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驻地便是山区,不过那山很多可是那树却是不多了,只因为成材的树都已经被日军砍下去修建阵地了。
赵小气牵着马,马上坐着那名日军中将。
赵小气的前方有两名引路的日军,后面是三十多名日军,再后面则是常彪那一个连的伪军了。
其实这名日军中将所带的护卫真的就没有多少人。
这也怪不得日军大意,在整个五顶子山周围区域那都是日伪军的军营。
东北抗联已经势微,在本地区压根就没有发生过抗联袭扰日伪军的事情。
现在的他们虽然是走在了荒山野岭之中,那却也相当于走在日伪军的区域之中,那这名日军中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坐在马上面的他的关注的方向是北面目前他还看不到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个他们大日本帝的劲敌——苏联红军。
此时正值隆冬,天气寒冷。
可也正因为天气寒冷,在这个纬度的地区,河流都已结凉,那上面别说跑马,就是跑上重型坦克那也不会掉到江里去的。
所以日军和苏联远东军就这样互相防范着,以防止都具有机械化运兵能力的对方在一夜之间就杀过来。
而这名叫作南木实隆的日军中将这个时候来视察也正有此翻用意。
不过,这种事情与伪军们无关,真正的要塞里守卫着的那都是日本关东军的精锐。
他们伪军也只是在二线阵地上打打杂,就是连长常彪只是第二回往日军的一线阵地去。
随着时间的推进,道路已是变得越来越难行走了。
南木实隆指着前方的地形开始询问前方的地形,一名日军忙给将军以解答。
赵小气听不懂日本话却能看懂地形,前面都是山了,他们现在所走的这条山路正是通过前面的山顶。
山上有着丛生的灌木枝条在寒风中摇摆,还有一些杂树,再就是一些或疏或密的杂树林。
为了保证这位日军中将在行进过程中不受到惊吓,常彪已经大致给赵小气讲过往五顶子山去的地形了,他们需要连翻过这样十多座连绵的山才可以到达前线。
赵小气大致估摸了下那山与山之间的距离,一座山占地若是有六七百米,他们想走到前面的一线阵地那就得走十公里左右。
再等等,还赶趟,赵小气看着那山上的树有些失望,于是他继续牵马前行。
半个小时后,他们这支队伍翻过了这座山,而这时赵小气的眼睛就亮了。
前面的山更高了一些而那山坡却是更短了些,这也就罢了,偏偏那山上却是长着密密麻麻的杂树。
谁会注意到赵小气的表情呢,没有人的。
前面是两名领路的日军,人家并不回头,后面的日军包括坐在马上的这位什么狗屁将军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罢了。
这是一条近路,日军从二线进入到一线时只要是步行的都会走这条路。
要说到达一线阵地也有公路,那公路还是可以跑卡车的。
奈何卡车可以到达那轿车却绝对不行,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轿车的底盘太低了,强走会托底的。
由于日军多走这条路,所以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踩硬了就变得很滑了起来。
为了防战马打滑,就赵小气牵的这匹马的马掌都是昨天新换的。
赵小气眼神闪烁了起来,而就在他牵着这匹马开始爬前面那座山时他就听到了那马发出了“噗哧、噗哧”的声音。
赵小气嘴唇微无声的骂了一句,眼里却现出了一丝担忧。
可他却终是继续牵马前行。
山坡越来越陡了那路也越来越滑了,而这支日伪军的队列也越来越长。
后面有一名日军突然“啊”的叫了一声,他摔倒了。
只是,他这一摔倒不要紧,后面有几名日军闪避不及被一碰之下也趴了下去。
最后面的那些伪军倒没有什么事情,他们貌似恭谨其实就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狗日的赵小气咋不摔一跤呢。”那个谷老二低声叨咕了一句。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希望的可不光是赵小气摔一跤,他却是更希望赵小气牵着的那匹马也摔上一跤。
那马一摔那上面的日军的大官自然也会挨摔,那样,赵小气也就倒血霉了!
抱着谷老二这种心态的伪军那绝对是占大多数的,他们巴不得赵小气倒霉呢。
既然日军习惯了打伪军,那么伪军之间互殴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就比如给常彪当勤务兵这件事。
谁要是敢当着其他伪军面拍常彪的马屁,那些伪军当面不会说什么,可在背后那名巴结讨好之人绝对是免不了一顿胖揍的!
我不好,我天天挨揍,你去当勤务兵了少挨揍了,那怎么可以?!
谷老二其实也是想给常彪当勤务兵的。
他也不敢当着别的士兵面巴结常彪,所以他却是趁着其他人都睡着的时候就偷偷的给常彪洗袜子!
只是还没等他巴结出结果来呢,赵小气却已经捷足先登了!
既然都盼着赵小气出事,伪军们便都盯着前面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眼见前面的日军都摔得叽了骨碌的了,可赵小气却表现稳健,已是快牵着驮着那日军大官的战马到达山顶了。
“这狗日的!”又有伪军低声开骂了。
可也就在这时意外便发生了,他们就看到赵小气却是撒了缰绳转身往后走来。
“哎,这狗日的咋敢撒缰绳?!”这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