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那么说,暄梐不禁露出笑脸,看着皇后云琴道,如此甚好。那天香倾国美色,能来献舞,一定赏心悦目,十分迷人。
暄沪见父亲说好,又进一步说:“父皇,天香如此美貌,身段窈窕,她跳起舞来,定是十分妖娆。说不定,宴上最惹眼的就是她了。”
云琴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暄梐道:“吾儿喜欢这个女子,他是让你给个特旨呢。”
暄梐见暄沪一副很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觉得这是在走后门,怕给其他人听见不好。于是,他也小声说,你想要什么特旨,只要不太过分,依你就是。不过,圣旨不能随便下,朕只能给个书面嘱咐,有个依据即可。
暄沪大喜,上前附耳道:“父皇,天香本是贵人之后,因落难,沪儿收她进宫做女奴,以免太过张扬。如今马上便是中秋宴,今日开始选拔,她有不便之处,想请父皇开恩,准许她不必体察。”
暄梐问:“哦,是什么样的贵人之后啊?有何不便?”
云琴也很好奇:“这么说,天香出身名门?”
“是的,父皇,母后。请恕沪儿暂不能说,现在还不是公开她身份的时候,沪儿答应为她保密,你们就不要问了。”暄沪迟疑了一下才说,“不过,她确是好人家的女儿,请父皇母后放心。至于不便之处,她身上有家族纹身,那是她血统的标志证明。体察时需要裸身,沪儿怕,到时候被其他舞姬看见,引起议论,对天香不好。父皇,请开恩!”
一听说天香身上有纹身,暄梐顿时紧张起来:“纹身!什么纹身?”
而他心里所想到的,便是北蛮人的狼头图腾。但,天香不应是北蛮人,她的长相不像不说,儿子暄沪更不可能明知其是北蛮人而收在宫中特别保护。看来,这个天香确实是个特别的女子。他对她的特殊身份很感兴趣,却也知道,暄沪此时必不会说。
也罢,来日方长,不管天香是什么人,她还在宫中一天,他就不愁不会知道真相。就算有一天天香出宫了,只要他想查,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
云琴见暄梐紧张,也暗暗揪起一颗心:“怎么回事啊?”
暄沪早知他们会有如此反应,谨慎地回答:“父皇母后放心,天香祖祖辈辈都是中原人士,那纹身并非狼头图腾,只是家族标志。天香不想暴露身世,求沪儿为她保密,故而,特请父皇允许,体察不要查她,直接让她通过。至于其他,就看她的真本事了。”
听到天香并非北蛮人,其纹身也不是狼头图腾,暄梐放心了。只要她不是敌人,是谁家女儿又有什么要紧。
云琴也松了口气,说吾儿不可能与北蛮有私交,既是好人家的女儿,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不过是有纹身想藏着,就成全她吧,我也想看她跳舞呢。
“嗯,笔墨伺候!”暄梐吩咐。
大总管薛城与一听,立即将文房四宝呈上。
暄梐大笔一挥,写道:“朕与皇后要看天香献舞,任何人不得为难阻滞,违者严惩!钦此。”
写完,他盖上大印,命薛城与去传。薛城与刚要走,暄沪却拦住他,说还有话说。
暄梐问:“沪儿,还有什么话?”
暄沪道:“天香不想张扬,父皇让薛总管去传,不是昭告天下了么?”
“哦,那你的意思?”暄梐不解地问,“这手谕只给天香一人,有人为难就拿出来?”
暄沪道:“孩儿的意思,薛总管只需去找那三位嬷嬷,对她们宣读。她们本不识字,不用看,也不用接。宣读完之后,再将手谕颁给天香,让她护身之用。”
暄梐笑道:“沪儿所虑周全,朕倒是没想到。嗯,薛城与,先在这殿上宣了,然后去找负责检查的那三位嬷嬷宣读,再去给天香传,就这样吧。”
于是,薛城与上前几步,朗声道:“群臣听宣!”
众人还在低声议论,听到薛城与说话,马上安静下来。
薛城与宣道:“皇上手谕,朕与皇后要看天香献舞,任何人不得为难阻滞,违者严惩!钦此。”
宣完,他说要将手谕拿去给那三位嬷嬷宣读,暄沪也拜别父母,随他同去。
群臣议论纷纷,都说皇上对这位天香真是宠爱啊,为了要看她跳舞还专门下个手谕不许任何人阻滞。不过,这么看来,可能是天香受到什么威胁了,不然,三皇子也不会特地来求皇上降谕。有了这手谕,谁还敢为难她?一旦为难拦阻她,便是违旨啊。
见众人议论,暄梐大声道:“安静!”
群臣静下来,暄梐说:“天香是怎样的人,在场许多大臣都亲眼见过。那日去为丞相送葬,她替主子拜祭,又冒险报信而受伤。时值中秋宴,她想献舞,朕与皇后也想看。如此美人,舞姿定是风姿绰约,不同凡响。难道,众爱卿不想一饱眼福么?”
众人当然都知道天香的来历,那日在墓地也都见过。但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全身白衣的女奴形象,略显憔悴,却也掩不住其如仙美颜。
后天香入宫做女官,因品阶低微,不必上朝,他们便无缘得见。既然皇上皇后想看天香跳舞,那是随时可以宣召的,没什么不对。他们见皇上特地为此颁了手谕,不许任何人为难天香,也都很是期待。
“吾等,想看!”
暄梐点点头,又与他们继续商讨其他事宜。
暄沪与薛城与出得大殿,眼见四处无人,便塞给薛城与一枚翠玉扳指。
薛城与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