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林愣了一下,马上说:“雷村长,你们出山后往北追,我在南边堵他,这中间应该没有可以开车子的叉道。”雷小波说:“好,就这样定。”
挂了电话,他们的车子正好开到出山口,雷小波让王文林右拐,然后加足马力往北飞驶。开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省道口,往左是上高速公路的口子,往右是通往高林县的大路。
雷小波和王文林又呆住了,如果被奇瑞车冲上高速,那要截住他就难了。他们离高速公路入口处大概有五百多米,雷小波让王文林摇下车窗,他伸出头往那里望去。入口处有三个通道在发通行卡,每条道上大概有十多辆车子在排队拿卡,但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奇瑞车。
雷小波果断决定:“我们就朝入口处开,刘飞从这里逃跑的可能性最大。”王文林没有反对,默不作声地左拐向高速公路入口处开去。
开到离入口通道一百米处,雷小波发现有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斜出车队,准备调头。他细致一认,正是奇瑞轿车。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对王文林说:“快,上去堵陮它!”
王文林也看到了想调头的奇瑞车,连忙开上去堵住它。雷小波往入口处外面一看,那里停着两辆警车,怪不得奇瑞车想调头逃跑。
雷小波第一时间推开车门奔出去,迅速上前拉奇瑞车后排左侧的车门,却是拉不开。雷小波急得拼命敲打车窗,对着里面说:“刘飞,你已经逃不掉了,快出来,放了周巍巍,还能减轻你们的罪罚。”
这时,意外情况出现了。后排左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里面传出一个稚嫩却凶暴的声音:“放我们走,否则,我杀了她!”
雷小波大惊,傻眼,愣住。他只知救人心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愣了一会马上后退一步,举着手说:“好好,你不要乱来。”
他边说边往车窗里看去。只见里边坐在左侧的那个小青年,右手勒住周巍巍细长的脖子,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架在周巍巍白嫩的脖子上。
坐在右侧的刘飞,脸如死灰,警惕地对着车窗,气急败坏地对着司机喊:“快凋头,往后面开。”司机掉头对他说:“这边有车子,不好调啊。”
刘飞把头伸出车窗,声嘶力竭地冲后面王文林的车子喊:“快往后退。”但王文林的车子后面也有车子,已经没法退了。
这样,奇瑞车就夹在中间,进退两难。雷小波赶紧朝闸机前面的警察招手,警察明白过来后,朝这边奔过来。跑在前面的那个警察不知道车子里的情况,上前就去拉奇瑞车的车门,车子里再次爆发出一声怒吼:“走开,放我们走,否则,我杀了她!”
警察一惊,连忙后退,朝雷小波看。雷小波与他面面相觑,紧张得不知怎么办好。这时,前面几辆车拿了卡开过去了。坐在车内的刘飞见了,命令司机说:“不要调头了,往前开,闯关,只有闯关了,别的没有办法。”
奇瑞车司机犹豫了一下,就将车头重新调正,再往前开去。跑在后面的那个警察一看不好,赶紧奔到前面那辆轿车的驾驶室处,对里面的司机说:“请你配合一下,不要开车,堵住后面那辆车,那辆车里有人质。
那个司机点点头,把手缩回去,不再拿卡,坐在驾驶室里不动。跟上来的奇瑞车拼命按喇叭,但前面的车子就是不动,奇瑞车也就没有办法。
这样,奇瑞车被夹在中间,进不得进,退无法退,保好停在那里不动。辆内的歹徒与车外的警察和刘小波对峙起来。
刚才跑在前面的警察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就飞驰过来一辆警车。警车在路边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警官。雷小波一看,走在后面那个穿警官制服的人,就是郁启生,真是冤家路窄啊!
郁启生也是一眼就发现了站在那里的雷小波,惊讶地朝他走过来。雷小波转过身去,不慌不忙地对他说:“郁书记,不,郁局长,你好。”
郁启生不跟他来“你好”,他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雷小波说:“被绑架的周巍巍,是前岙村会计孙小英的女儿,我来跟踪她,营救她。”
胡启生不客气地嘲讽说:“你真是无所不能,是个全能高手,啊。”雷小波脸白了,但没有争辩。郁启生驴脸一拉,说:“雷小波,你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手?啊?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这种刑事案件,你有资格插手吗?”
积极帮助他们破案,竟然被他说成是多管闲事。雷小波呆住了,无言以对。
郁启生又骂骂咧咧道:“这个金浩林啊,连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没有跟我说,真是的。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
雷小波见他责怪金浩林,想到自己的保证书,又气又急,就壮起胆子对他说:“郁局长,这个线索是我发现,并跟踪到的。我帮助派出所破这个失踪案,现在已经转为绑架案,应该没有错吧?所以你不要责怪金所长,是我要求跟踪嫌疑人的。我在金所长那里写了保证书,他才让我来跟踪刘飞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周巍巍真是刘飞绑架的。”
“那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郁启生不满地说,“你这样急追蛮干,要是人质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这个责任?啊?”
雷小波被问得哑口无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对峙局面,让他不敢再夸海口说什么。这时,站在旁边的刑侦大队大队长,悄声对郁启生说:“郁局,现在不是追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