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不知道大山岩的自信从何而來,而且大山岩在这段对话里,根本就沒有解答他最关心的问題,大山岩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大山岩拍拍自己鼓起的肚子,羡慕地看着林远,笑道:“年轻真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英俊,潇洒,穿上笔挺的军装,那些女孩们都是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现在不行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说完,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那一瞬间林远几乎怀疑自己又穿越了,这里可是生死攸关的战场,大山岩居然把自己找出來聊家常,大山岩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自言自语地说:“法国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们的牛排和葡萄酒,我也不会有这么多肉。”
林远双手一撑桌子,把椅子向后一退,说道:“要是聊家常,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大山岩急忙说:“别啊,都怪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了这些废话。”
林远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大山岩,问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大山岩扔掉了手中的雪茄,胖脸涨得通红,说道:“林远,你是第一个让我败的这么惨的人,从锦州城外的第一战直到现在,都是你赢,可是现在,我终于要赢了,而且是赢得最后的胜利,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大山岩看着林远茫然的目光,笑道:“林将军,你说有什么事情,是比战胜一直压着你的死敌更让人高兴的。”
大山岩看林远沒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把怎么战胜死敌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林远,我來给你讲你为什么会输,你的阻击部队,也就是刘坤一和吴大澂的部队,他们的战斗力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他们能给我带來的麻烦,甚至都不如你派出的那个神秘枪手。”大山岩接着说:“可是你的神秘枪手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还是个漂亮姑娘,我们帝国的小伙子们看來要尝尝新鲜了,你的阻击部队,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战斗中,就溃退了五公里,现在浑河以南的武靖营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我得到消息,刘坤一已经扔下部队,自己逃回了锦州,浑河以北的清军已经乱成一团,我们驻守旅顺的部队,已经沿着驿道向盘锦进发,很快就可以把那里给打下來。”
林远听见这话,大吃一惊,难道是刘坤一给自己报了假消息吗,
大山岩死死地盯着林远,说道:“瓮中之鳖在理论上还有爬出來的可能,而你们,连这一点可能都沒有,因为我们在昌图的守军,已经开始向奉天调动,他们会在你们的北面进攻,你可能觉得昌图的兵力薄弱,不过和昌图守军一块儿來的,还有我手中真正的底牌,,俄国人的军队。”
这个消息让林远如遇雷殛,俄国人不是说不会干预任何一方吗,不过一瞬间的惊讶之后,林远又平静下來,在大国角力之中,诚信是最滑稽可笑的东西,
大山岩笑道:“你们支那人有一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只叫高金的地头蛇也帮了你们不少忙吧,你们也指望不上他了,我们也沒想到,神秘枪手居然是他的妹妹,现在,高金再也不敢帮助你们了,至于他为什么不敢帮你们,你回去就知道了。”
大山岩说完之后,兴奋得好像乞丐当上了皇帝,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被风呛到,剧烈地咳嗽起來,
林远耸耸肩,说道:“原來你叫我來,就是对我炫耀一番。”
大山岩终于停止了狂笑,说道:“怎么样,历史一定会浓墨重彩地记录下这个场景。”
林远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又长叹了一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啊。”然后神情落寞地说:“大山将军,告辞。”
说完,林远转身回去,双方的随从人员距离得很远,所以谁都沒有听见林远和大山岩谈话的内容,林远一回來众人便问,林远笑道:“沒什么,大山岩就是一个疯子。”林远刚刚的无奈与落寞,都是表演给大山岩看的,目的就是让大山岩继续狂妄下去,乐极生悲,狂喜中的人往往容易不由自主地犯错误,
林远让无人机把浑河两岸的侦察结果发给自己,果然,浑河南岸的武靖营已经被i军占领,而且i军的前锋已经开始了渡河,看來刘坤一部下的战斗力的确很差,他们根本挡不住i军,
林远又让无人机侦察昌图方向的动静,的确,俄军秘密进入昌图,和i军合兵一处,向奉天进发,
林远又发现,大山岩在和自己的谈话之中,还故意欺骗了自己,旅顺的援军沒有走陆地上的驿道,而是走了海路,看來大山岩的心思缜密,心机很深,
三面包围,看來局势岌岌可危,
正在这时,有人來报:“高金求见。”林远一下子想到,刚刚大山岩告诉自己,高金再也不会帮助自己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林远吩咐道:“快快请他进來。”
帐帘一挑,只见高金红肿着眼睛走了进來,双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礼,说道:“林帅,对不住了,我不能再帮您了。”
高金的声音嘶哑,显得异常悲伤,林远连忙扶起他來,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高金说道:“林帅,如今清军大营之中不少的民工,都是我从盘锦带來的,而如今,我要把他们都带回去了。”
林远知道这里一定是有i本人在搞鬼,于是问道:“高堡主,是不是i本人和您说什么了。”高金长叹一声,说道:“今天,i本人给我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