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过我的工厂?”我蹙了蹙眉头,“我怎么记得有一天我看监控的时候,你好像去过呢。”
“你……”张琼玉立马呆住了,“我就是过去看看……我只是看一看而已,我没有下毒,没有。”
“安静。”警察拍了桌子,开始给我们做笔录。
我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沈碧期间一直不停嚎叫,最后被人给带走了。
等做完笔录,我小心翼翼的问警察,“警察先生,我继妹这是什么罪名啊?会不会危及生命啊。”
警察板着脸道,“如果仅仅是鸡舍投毒,属于民事纠纷,一般赔偿钱财即可。可要是在糖醋蒜里下毒,这可就是故意杀人罪了,一般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那我继妹这,是要判几年啊。”我一脸不忍。
“如果受害人愿意撤诉,和平商量,判刑可能会相对轻一些。如果执意追究,可能会相对较重。”警察看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您啊,警察先生。”
从警局里出来,我回了工厂,询问大师傅等一众工人是否愿意原谅下毒之人。
当然,这只是个过场。
谁不惜命呢,糖醋蒜已经被倒掉了,连腌蒜的缸都扔了,可大家还是不放心,接连好几天吃饭都小心翼翼的,有人更是宁肯从家里带饭,也不愿意吃食堂的饭。
可见他们到底有多害怕。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不愿意原谅下毒之人。
这场下毒事件调查足足用了半个月。
警察先是调查了张琼玉买毒药的源头。
不知道是不是天助我,她竟然是在来工厂前一天就买好了毒药,用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就藏在家里的卫生间里。
如今人证物证俱获,时间线也刚好重叠,张琼玉再狡辩也没用,被判了故意伤害罪,有期徒刑六年。
在她即将转到女子监狱的前两天,我去监狱探望她。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严格,不是隔着玻璃用电话,而是坐在一个小桌子上,面对面的讲话。
旁边,还站着一名警察。
张琼玉憔悴了很多,穿着囚服,手上戴着镣铐,坐在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