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的胆子本来就不大,被戴着面具、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气的刘成这么一瞪眼一吓唬,顿时就吓得腿软了。
他昨夜被捆绑着双手丢在一匹马上,他也曾仔细观察过这支兵马,竟然没有打出任何旗号,这支兵马的兵器铠甲等都是制式装备,而且这支兵马令行禁止、纪律性极好,每个骑士看上去都威风凛凛、身经百战的样子,他竟然看不出这是谁的人马。
许靖道:“好好好,在下不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你把在下抓来,却不给在下饭吃,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俘虏都有饭吃,你却不给在下饭吃,在下好歹也是一个官,竟然连那些普通的俘虏都不如,士可杀、不可辱,你还不如一刀把在下给杀了!”
刘成起身走到许靖面前,许靖吓得连连后退,刘成把他逼得退到营帐边上冷声道:“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班士人只知道不劳而获、空谈误国才会变得民不聊生!从今日起,你每天只有一顿饭,还只能吃个半饱!在我这儿,不干活,不给饭吃,就这么简单!来人,带下去,给他一个馒头,这是今日一整天的口粮!”
“诺!”两个骑士走过来拖着哑口无言的许靖就往外走。
王双看见许靖被拖出去之后,对刘成抱拳道:“主公,你既然要用他,却还这么对他,只怕他不会轻易低头!”
刘成冷笑:“嘿,先饿他几天再说,饥饿可以让一个人明白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饥饿可以让一个人低下高贵的头颅,饥饿可以让一个人放弃自以为是!”
“好了,本将军必须要带着大军出了,那些俘虏还不适应这种急行军的训练,身体上有些吃不消,你率两千人留下来,等他们休息够一个半时辰之后再催促他们上路,该杀的杀,该抽的抽,途中绝不能手软,否则你只凭两千人很难控制得住这一万余人,而且本将军需要的是一个铁血之师,就需要剔除意志不坚、身体不行的弱者,如果不以苛严的军法和军纪,以后很难约束住他们,你明白吗?”
王双急忙抱拳道:“明白!”
上午巳时刚过,刘成就带着三千骑兵先行出了,他派出一队斥候在大军前方二十里侦察探路,三千人马紧随其后。
下午申时抵达陈国陈县附近时,前方斥候队派人来飞马来报:“将军,我们在前方二十五里外现一支一千人的兵马正迎面而来,这一千人当中有大量马车,似乎是一支运粮队,但那些马车上是空的!”
“哦?运粮队,空的马车?”刘成一愣,但他马上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颍川太守李旻的人马?他们已经给孙坚送去了粮草,这是要返回颍川的?”
报信的斥候抱拳道:“这支千人军队只有十几个骑兵,其他人都是步卒,还有过三千人的民夫!他们打的旗号上写着一个‘李’字”
“看来还只怕真是颍川太守李旻的人马!”刘成说道,他立即拿过地图看了看,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加快度往前方十二里处设伏!”
“诺!”
不到一刻钟,刘成就带着三千骑兵快运动到预定地点,这里是一处山岭,山岭不高,到处都生长着金黄色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