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不安地抬起头看着李建成道:“陛下可曾记得,玄武门之前那天晚上,在陈家堡府,向众家兄弟,许下的诺言么?”
李建成没有回答尉迟敬德,而是继续,缓缓在囚室里踱着步子道:“以前朕看史书,总觉得刘邦、刘秀这些创业之主,对待功臣的态度,过于冷酷无情,每每告诫自己,日后一定不能这样做。可是朕现在,慢慢理解他们的心境了,那样对待功臣,未必是他们的本意。”
尉迟敬德愤愤地追问道:“陛下现在的作法,对弟兄们还不够无情吗?”
李建成扭头,眯着眼盯着尉迟敬德道:“你没有资格说我无情,老弟兄们,谁都没有资格说我无情……朕若是无情,你的脑袋焉能安在?”
尉迟敬德愕然无语。
就在这时,魏征冲进天牢急道:“陛下,有情况!”
李建成愕然的望着急忙而来的魏征与陈应道:“你们以为朕会杀了尉迟敬德?”
陈应笑道:“没有,没有,陛下宽厚,怎么会如此!况且以陛下的睿智,肯定也发现了酒有问题,尉迟敬德平宿无论如何吹牛,但是他的酒量是公认的,今日才饮一杯马尿,就丑态毕露,陛下也发现异常了吧!”
听到陈应的话,李建成这才恍然大悟。
尉迟恭虽然对裁军有些埋怨,但是经过陈应点播,他也意识到了军中老弱太多,让他们继续留在军中,一旦打仗,就是让他们送死。纵然有些怨气,也不至于如此。
更何况,尉迟恭要想收拾房玄龄,何必趁酒宴上?虽然房玄龄身边有十六名元随禁军侍卫保护,但是这些元随禁军侍卫哪里是尉迟恭的对手,别说十六人,就算一百六十人,他们也挡不住尉迟恭想杀房玄龄。
陡然听到陈应所说酒有问题,李建成这才脸色大变。
魏征道:“尉迟敬德所饮的酒中有一股极霸道的幻药!”
李建成一脸严肃地看着魏征道:“果真如此?”
陈应将半边衣袖递到李建成手中道:“陛下,可以让太医令查看一下,此酒中到底有何毒!”
李建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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