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氏今天凶多吉少了。自己现在也不能冒然出去,万一被孙管家和江氏看到了,也会惹来大/麻烦的,但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氏被这一对狗男女杀死吧。这女人虽然可恶,但还没可恶到非死不可的份上。
于情于理,都是应该救救她的。
青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然而时间不等人。
孙管家再次脱掉了外面的长衫,解了腰带在手,狞笑着一步步朝黄氏逼近,很快便将黄氏整个地搂在了怀里。右手已毫不犹豫地往黄氏下身的私处摸去,一张臭嘴已狠狠地咬住了黄氏的嘴唇。
千钧之际,江氏终于忍不住醋性大发,朝孙管家吼道:“孙进财。你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老娘还在呢!”
孙管家一边继续亲吻着黄氏,一边贼笑道:“反正她已是将死之人,不玩白不玩!”
江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孙管家的鼻子骂道:“你个天杀的,亏得老娘一心为你。你倒好,见了漂亮女人就开始犯贱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江氏越骂越气愤,忍不住操起地上的竹篙子,一下抽在孙管家的腿上,孙管家痛得“唉哟”一声。双手不由一松。
黄氏趁机用力挣脱了开去,撒开双腿就往前面跑去。
孙管家好不容易站稳,狠狠地剜了江氏一眼,气急败坏地朝黄氏奔跑的追去。
江氏这会儿也慌了,急忙尾随孙管家而去。
青苹这才从隐蔽处钻出来。略一辩明方向,赶着近路来到了大道上。
远远地,听着黄氏的大喊大叫声:“救命啊!杀人哪!”
很快,三人一逃一追间,来到了镇子上。
青苹从镇子的另一方向过来,刚好截住了黄氏。
黄氏见着她,顿时大喜。抓住青苹的手一个劲儿地道:“快!快!快告诉老爷去!江氏和孙管家——”
话刚说到一半,孙管家就已赶到她的面前。
“六姨娘,你跑什么呀?”孙管家这会儿又换上了一副忠厚老实的面孔,对黄氏恭谨地问道。
黄氏见着他,面色再次大变,“你。你,你——”
青苹故作迷茫地皱眉,“六姨娘,孙管你,二姨娘。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黄氏刚要说话呢,又被江氏堵了回去,“青苹,你知道的,我不是说过要带妹妹来求子嘛,妹妹想必是因为什么受了惊吓,呆会就好了,没事的!”
青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却也不说破。
然而黄氏坚持要与她一路走。
青苹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江氏不放心,便也要与她一道走。
青苹说她要去米铺子和布庄查账,随即偷眼往孙管家瞧去。
孙管家面色微变,只一瞬又恢复了原样。
从先前江氏与他的谈话中,青苹已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不过要想扳倒孙管家,也是需要证据的。
四人很快来到富贵布庄。
铺子里果然冷冷清清地,不见半个客人。
几个伙计闲散地坐在一边打瞌睡,见到四人到来,有眼尖的伙计立时认出了孙管家。
孙管家立时将青苹的来意说了,又将江氏和黄氏介绍给掌柜和伙计们认识,然后便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掌柜的姓吴,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这会儿子急忙去里屋将账捧了出来,递给青苹道:“姑娘好好看看吧,不是老儿我不尽力,实在是这年头,生意确实难做啊!”
青苹粗略地看了看,便揣进了怀里,然后笑着对吴掌柜道:“吴叔,麻烦你将库存的货物都点点吧,再登个记造个册,晚点我让人全部拉走。你马上挂个牌子出去,这铺子要歇业几天。”
吴掌柜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