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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放开报禁”之后,民间报纸迅速增加,讨论的内容越来越多,其中最吸引眼球的,就是“女权运动”的兴起。容蓉主编的《强国报》中,专门开设了“女子”副刊,还邀请梁启超在上边刊发了一篇《平议女权》的文章。
梁启超的文笔确实非凡,放眼全球,从西方哲学大家谈起:“欧洲自卢梭、福禄特尔,穆勒约翰,斯宾塞尔诸鸿哲提倡女权,男女渐归平等”,再以美洲的女性受教育、参政议政举例:“美洲男女同校,自小学至于大学,学科一律;女子之成绩,反优于男子。立法,司法,行政,女子皆得为之。”随后,梁启超以进化论的思想,指出“吾国儒教,素主宗法社会之阶级制度,使得男女进入**夫妻时代,则妇女失其自由,为男子之财产,为男子之奴隶矣。此不得不谓落后也。男与女虽异形,其为公民,而共受天权一也。”
梁启超这话意思是说男女都为共和国的公民,应该赋予平等的权利,他的观点得到了容闳、谭嗣同、严复等人的支持,他们早就接受了“天赋人权”的思想,纷纷提出带有近代人权观念的妇女观。除了提倡女子权利,禁缠足、兴女学、提倡女子参政、办女报更是维新派具体的女权实践。
容蓉的强国报社还专门办了一份《女括梁启超夫人李惠仙和《无锡白话报》创始人裘毓芳等,唐群英、吕碧城、秋瑾、沈佩贞等女权主义者都团结在容蓉的周围,争取男女平等。
那日,阳光不错,只是风里夹着一些冷意。宋骁飞在总统府的后花园的亭子里,和谭嗣同、张作霖讨论反腐的情况,他们坐在椭圆的石凳上,围着一张石桌。蓉蓉拿着一份报纸来找宋骁飞。上面刊登了吕碧城的一篇文章《论提倡女学之宗旨》。文章中,吕碧城反复提倡妇女通过教育改变命运,“欲使平等自由,得与男子同趋于文明教化之途。同习有用之学,同具强毅之气,使五百兆人合为一大群,合力以争于列强,合力保全我二万里之疆土。”
容蓉把报纸递给宋骁飞,“大总统,这篇文章的观点我觉得很有意义。国会应该尽快制定法律,允许各地开设女子大学。”
宋骁飞看完了文章,递给谭嗣同,“复生。你看看,这文章怎么样?”
谭嗣同阅后,直夸赞吕碧城,“此文能辟新理想,思破旧锢蔽。欲拯二万万女同胞出之幽闭羁绊黑暗地狱,复其完全独立自由人格,与男子相竞争于天演界中。实属难得。”
容蓉听了,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酒窝和以前一样动人。宋骁飞看了她一看说:“女子大学之事,容议长在国会已经组织讨论过数次,但是反对的议员太多。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根深蒂固呀。”
容蓉说:“那是因为大总统还没有出面。外界甚至有传言说,大总统是反对男女平等的,因为你有六个老婆。”
宋骁飞听容蓉的语气,倒是有几分醋意,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张作霖护主心切。说:“大总统在以前就是皇帝,三宫六院都很正常。更何况,现在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容蓉说:“那是旧社会了。现在共和国就应该一夫一妻制。”
张作霖说:“这不太可能,你总不能让现在娶了三妻四妾的男人离婚吧?”
宋骁飞听了两人的话,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从兴办女子大学扯到一夫一妻了?我的意见,女子大学可以办。但是一夫一妻,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容蓉,你别以为一夫一妻制就是男女平等了,与其让那些富商、官员们在外面包二奶、三奶的,还不如让他们明媒正娶。”
那时候还没有“二奶”、“三奶”这个词,容蓉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叫二奶?三奶?”
宋骁飞想了想,说:“就是外面的姘头。你想想,女人是做明媒正娶的小妾好,还是外面不三不四的姘头好?”
容蓉不说话了,宋骁飞说:“男女平等,最终是一个经济问题,而不是观念问题。这个改变过程,将会是很缓慢的。不过,解放女子,的确也是提高国力的根本大计,我会支持的。”
容蓉说:“即便是缓慢的,我们也要走出第一步才行,否则永远没有一条光明的正道。”
宋骁飞点点头,说:“那就先从你的报纸上开始吧。我刚看了吕小姐的文章,里面提到女性,都是用“他”、“伊”、“他女”来称谓,其实,我觉得可以用“她”字来取代。说完,宋骁飞用毛笔蘸水,在石桌上写了一个“她”字。
原来,中国的“她”字不是从古就有的,在曹雪芹的《红楼梦》中有那么多姿色卓越的女子,可是整本书却没有出现一个“她”字。“她”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梁启超提倡的早期白话文中,“他”、“伊”、“他女”都作女子第三人称代词。
容蓉一见这个“她”字,两眼放光,这不仅意味着“她”和“他”平等了,而且这是大总统提出来的,本身就是一条大新闻,她当即兴奋离去。
第二天,《强国报》在头版报道了“她字的诞生”,引起轰动,如一颗深水炸弹,搅动了社会舆论。
在宋骁飞的推动下,国会很快通过了《女子学堂办学条例》,女子学校教育在中国取得了合法地位,不仅限于在小学、中学和师范就读,中国政府联合在中国江浙一带传教、办学的美国八个教会组织一起,在北旧立了中国女子大学,容蓉担任了第一任校长。
一时间,中国大地上,女子得到了极大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