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修筑河堤水库防洪防旱重要,但还需多加粪肥提高收成,才能让他们真正吃饱。”
楚娴抿唇,重重点了点头,低头在纸上继续写。
写了一会儿有继续向四爷问问题,一边听着他的解答,一边又继续做笔记。
问完农事,又问和工部营造有关的东西,譬如纺织、铁艺、木艺等等。
四爷虽觉楚娴问题太多,但她问的都是和百姓生活有关的,耐着性子把自己知道尽量用浅显易懂的方法讲给她听。
虽然不知道楚娴在纸上列的一条条到底是要做什么,但他也没急着问。
一直到楚娴哈欠连天,才堪堪问完。
满足地放下笔,她挪到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好累,我们睡觉吧。”
他吻过来,不容置喙道:“安置。”
“嗯。”她闭眼,侧脸贴着他轻轻蹭了蹭。
……
……
……
次日,乔迁宴
楚娴对着镜子照了照,特意选了一件高领旗装遮住了脖间那些红红粉粉的痕迹。
等她收拾妥当,又去正院、戏楼、花园、厨房都检查一边,又对那些负责把手各处入口的小太监们都叮嘱一番,乌拉那拉家的人便到了。
除了还在黔州的大嫂外,她额娘和二嫂、三嫂带着两个小侄女齐齐整整的来了。
自百日宴后便没见过,赫舍里氏一瞧见楚娴就盯着她瞧,问长问短。
楚娴一一回答,带着额娘和嫂子小侄女去她院子看两个孩子。
过了假山,一进楚娴的院门,赫舍里氏奇道:“四九城里,大家都在传,说直郡王府、诚郡王府里嫡福晋的院子特别大,小妾们都没欺得没地住。尤其诚郡王府,几乎除了书房就是花园。你这里瞧着也很大,是怎么回事?”
楚娴笑道:“额娘别担心,皇子府的图纸都是皇阿玛看过的。外面的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等她们说够了,也就停了。”
“话虽如此,但说的人多了,总归不好。如今几位搬出宫的皇子都拆了妾室的院子,要么给嫡福晋扩院子,要么给自己扩书房,眼下瞧着是宠爱。可你别忘了,这京城里多少人家都盯着皇子侧福晋的位置呢。”
赫舍里氏担忧道:“下一次选秀的日子眼瞅着越来越近,京中勋贵必定着急。谁会愿意女儿嫁给皇子做侧福晋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能捞到皇子侧福晋之位的,家世也都不差,往后肯定少不了闹腾。”
“别家我管不了,只我们府上的构造,外人是不知道的。”楚娴安慰道:“四爷驭下有方,我跟着他沾光,府上的人从不会把话拿到外头去说。”
“即便府上的人嘴严,但往后宾客往来,你如何拦得住?早晚会知道的。”赫舍里氏反问。
“额娘放心,我拦得住。”楚娴桃花眸闪了闪,透出狡黠:“不信的话,您今儿个就等着瞧。”
赫舍里氏见她这么自信,心底不由得有些信了,可还是有些顾虑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