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齐贵妃,暄瀚便去了广场。
此时天已黑,广场上一片昏暗,只边沿有路灯。暄瀚来到路口,四处一望,老远就看见日晷前面,暄安和暄辰在那给秦良澍说故事,讲笑话逗他开心。
“哼,这厮倒是潇洒!”暄瀚自语着,朝他们走去。
走到近前,秦良澍发现,高声招呼道:“五殿下,你来看我了!这么好心,真是无以为报啊。要不,澍以身相许?”
“呸!”暄瀚啐道,“谁稀罕你以身相许,你又不是女子,我可没那样的嗜好。”
暄安暄辰笑得弯了腰,暄辰说:“五殿下,还生气呢。”
暄瀚叹口气:“哎,这会儿就我们兄弟几人,不要那么客气,还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名字吧。反正,咱们也差不多大。”
暄安说:“哎,我可比你大啊,你怎么也不叫我哥哥?”
暄瀚苦笑:“你要是打赢我,就叫你哥哥。”
暄安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只得住嘴。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争这个有意思么?”秦良澍劝道,“既然五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直呼其名吧。我想,殿下来,是想问我些事情。这里没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暄瀚看看边上走过的巡逻禁卫,低声说:“良澍,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跟我打架。但说真的,我没动卿柔一根手指,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卿柔。这件事,你确实误会我了。”
秦良澍长叹一声:“唉,五殿下,是我太冲动,对不住啊。对了,素姬怎样,没伤着吧?”
暄瀚答:“她,都被你踢得吐血了,你说有事没事!我呢,一来是跟你解释清楚,我没动卿柔一根汗毛,也没起过那种心思。虽然,我不否认我喜欢她。可是,卿柔是你的未婚妻,如果真的卿柔回来,我保证,敬之远之!”
秦良澍点点头:“好,真君子!”
暄瀚接着说:“二来,我是跟你算账来了。你踢翻我的桌子,打烂我的碗盘,这些物事儿,你得赔。另外,素雅被你踢伤,我的伤口也崩裂了,全是你的错,还得赔!”
秦良澍忙认错:“好,好,全是我的错!我认。你算一下,该赔多少,明儿我亲自送上门来赔罪。”
“哼,良澍,我不是计较那点钱,是较真这个理。”暄瀚不高兴地说,“你们来看我,还带了吃食礼物,我很高兴。真的,打心眼里高兴。可你呢,我请你们吃饭喝酒,你他娘的掀翻我的桌子,打烂我的碗盘,还踢伤我的女人,打到我伤口崩裂!你说,该不该赔?”
秦良澍连连点头:“没错,该!对不起,五殿下,今天的事,真是我的错。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头脑一发热,就想着当时一定是你想欺辱卿柔,她才会要杀你。不然,丞相家的千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而且你才刚救过她,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要杀你,还有皇上。我不相信她是奸细,所以才会想到,定是你想干坏事。若她真是奸细,想杀你和皇上,那就是她的任务。唉,我真不希望她是奸细啊。不过,既然她已被处斩,这事就到此为止。是我自己犯混,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暄安暄辰也附和,说这是秦良澍的错,该赔。但,大家既然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朋友,赔钱赔礼是一回事,过了还是好朋友。
暄瀚点点头,冲秦良澍一笑,随即飞快地给了他一拳。
“啊!”秦良澍一声痛叫,脸被打得转朝一边。他觉得嘴里咸咸热热的,一吐,一口血。
暄安暄辰急忙制止:“哎,暄瀚!别打了,别打了。才刚打完,良澍都被罚了,就不要再打了!”
暄瀚却说:“不行,刚才这一拳,是替素雅打的。素雅虽然不是妃,可也是我的女人!一个男人,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受欺负!”
秦良澍点点头:“好,好样的!是个男人。该打,我不怪你。要不要再来一拳?”
“嘭!”
他才刚说完,暄瀚二话不说马上跟上第二拳。
这回,秦良澍的眼睛青了,脸也肿了。嘴里,依然又出了血,他用舌头舔了一圈,还好,牙没掉。暄瀚打得虽狠,却还是留着力道,既出了气,又不至于把他打坏。
“哎呀,嘶——”暄辰看到秦良澍接连挨了两拳,心疼地叫道,“差不多行了吧,暄瀚,别把人打坏了。”
暄瀚转身看看他,又问秦良澍:“我打坏你了么?”
秦良澍才说了个“没”字,他又噼里啪啦接连打了几拳。这几拳,拳拳落在胸口,疼得秦良澍呲牙,胸口像燃起一团火,头也晕了。
暄安赶紧拉住暄瀚:“好了,好了。他现在是被绑着的,你就算打死他也胜之不武。”
暄辰也劝:“够了够了,他刚才就挨了二十板子,这会儿你又打,也算是惩罚到了。”
秦良澍喘口气道:“可以了吧?还不快把我松开。皇上说晒到天黑,天早黑了,跟他们兄弟俩说话,竟给忘了。你们这对坑人的兄弟啊,要是早把我放了,不就不会挨打了嘛。嗯,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合着整我呢。”
暄辰笑着去松绑道:“二公子,二公子,别生气。我们虽然跟暄瀚是兄弟,可跟你也是哥们啊。你之前打得他和素姬也不轻,这回算还清了。”
秦良澍恢复自由,见暄瀚在活动手腕,问道:“怎么,没打够?那要不先存着,下回再打个痛快?”
暄瀚气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