鹿公子不会准备找什么理由拒绝吧。”
鹿仲兵摇摇头,往旁边一侧身,向白仼说道:“小弟也正有此意,空口无凭只靠猜测就指责复生将军杀戮幼小,别人也会指责小弟在这种大事上恣意往坏的方面猜测别人,还请白兄帮小弟做个鉴证,以证实小弟的猜测并非污蔑之言。”
白仼心中疑惑,不知道这鹿仲兵在耍什么花招,不过他对自己的修为还是很有自信,只要自己出手,定能查出羊季儿子的死因。迈步就要向羊季儿子走去,刚一抬腿,羊季儿子身体一个抽搐化作一阵黑烟随风而散,未留下一丝一毫的残余。白仼心中疑惑顿解,原来如此,难怪鹿仲兵不怕自己检查尸体。
不明真相群众顿时一阵骚动,他们刚刚看到复生击杀羊季的情形,羊季儿子的死状与羊季一般无二,这下任由白仼如何辩白都无法帮复生洗脱嫌疑,好残忍,做事真够绝的!
鹿仲兵一脸阴沉的走到羊季儿子死亡的地方,蹲下身体双手摸着羊季儿子在地上划得痕迹,痛哭流涕的说道:“羊少族长,小弟鹿仲兵对不起你,连你羊族最后的血脉,你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保护好,小弟辜负了你的托付,待来日小弟死后再向你当面谢罪!而现在,小弟就先为你儿子报仇!”缓缓站起身,死死的盯向复生,然后再看向白仼道:“恶魔复生可以算是白兄的下属,小弟要为羊季的儿子报仇,白兄要阻拦小弟么?”
事到如今还要让白仼说什么?鹿仲兵的算计真厉害!不过开战在即,白仼还真不惧他鹿仲兵。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冷笑道:“鹿公子真的好算计,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让我选择,是任由你找复生报仇还是将吕不韦交给你,然后羊季儿子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围观百姓有头脑反应快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