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的一个屋子有烛光亮起,一个人心有余悸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你们是谁?抗联?还是哪个绺子?”那个穿着衬衣的男人强作镇静发出询问。
可是没有人理他,相反,他家的窗帘却是被一个手拿盒子炮的人给拉得更严了。
时下的中国东北在夜里点灯有蜡烛可用,窗户是玻璃的还有窗帘这就已经不是一般人家了。
是的,这里还真就不是一般人家,因为这间房子就在虎山车站之内。
换言之那四周是有工事的,进入车站的正门那也是有日军的炮楼的!
可是,那个男子在被叫醒的刹的他的嘴是被捂着的,他既感觉到了脖了上利刃的冰凉又看到了就顶在自己脑门子上的盒子炮。
所以,在得到警告之后,他压根就没有反抗。
他既没有武器也没有胆量,因为他也只是伪满铁路的一个工作人员罢了。
他忐忑的看着屋子里的这四个人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却也知道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这时那第四个一直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时他才不由得低叫了出来:“小二!你咋跑这来了?你吓死我了!”
“哥,你可千万别喊,你看这个是啥。”那个被他叫小二的是他自己的叔伯弟弟,人家却是又提醒了他一下。
而这时那人就看小二却是从手里拎着的破袋子里掏出个圆了咕呼的物件就放在了他炕边的桌子上。
第一眼,他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尽管那个圆了咕咚的东西上面还扣了一顶他最熟悉不过的伪满铁路人员戴着的帽子,可是,他猜测那帽子下是一颗人头!
而这时那个小二就把那个帽子摘了下去,他便得以看到第二眼。
竟然是人头,果然是人头!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大半夜醒来,有陌生人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人家还把一颗人头放在了你的面前,你怕不怕?!
那个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他将身体便往后一耸,可是当在烛光下看清那颗人头是谁的时他的表情就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因为这颗人头他认识!
”张霸?哎,你个狗日的,我说前天你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呢!
哈哈,老天爷开眼——”那个男子先是低笑,然后声音便开始拔高,可那原本就压在他颈上的刺刀突然一紧,便让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了。
在这一刻这个人的表情就变得精彩复杂了起来。
那既有大仇得报了却夙愿的兴奋又有对颈前利刃的恐惧,还有对自家小二出现在自己屋里的不解。
小二不是在警备军干呢吗?而且平时就是个受气包,他咋出现在这里了?
而这时那个小二终是说话来解除他的困惑了。
“哥,仇我替你报了。我现在加入抗联了,我们需要日本人火车的情报,你给个痛快话!”那个小二说道。
那个男子惊讶的大张着嘴看着自己家的那个小二,仿佛已经不认识了自己的这个弟弟一般,那嘴半天没有合上。
“哥,你说话啊。”又过了一会儿那小二才说道。
“行!既然替我报了仇那我就跟你们干了!”最终那个男子咬牙说道。
他现在还有些搞不清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有些细节他根本就不了解。
比如,自家小二是怎么加入抗联的,小二又是怎样把张霸杀了的,等等。
可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霸被杀了!
于是,在他这一声表态里,本是压在他脖子上的刺刀便挪开了,而烛光下,屋子里的那四个人便相视一笑。
还好,一切顺利,也不枉了他们这翻折腾。
小二是谁?小二便是赵小气。
而那个男子是谁?那个男子是赵小气的叔伯哥,却是虎山车站的工作人员。
屋子里那三个人却正是雷鸣、小北风和二蛮子,至于另外两名特遣队员却是在院外放风呢。
雷鸣他们这几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赵小气的这个哥展开的。
王校锐想带着特遣队炸日军的运兵列车。
而雷鸣说你光炸运兵车也不行,马上秋天了,咱们什么时候到苏联那头还不好说,是不是还得抢点粮啊?
王校锐便说那就也从鬼子火车上弄粮食吧。
可这也只是一个思路,他们既想消灭日军又想弄粮食那就需要情报了,那总不能从北面过来一列火车就给炸了吧!
他们炸日军列车的机会可只有一次。
以现在敌强我弱的态势,可以想见,只要他们炸了日军的火车,日军的大部队随后便会源源不断的赶到。
他们还需要做好炸完火车之的善后工作。
所以王校锐才开了全特遣队的诸葛亮会让大家在一起出谋献策。
而这时候赵小气便提了一个建议。
赵小气有个叔伯哥哥就是在虎山车站给伪满铁路干活的。
如果只是去做工作让他给抗联当内线人家肯定是不干的。
不过,他那个哥却有个仇人,而那个仇人正是伪满在虎山车站的站长叫张霸。
只要特遣队把张霸杀了,那他那个哥肯定就会给抗联做事,这点赵小气那是在全队人员面前拍了胸脯的!
王校锐雷鸣他们经过研究后觉得赵小气的这个方案可行,只要车站里有人被他们策反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得到日军列车情报了。
于是王校锐雷鸣他们就设计了这么一个连环计。
那个张霸总在有日军保护的车站里,特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