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颗手雷飞来的时候,只要知道那个东西是个爆炸物的,那就是没有受过训练的老百姓也知道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的。
而经过训练的士兵自然也会多躲,只是他们躲的方式便与百姓有所不同。
当发现敌方投掷手雷的落点是在自己身前的时候,正确的应当对是反身扑倒。
这样的好处就是把头部胸部尽可能离爆炸点远点,这样被爆炸产生的破片击伤的概率自然会降低。
雷鸣小队是经过这方面的训练的。
可雷鸣小队又不是教条的,作为实战高手的雷鸣还充份强调了随机应变的重要性,那就是要充份利用地形!
于是就在周让听到队员提醒抬头看到一颗手雷由小变大向自己身后砸来的时候,周让就跳了起来向前扑去。
而这也是雷鸣教的,行险救生。
手雷在山头爆炸,人直接往下扑可就到了山坡上了,那爆炸的碎片无论如何也是碰不到人的。
可是雷鸣也强调了。
你这么扑下去你会躲开手雷爆炸的破片,可是你想没想过你也会暴露下面敌人的枪口下,而且那手雷也很有可能从山上骨碌回来。
所以,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可周让就是周让,往下扑既能躲开爆炸的手雷又能向山坡上山下的日军进行反击那才是她的性格!
只是她这种做法无疑又是吸引仇恨的打法。
不要说什么她从山上扑下会让看到她的日军就是一愣。
此时正关注着山顶的日军看到有人下来了,他管你是怎么下来的,先来一枪再说。
于是从那山坡上往下出溜的周让还没有来得及射击,山坡处便有日军射出的子弹追着就打了下来。
而幸好,这时周让的的援兵到了。
山脚山脚山上的雷鸣小队队员已是全部现身,他们手中的盒子炮全都响了起来。
指向周让的枪口终于调转了方向,周让终是一伸手拽住了一棵树获得了喘息之机。
于雷鸣小队来讲,所有的战斗都是勇敢加算计。
勇敢那是战斗所必须的,至于算计嘛,雷鸣小队所有的算计都是针对日军战术的,哪怕是一场遭遇战。
先前齐三虎子一个人在守山头二十来名日军在攻山头。
日军进攻的套路,雷鸣小队很熟悉。
就是抗联守山头的只有一个人,日军也绝不会一窝蜂的往山头上冲,他们总是会有掩护的有冲锋的,而俺护的大多时都会有机枪也会有狙击步枪。
所以,周让带人在往这头跑的时候就开始分兵了。
山脚下去了两个人那就是去打日军的掩护火力的。
山腰上派了四个人那就是上打山顶下打山脚的。
山顶上的那是稳固防守进行火力压制的。
日军是比他们人多了点,可是那又如何?
周让却是在与日军接战的刹那就把自己的人变成了上中下三层火力点。
而由于中下层的人员又是分两头绕过去的,那么下面两层就又变成了四个火力点。
于是,在交火的刹那,这二十来名日军就被打蒙了。
在山脚的那两名一正一副的机枪手和那名狙击手遭到了两颗手雷被炸毙后,山腰与即将冲到山头的日军却是全部受到了夹击!
身前有人,身后有人,上面有人,下面有人!
敌我双方相距甚近,用的又全是盒子炮,一阵乱战,先射击者胜出!
这场战斗也只不是不到两分钟便接近尾声了。
山坡之上已是躺下了十九具日军的尸体,而剩下两名日军已是没有了斗志转身向远处亡命跑去
“呀,小鬼子换武器了啊!”在山脚下的柳根操起了一挺机枪。
他惊讶的发现这挺日军的机枪虽然形状与原来的歪把子机枪略有差异,可是它却是用可替换式弹匣的!
而这时也抄起了一支狙击步枪的丁保盛诧异的扫了一眼柳根手中的那挺轻机枪,然后他便冲正在向远处逃跑的一名日军瞄起准来。
“给我留一个!”柳根调转了机枪趴在了地上便也瞄起准来。
“啪”的一声,丁保盛的步枪响了,而随即柳根操纵着的那挺机枪便也“哒哒哒”的响了起来。
柳根打的很快意,他头一回用这种歪把子机枪,却是将扳枪一扣到底。
那弹匣里的子弹本已经不是满匣的了,所以片刻功夫那子弹就被他清空了。
“两个都是我打倒的!”柳根很是有些得意的说道。
“滚犊子,第一个先被我打上了都已经往下倒了!”丁保盛气道。
“哪有,他那是要卧倒!”柳根狡辩。
“补枪!补枪!撤回去帮大许子他们!”周让的声音在山坡上喊了起来。
“这两支枪都得拿着!子弹也都得拿着!”丁保盛说道。
柳根不再打嘴仗,拿起日军装弹匣的背袋,而丁保盛也扯下了日军狙击手子弹盒。
两个人拿着枪枝弹药就往回跑,当他们跑到山坡上时见周让的胳膊却已经被血染红了。
两次拿自己作饵吸引日军火力的周让到底还是中枪了。
丁保盛刚想问周让的伤势如何,周让却已经再次下令了。
“张清才、齐三虎子留在这里,你们负责在山上时不时的打出点动静来,注意看南山的旗语,其余人跟我再回去!”
于是,周让带人就又往南北跑。
“伤咋样?”而这个时候丁保盛才来得及问周让的伤势。
“没事,能动!”周让连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