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嫣红阁。
因今夜中秋,生意不是很好,只有那些外地人零星来,老鸨子早早就关门,张罗给店里的姑娘伙计们吃团圆饭。而那些今夜来玩的公子哥和外地客人,也顺便得占了回便宜,免费吃顿好酒好菜。
为图热闹,也算是给店里讨个吉利,老鸨子命人在开席前到门口放了几挂鞭炮。等到散席时,又放了两挂,还有许多烟花,说是让姑娘们以后生意红红火火,多多赚钱。
刘焕刚入京时,就已打听到这家嫣红阁姑娘最美,身段最妖娆。无奈平时暄宁看得紧,他没有机会来。中秋宴上,刘焕见暄宁与安太后聊得高兴,和那些亲戚也很热和,再也按捺不住,悄悄溜出宫。
到门面时,第二次鞭炮才刚放完,那小厮见刘焕衣着华丽,气质不俗,知道是个大人物,慌忙上前迎接。
“啊哟哦,这位爷,您是打哪来呀?快请进,我们嫣红阁的姑娘可是全京城最好的!”
刘焕边迈步进去边问:“你们这的头牌是谁呀,姿色才情如何?”
小厮答道:“要说头牌嘛,那得数牡丹姑娘。姿色一流,风情万种,只不过这彩钱嘛,就要多些。”
所谓彩钱,就是客人付给老鸨子的,若客人喜欢那姑娘,单另再给赏银。刘焕是风月场里的老手,自然知道这些规矩,便问多少。小厮说起码得十两见面钱,刘焕嗤道,不过区区十两,当爷是花不起的人么。
小厮知道这是大户,当即眉开眼笑地伸手道:“既如此,还请爷给几个赏钱,小的给您跑腿,去请牡丹姑娘。要是平时,想见牡丹姑娘的人多了,您这会儿来还不一定排得到。今儿是中秋,没什么人,牡丹姑娘正好得空。”
刘焕笑笑,给了他二两银子,又让他把老鸨子叫来。小厮高高兴兴地接过银子去了,不一会就将老鸨子叫来,又颠颠地跑上楼去请牡丹。
这老鸨子不过四十岁年纪,身段丰腴,徐娘半老,可想而知年轻时也是个风云人物。一见到刘焕,她就笑眯眯地甩着手帕过来,瞬间觉得天气也暖了几分。
“哟,这位爷,少见呀!”老鸨子招呼道,“来,来,快楼上请!小子哎,赶紧的,给这位爷上好茶,再弄些糕点酒菜伺候。”
小厮答应着去预备,老鸨子引刘焕上楼,说今天过节,姑娘伺候你,可得多给些赏银。刘焕当然满口答应,喜滋滋地跟着上楼,暗想不知这牡丹是何等样人,到底有多美。
到得楼上一个房间,牡丹早已打扮好站在门口迎接。小厮们将酒菜糕点茶水摆好后退下,老鸨子也拿了彩钱离开,就剩刘焕和牡丹了。
刘焕见这牡丹身材高挑窈窕,面容娇美如花,与宫里的嫔妃相当,不禁十分满意。只是,毕竟是风月中人,言行举止多了几分轻佻,眉眼里尽是邪火,十分勾人,没有嫔妃那般高贵矜持。
“嘿嘿嘿,美人儿,今儿可得好好伺候大爷,赏银嘛,不会少你的。”刘焕说着就去搂。
牡丹轻轻推开道:“大爷,这会儿还来嫣红阁,怕是还没吃饭吧?来,牡丹陪你多饮几杯。俗话说,酒能助性,喝到脸热时正好。”
刘焕乐了:“好,好,好,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坐下后,牡丹给刘焕斟酒,刘焕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青春逼人的气质,窈窕的身段,以及那露肩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心里的火早已被点燃。今夜寒冷,屋里烤炉火炭正红,牡丹还披着白狐披肩。若是春夏,只怕她的衣服更勾魂吧。
刘焕就这么色迷迷地盯着牡丹,等她斟完酒,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道:“美人,今日相识,真是恨晚哪。不知你身价几何,明儿我找妈妈把你赎了去,与我做个妾如何?”
牡丹一听,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难道我这模样,还做不得夫人,只能委屈做个妾?”
刘焕一本正经地说:“牡丹姑娘,你若是大家闺秀,黄花闺女,莫说夫人,做个王妃也绰绰有余。让你做个妾,还得看我家那位答不答应呢。”
牡丹心知自己地位卑贱,被他这一说,心里难受起来。她本想能遇到个家境好的男人为她赎身,以后夫唱妇随,做对普通夫妻,过上普通人的日子。可刘焕这一说,她的心便疼了,谁让她是青楼女子,又伺候过不少男人呢。他说的对,她这身份,怎做得了夫人!
“哼,那,您家里那位,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牡丹心里酸楚,忍不住问道。
刘焕喝了酒,没什么顾忌,竟然大大咧咧地说:“我家里那位,天底下的女儿她最大!你呀,怎么也比不过的。”
牡丹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天底下的女儿她最大?难不成,她是皇帝的女儿?”
刘焕得意地说:“你说对了,她不但是皇上的女儿,还是长公主!你说,是不是她最大?”
“啊!”牡丹一听吓坏了,急忙离座跪下拜道,“民女不知驸马爷驾到,多有得罪!”
刘焕扶起她道:“起来起来,莫说这些。我在这儿,只是个客人。你若不想在这待了,我可为你赎身,但只能做妾,可愿意否?”
牡丹怎敢去跟长公主争宠!人家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儿,而她不过是低贱的青楼女子,在长公主面前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她连连摇头道:“不,民女不敢!驸马爷若喜欢小女子,多来几次,玩得高兴,给点赏钱,牡丹便感激不尽了。”
刘焕搂过她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