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鞠头就从雷鸣他们所趴的土丘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的。
雷鸣他们所趴的山丘上有那干枯的蒿草,他们趴在山丘棱线后的那一排人连那狗皮帽子都是用白布做的皮儿。
可是这种伪装对远处好使,对几十米之内的人来讲说不被发现那这个就不大可能,除非对方不往这里看吧!
老鞠头始终没有往雷鸣他们这里瞅,可是他偏偏在到了这个山丘下面的时候停下来了。
他非但停下来了还把手中的兔子和夹子都放在地上了,他开始解裤腰带了!
这老家伙要干嘛?
同样一个问号划在了雷鸣他们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于是就在头一排趴在山丘后面的雷鸣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老鞠头竟然掏出了他的老家鸟儿开始嘘嘘了起来!
他非但嘘嘘了,竟然还吹着口哨将那老家鸟儿的嗦了起来。
于是雷鸣他们就看到一股浊黄的液体在那雪白的地上流下了黄色的痕迹!
老鞠头也不抬头,他嘘嘘完了,便双手一提裤腰还顿了一会儿这才系上那当腰带用的布带子拎起兔子夹子又晃晃悠悠的向镇里走去了。
“哎呀!这个老梆子竟然和咱们这些生荒子比小牛子?!你个老家鸟儿,的瑟个啥,你那玩应还能有我的大啊?!”小北风气骂道。
一直趴在旁边小妮子的脸却是已经都红了,周让却是气得用手做出了一个切白斩鸡的动作来。
而此是雷鸣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那个老鞠头在雪地上留下来的印痕,紧接着他就伸手要过老焦手中的望远镜向也就一百多米外的宝力镇望去。
“哎,你说那个老不正经看到咱们没有?”二老牛问。
“除非他瞎!”小北风回答的很简炼。
如果不是那个老鞠头正在宝力镇伪军岗哨的视线之内,小北风觉得应当直接就把那个老流氓扣起来。
“那他会不会进镇子后把咱们在这里的事跟伪军说出来啊!刚才老焦可是说他有个侄子是伪军小头目呢!”小妮子担心的问。
“那谁知道。”小北风回答。
“行了,都别说了,现在咱们研究战斗方案。”雷鸣说话了。
于是,众人齐齐闭嘴。
“这个老鞠头肯定是发现咱们了。”雷鸣说道,“但是,我倾向于他并不会向伪军告密。
原因一个是老焦说了,他这个人不想当汉奸。”
“可是,他是大户是地主。”小北风质疑雷鸣的判断。
“大多数地主肯定是要顾自家家产的,但我想也不一定都这样,并不是每个人地主都雇长工的,有的也只是凭着自己的精打细算勤劳肯干攒的那么点家底罢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也有想反抗日本鬼子的。”雷鸣解释道。
“好了,我现在是说我的话不是和你争,你得听我说!”雷鸣制止了小北风张嘴还想再说话的打算。
“我说这个老鞠头是向着咱们的有我的道理,这也是第二个原因。
你看到这老头撒尿没有,他在雪地上划了四道,而我刚才用望远镜也看了,宝力镇门口伪军的岗哨我看到了三个。
虽然我没有看到第四个,但是,我看到有一个伪军面向镇里了,虽然看不到他嘴动但很可能里面还有一名岗哨。
换成你,你们知道对面有上百人拿枪对着你你还会大胆撒尿吗?
所以,我觉得他是在给咱们报信,镇口伪军岗哨一共有四个人。”
雷鸣的这翻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下面那个老鞠头留下的尿痕,而于标由于是远视眼所以他倒是看得最清楚说道:“队长说得对,确实是四道,尽管中间是连着的。”
这么一说,众人都有点忍俊不禁了,一个人撒尿中间是不大可能停下来的,如果还能停下来那不成了ci水枪了吗?
“至于说老鞠头是故意诱使咱们上当的,这个可能性也有,但是要小很多。
咱们今夜必须得采取行动,天太冷了,好了,现在我开始布置战斗方案。”雷鸣再次说道。
既然雷鸣这个指挥员决心已下,其他人便不再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相信雷鸣的判断开始和雷鸣一起研究作战方案了。
而此时那个老鞠头已是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拎着那盘夹子走到了宝力镇的镇口。
镇口两名伪军士兵正缩脖端枪跺着脚站着,看到老鞠头拎着一只兔子回来了其中一个忙打招呼道:“哎哟二叔打了这么肥一只兔子啊!”
另外一个则也同样讨好的说道:“这晚上把兔子一炖再把小酒盅,二叔这小酒喝得可美!”
老鞠头却是看都没有看这两名伪军士兵只是用鼻子低哼了一声依旧晃晃悠悠往里走。
他那个唯一的侄子在伪军里是个小头目,所以这些伪军自然也认识他。
“二叔!”就在老鞠头走到了那道路中间的时候有人却是向他打招呼了。
他一听那声音自然就知道是谁在叫他,自家亲侄的声音他能听不出来吗?
于是老鞠头抬头就瞭了一眼就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没骨气的给日本人做事的侄儿正看着自己呢。
穿着那身伪军的皮人模狗样的,可是这身皮让他们老鞠家在背后又挨了多少骂啊!
老鞠头的目光和自己侄儿对上了,这回连哼都不哼了就径直往前走了,他那个侄子一看自己二叔还不搭理自己也只能讪讪的赶紧让到路边。
有的人抗日有的人没骨气,可是这与亲情无关,眼前的这个倔老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