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叫骂,边在外屋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咚”地一声大响,真的开始砸门。门震动很大,把周巍巍吓得差点惊叫起来。但她顽强地捂住耳朵,掩耳盗铃般不顾不看。
“轰”地一声巨响,小流氓在用木头撞门了,木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门的上端因为没有插上,往后弹动着,马上就要闪开来。
周巍巍吓得胆颤心惊,想去把上面的门销也销上,可她不敢去,也够不上。他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被窝里不听,不看,坚持不开。
小流氓大概砸累了,门上没有了声音。但一会儿,前面的窗上响起声音。小流氓又转到外面去敲窗子了:“你开门,再不开,我从窗子里跳进来,你就真的不得好死了。”
大概怕人听到,他的敲窗声比刚才低多了,说话也不再高嗓大调。周巍巍更加不肯开了,她知道开门,就要被他打死。与其惨死在他手里,还不如咬牙坚持下去,万一有警察找到这里来,我就有救了。
小流氓又到后窗去弄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吭哧吭哧地弄着,试图弄开窗棂,从外面跳进来。周巍巍听着他咬牙切齿地掰动窗棂的声音,心惊肉跳,浑身发抖,却一不做二不休,下定决心,坚决不给他开门。
小流氓弄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弄断一根窗棂,就转回屋子,没有了声音。大概是累了,他坐在外屋休息。周巍巍也困了,就倒在床上睡了。
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朝外侧卧着,保持高度警惕。她的神经绷得很紧,所以迷迷糊糊地睡不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屋有了人声。周巍巍被惊醒,侧耳细听,是小流氓在给谁打电话。肯定是给大流氓打电话。周巍巍紧张起来,要是大流氓也过来,两个人一起弄,这里的门窗肯定会被他们弄开。
怎么办啊?周巍巍急得哭起来,她默默地哭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打击啊!妈妈,郁老师,快来救救我吧!
周巍巍猜得没错,朱小明是在给刘飞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说这个小娘们反了,把他关在外屋,坚决不开门。那晚上怎么办?让我在外面坐一晚吗?要是她跑了,谁负责?
刘飞接到电话,十分惊慌。昨天晚上,多亏谢洪飞提醒得及时,他赶回家里。警察真的来查他,问他刚才在那里,他在媳妇和镇上那个猪肉批发商的帮助下,蒙混了过去。警察还查看他的手机,一个个号码问。好在他跟没朱小明通电话,否则就暴露了。
他怕警察再来查他,也怕有人在暗中监视他,跟踪他,既惊恐,又谨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肉摊上卖肉。他边卖肉边留心着周围人的动向,一直到中午,他看没人注意他,才收了肉摊,把装肉的拖车推到旁边租住的小屋里,再骑上摩托车去买吃的东西,又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朝山中开去。
要进山的时候,他又往后看了一下,确实后面没人,才拐进那条山路,朝那座废屋的方向开去。谢洪飞告诉他,他的手机只要开着,不打电话也能被跟踪到位置,所以他关了手机后,才敢开进山脚下那座不起眼的废屋。
到了废屋跟前,他把摩托车藏到后面的树林里,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才上前敲门。朱小明在里面小声问:“谁?”刘飞轻声说:“我。”朱小明才打开门,刘飞闪进去,马上把门关紧。他走进里屋,看着周巍巍被打打肿的脸,吓得不轻,连忙把朱小明叫到外屋,轻声责问:“你打她了?”
朱小明理直气壮地说:“她凶得不得了,竟然敢骂我,我就打了她。”他没敢把强暴她,他的命根被她掰伤的事说出来。
刘飞生气地说:“你把她的脸打横得这么肿,还怎么卖出去啊?就是卖出去,也不会有好价钱的。你这样不听说,你的报酬要打折扣。”
听到报酬打折扣,朱小明不服了,嘟哝说:“都是我看她的,凭什么打折扣?”
刘飞想了想,又粗鲁地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有没有日到她?”朱小明冤屈地叫起来:“哪里日得到啊?我,我只是亲她,就被她又是骂,又是踢,还用手,我差点被她。”他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说,“这个小娘们,性子太烈了,一点不好弄。”
“不好弄,就不要弄。过几天,就把她弄到外地去卖了算了。”刘飞惊恐地说,“放在这里就是祸根,也不安全。警察已经在查我了。这里,我不能多来了,我怕他们跟踪我。所以今天,我多带了些吃的东西来。这么多东西,应该够你们两人吃两三天了。另外,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实在要打,也打我这个新号码。”
说着,刘飞把新号码写给他。想了想,又问:“对了,你问了价钱了吗?”朱小明说:“问了,高阿姨说,现在这样的小姑娘,只能卖到三到五万元钱。”
刘飞说:“这个太少了,你再找找看,我联系联系,要卖得高一点,至少十万。”
朱小明说:“如果能卖到十万的话,你给我多少钱?”刘飞想到自己已经受到警察的注目,不能再来看住她,就说:“四六分成吧,我得六万,你得四万。”
朱小明高兴地说:“一言为定。”刘飞说:“但这几天,你不能动,警察到处在追查她的下落,肯定到处在设卡检查。”朱小明点头同意。
又说了几句话,刘飞就着急地说,:“我得走了,时间呆长了,警察再来问我,到哪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