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他们点房子了!”有伪军士兵惊慌失措的在屋子里大喊了起来。
可不是着火了吗?虽然说那窗户纸是比不上玻璃镜子的,但透过那窗户纸还是可以看到外面泛起了火光。
更何况战斗到此时不说那窗户纸被双方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却也是被子弹打出许多洞来,从那洞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变亮了。
这冬天的土坯房要是着了火那是没个救的,如此一来屋内的伪军如何还能呆得住?
伪军们便有惊慌失措往外冲的,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冲出得去?
没有火光,特务连的人还能用枪看住门和窗户呢,现在有了火光,从窗户和门端着枪往外冲的伪军那是纤毫毕现!
于是就听房前一顿杂乱的枪鸣,刚冲出屋的十来名伪军直接就倒了下去。
而这时才有一名伪军发现那被点着的木半子离着房子也就三米五米的虽然有些近,但还不足以把房子点燃。
于是他大喊道:“房子没着——”。
只是没等他把那个“火”字喊出来呢,就听一声枪响,他也倒了下去。
“谁让你们往外冲的,都特么回来!”蹲在炕根处的伪军连长怒骂道。
他之所以蹲在炕根处那是因为他实在是没地方躲了。
最开始他是躲在窗户里面的,可是他一想,不行,这要是外面的人扔进颗手雷来那自己还不直接就闷逮儿密(死)了啊。
可是那炕上也不能趴,那炕上却也是在对方的火力射击之下啊,他有好几名手下就是趴在炕上向外开枪的时候就被人家直接打死在炕上那是彻底的睡着再也不用醒来了。
伪军连长现在也认命了,先在屋子里硬扛吧,虽然说躲在屋子里很有可能被人家烧死可也比出去就死强吧?
“外面哪伙人也不知道?”有伪军士兵在黑暗之中的嘀咕道。
可怜的伪军被人家堵在了屋子里至今却是不知道对手是谁呢,甚至他们连对方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着。
而刚才伪军连长让自己屋子里的人一报数,自己屋子里的这铺大炕上本来是睡了三十来个人的,现在活着的却已经剩一半了,想来那两个屋子自己的人的损失也绝不会小了!
“八成是抗日游击队!”有另外的伪军接口道。
“哎呀妈呀,不会是那个什么雷鸣小队吧?”在屋外火光的照亮之中有伪军突然猜到,而这个家伙正趴在炕上呢。
这屋子里就是一铺大炕,那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却哪里会有什么掩体,所以这名伪军士兵却是把自己一名同伴的尸体当成枕头放在了前面而他自己则是躲了起来。
“少特么自己吓唬自己,那雷鸣小队哪那么容易碰到?!”伪军连长开口训道。
雷鸣小队现在很出名,不光是在抗日游击队内出名,就是在日伪军里也同样出名。
可是偏偏日伪军现在也只知道雷鸣小队那就是一支小队,人数不多,二十多名,三十多名或者四五十名都是有可能的,至于雷鸣本人他们也没有见过。
听“雷鸣”的这个名字倒是男人的名字,可是具体雷鸣多大岁数家是哪里的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伪军连长自然不想碰到什么雷鸣小队,他可是知道那个雷鸣小队一灭日本人那都是几十人上百人的灭,自己一个连的伪军是绝架不住雷鸣小队折腾的。
只是,他不想碰到雷鸣小队偏偏此时外面已是有人大喊了起来。
他们就听屋外有人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俺们是雷鸣小队,俺就是雷鸣!”
啊?屋子里的伪军一听那喊声都是一惊接着却又哦了一下。
听了一惊这确实印证了夜袭他们连的这伙人就是抗日游击人雷鸣小队的,而那哦了一声却是有点奇怪还有释然,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雷鸣怎么还是个山东人啊!
“你们是让我们把这房子烧了,还是你们出来投降?”屋外那个山东口音的雷鸣再次大喊道。
屋内的伪军没有人接话,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他们刚投日本人的时候如果被抗日武装这样给堵在屋中了,那他们肯定会投降。
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自打他们投了日本人后可是没少干坏事了,同样的对东三省的百姓烧杀掳掠,甚至还杀了不少抗日游击队的人。
要是他们缴了械那可就成了农村老娘们做好的大酱——那可真是人家用那酱揣子怎么揣咕怎么是了。
“你们再不出来,俺们就往里面扔手榴弹了,炸死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屋外那个山东口音的雷鸣接着喊。
“别特么的跟老子磨叽,有种你们就试试!”一间屋子里有终于大喊了一声作为回答,而答话的那人却是老鞠头的那个侄子。
他本不想出声的,可是一想,不出声也不好,自己可是跟自己的连长在一个屋子呢。
这事总不能让连长出声吧,这小子赌性也是大,他也知道以自己身上的血债和抗日游击队也没有什么调和的余地。
万一自己这回不死,自己再表现一下,连长应当能让自己当个排长,官越大才越不容易死啊!
“鞠景堂你过来!”那个伪军连长一听声音自然知道是谁的,一看鞠景堂肯替自己出头那也是感动万分,行,这小子够意思!
“这回咱们兄弟要是过了这一关,老子回头就提你当排长!”伪军连长果然许愿了。
而这时窗外便又有喊声传来:“老子的部队就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