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躲了躲,还移了下身,试图用衣服来摩擦后面的背部痒痒的地方,姬衍衡见她躲开,还以为她厌恶,苍白手指微微蜷缩,他微垂的面色不明,终是收回,中途,他指尖相互摩挲了下,像是在贪恋那人的温度。
心结虽是解开,但那血腥的场面依旧恐怖,让人难忘,就像是看了一场真人版的顶级禁播鬼片,虽是知道鬼不会来找她,但她还是怕。
她需要时间。
很长很长的时间。
见她揪着他袖子,垂着眼,像是睡不着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着那些画面,人已有点呆滞,姬衍衡眸光一颤,垂眼看着她,用着硬邦邦,口音怪异的温柔语气继续说方才的故事,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他这怪异的温柔口音,就像是外国人在学着普通话,莫名搞笑,她压了压嘴角,没有出声,却听他念了大半,越念越熟悉,猛的拧眉抬眼看他,“这不是圣经?”
“是圣经。”姬衍衡没有丝毫心虚,回答的理直气壮。
“......”
他说完,顿了下,像是又回去思考了下他刚才的回答,可能觉得有点强硬,他又生硬地补上,压着声音,低低解释道,“这真的是故事,我在国外祷告的时候,听不少人读过......”
“......”很有可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像是见到染柒颇为无语的神色,姬衍衡手抬了抬,想摸摸她,却又放下,那漆黑如洗涤过的黑宝石般的瞳仁凝视着她,声音低低,“那你给我讲......”
好似还带着股哀求的意味。
从她发烧开始,他就没怎么听到过她说话,要么就是躲着他一声不吭,要么就是漠然着脸,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去厕所,也只是指给他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又不敢再逼她,连带着监狱里的犯人都没再用过刑。
他的猫儿在养病,他就怕她不会跑不会笑,甚至到最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医生确实有告诉过姬衍衡,这种情况容易自我封闭,对外界充耳不闻,最终严重的话,会将自己给逼死。
现在还并未有抑郁症这个词出现,却早已出现过不少持有抑郁症案例,毕竟,人生太过艰难,总有熬不过去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姬衍衡帮她解开了一个心结,而且,现下心情不错又睡不着的原因,染柒还真一本正经地给他讲起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大学生,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他必须在寒冬大雪里找到红玫瑰献给那个姑娘,他才有资格和她跳舞,但是他怎么都找不到红玫瑰,在树下痛哭的时候,打动了树上的夜莺。夜莺想啊...他是多么的真诚,他的爱是多么的感动天地,夜莺最终被他打动了,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