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士兵,正是秦良澍的手下。他们看上去有些疲惫,神情也很愁苦,刚问店家还有没有房间,就听到旁边有人搭话。
“几位兄弟请了!敢问你们是哪路人马,来此贵干哪?”
店小二才说客栈已被包圆,见是店里包租的客人来问,赶紧对那几个士兵道:“几位军爷,正是这位客人的主人包了小店。镇上还有其他客栈,从这顺着路走,前面路口往右走几十步便是,还请军爷移步。”
士兵很是失望,似乎也有些怨气,但忍住没有发作,对小二摆摆手,又对那问询的士兵道:“我等乃是秦家军,跟随秦良澍秦大人公干路过此地。不知兄弟可是从京城而来?”
他见这两名士兵穿着像是宫里的,言行举止不敢怠慢,心中却有疑虑,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些好,这才礼貌答问。
那士兵笑了笑,抱拳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三殿下的人,奉皇上的旨意去前协助秦大人。正愁找不到呢,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见。不知秦大人在何处,小的好去拜见,说明情况。皇上有话嘱咐,小的们不知,还是等三殿下面见秦大人再说吧。”
一听这两名士兵是三殿下的人,秦良澍的手下马上缓和了面色,笑着答应:“哦,原来是三殿下的人,敬失。秦大人说话就到,派我等先来客栈定房,还好在这遇到,不然就要错过了。”
那士兵道:“实不相瞒,这家客栈已被三殿下包下,你们人多,实在腾不出来。不如这样,我们两个一人随你们去别的客栈看看,一人去禀报三殿下。”
“也好,我们也立即派人去禀报秦大人。请!”
“请!”
暄沪和暄绮一听遇到了秦良澍的军队,十分高兴,赶紧叫手下结账,迅速赶回客栈。而秦良澍的人也急急忙忙飞马前去报告,说在镇上遇到了三殿下。秦良澍还没找到天香的下落,心情非常糟糕。听说在镇上遇到暄沪的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马上赶过来,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才能找到天香。
暄绮一回客栈就问秦良澍在哪,士兵恭恭敬敬地拜跪行礼回答说就在后面,稍后即到。暄绮等不及,叫那士兵带她去找。士兵不敢违抗,只得带她前去。暄沪本想阻止,又想反正有这么多士兵,又是在一个如此热闹的集镇,不会有事,就随她去了。
才跑到镇口,暄绮老远就看见秦良澍带领一队官兵还有一辆马车前来。她激动地大喊着秦良澍的名字,飞奔而去。
“良澍,良澍!”
秦良澍正低头骑马,满脑子全是天香,听见有女子喊他的名字,下意识地以为是天香,不禁抬头脱口而出:“天香?”
随从小声提醒道:“大人,是三公主来了。”
秦良澍一听是三公主,才刚温暖的心又瞬间凉下,但碍于礼节,还是翻身下马行礼问候。
“呵,原来是三公主到了。臣,秦良澍,见过公主殿下!”
暄绮不高兴地扶起他道:“你马上就是我的驸马了,还讲究这些礼节做什么。”
其他人全都齐刷刷跪倒行礼拜道:“参见三公主殿下!”
暄绮不耐烦地摆摆手:“免了免了!哎,这是在外面,不用那么多礼节。江湖上的人怎么行礼,你们也怎么行礼就是,我可不想什么阿猫阿狗都晓得我是公主。要是惹来坏人怎么办,多麻烦呀。”
众人称是起身,秦良澍问:“三……呃,暄绮,你怎么来了?”
暄绮撒娇道:“你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人家担心你嘛。”说着去搀他的胳膊。
秦良澍本能地拉开她:“别,这么多人……”
暄绮不高兴地收回手说:“我可是奉命前来,你不要不识好歹!”
秦良澍闻言一惊:“怎么,陛下有何吩咐?”
暄绮瞪着他:“父皇没有吩咐,我就不能来找你么?这可不是开玩笑,有很紧要的事呢。走吧,三哥在客栈里等你。”
秦良澍见她一脸严肃,相信不会骗他,就跟着去了客栈。
见到暄沪,两人寒暄几句坐下。秦良澍将天香失踪的情形说了,暄沪分析说可能是想要害她的人,知道她逃出皇宫便尾随而来。必须尽快找到天香,否则她性命堪忧。
秦良澍一听急了,说他已经亲自带人搜遍营地四周,天香的脚印在泉边就消失了。而另一个男子的脚印则更深,应是把天香扛走,至于去什么地方,他们根本不得而知。
暄绮也有点担心,说不会是母后派的人吧。如果是,可能会把天香弄到个没人的角落杀人抛尸。秦良澍坐不住了,说要再去找天香,一定要赶在歹人动手之前找到她。
暄沪问:“可知歹人往哪去了?”
秦良澍摇摇头,难过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脚印离开泉边不远就消失了。我带人在附近找了几遍,毫无线索。不知道天香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折磨她。你们在这歇息,我带几个人去找!”说完就走。
暄沪想要阻拦,暄绮却已经跑过去喊道:“秦良澍!就算要找人,也要吃饭喝水上厕所吧?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又有通贼嫌疑,你怎么对她那么上心!虽说,她可能是什么少主,可这不是还没有证实嘛。你给我回来,要走,也得我允许才能走!”
秦良澍听完她的话,不由满腔怒火,一言不发,愤愤地快步下楼飞马离开。暄绮气坏了,一跺脚就要跟去。
暄沪急忙过去拉住她劝道:“暄绮,别,父皇要我们务必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