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几乎同时和薛城与想到皇上会被皇后劫持,这个大胆的想法将他们吓得一阵哆嗦。
不,不可能!皇后也是名将王爷之后,祖上与皇上先祖乃是联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若真,定是为扶持某位亲属当权。但,她是皇后,又有这么能干的儿子,将来的太子非她儿子莫属,只是尚不知谁能继位。皇后的儿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且皇上对三皇子和七皇子都很宠爱,三皇子胜算又更大些,应该不必担心,也不用花心思弄什么计谋。
但,五皇子也很得宠,只是锋芒没那么盛。天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究竟是内心已定了三皇子为太子,还是也有考虑过五皇子?没错,五皇子较为低调内敛,做事也很稳重,选他自然无可厚非。
还有四皇子,尽管常年在外驻守南疆,也是难得的大将。但也正因为如此,四皇子在朝中存在感不是很强,想必势力也弱很多。加之四皇子是已故林妃所生,没了娘家后台,也没人替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一切只能靠自己,说不定这回的叛乱也有他的份。但不知为何,四皇子却成了功臣,他真这么忠心耿耿,对皇位从未妄想过么?未必。
在众人心里,选太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才华能力虽是第一要考虑的,出身也很重要。皇后的儿子继位,大家感觉要更尊贵和有说服力一些。而如果是贵妃,或其他嫔妃之子继位,所有人都会对其少几分尊敬,多几分不屑。在这个讲究出身的朝代,虽有母凭子贵一说,贵妃终究不敌皇后……
可如果不是,皇后若与外邦勾结,有了情郎,并为助其登位而挟持皇上,后果就严重了!不管怎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要严密控制,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坏。这让薛城与吓得冷汗淋漓,甚感力不从心,却又不知该向谁求助。
他看了看身边,除了这几个侍卫,就是那几个宫女太监。宫女太监都是皇后的人,里面若有情况,他当然可以控制住这些人。然而,宫女太监不过是下人,里面的人可是皇上啊!若论做人质,外面这些人全部死了也换不回皇上一件衣服。
这个时候,一切尚无定数,他也不能去找别人。去找,对方肯定要问怎么回事,不然不会贸然出兵。而如果他的猜测是真,就算他有权力调动禁卫,这事传出去也不好。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事扼杀在摇篮中。
“你们都听着,今天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
薛城与叮嘱完这句,发现自己吓得嘴唇都抖了,急忙闭嘴。
身边一个侍卫察觉,低声道:“大人莫慌,我们全听你的。”
薛城与定了定神道:“你们留两个人看住他们,不许离开。其他人跟我进去,小心点,见机行事。万一真有什么情况,只要护驾就好,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是!”众人答应着,立即分头行动。
宫女太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侍卫把他们围在一边不许离开,都不敢说话,不敢问更不敢动。
薛城与带着几个侍卫进入那间屋子,脑子里瞬间想到了无数个可能,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要交代了。
奇怪的是,屋里除了几件简陋粗鄙的家具,别无他物,皇上和皇后也不见踪影。薛城与很是担心,忙叫侍卫们赶紧查看,瞧瞧这屋子有何古怪。可他们查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急出一头汗却无可奈何,只能在那里焦急地等待。
地下室里寒气逼人,池水深幽,隐隐泛出波光。那些水蛇已被云琴关起来,半个影子都看不到,就连当初捆绑天香的绳子也被她收起。暄梐冷得打了个寒噤,不禁眉头紧皱。放眼望去,只看到这里空荡荡一片,柱子漆色斑驳,中间石台有个神兽雕像。
想到天香就是被关在这里,暄梐不禁心痛:“你就把天香关在这儿?”
云琴赶忙解释:“啊,不,只是暂时呆在这儿。而且,时间不久。”
暄梐不满地看着她:“这里寒气这么重,若是久了,只怕人要废了吧。”
云琴辩解道:“皇上,天香不是没事么,你怎的还要怪罪于我?”
“哼,她若有事,你便是千古罪人!”暄梐严厉地说,“朕对她优待,照顾有加,就是因为她是轩辕少主。你不跟朕商量就这么做,还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么!”
云琴吓得跪下:“皇上息怒!不是臣妾不将您放在眼里,而是,若这事先与您说,您定然是不许的。”
暄梐道:“都是借口,你胆子太大了,敢背着朕乱来。若不是东谷微扬将天香救走,你打算关她到什么时候?”
云琴恨得牙痒痒:“臣妾本想等天明就让她出去,谁知……”
暄梐目光如炬:“这个水牢是什么时候设的,谁的命令?”
云琴还想撒谎,见暄梐眼神犀利严肃,神情威风凛凛,吓得结结巴巴地交代:“是,是那次大修时,臣妾叫工人修的。”
“放肆!”暄梐大怒,“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了朕这么久!说,这个水牢都用来干嘛了,关过什么人,可出过人命?”
云琴当然不能说,因为那些事情一说,随便一条都是死罪,暄梐再爱她也不可能饶恕,否则无法向世人交代。
她想了又想,半天才迟疑着说出:“皇上,臣妾并未将这里当作牢房。这里天然寒凉,臣妾不过是让他们把一些需要冷藏的东西放在这里储备。这样,东西就不会腐坏,能保存好长时间。您看角落那些木箱子,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