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七人的称呼是由你无量师尊那里得来的啊……”虞子婴过了一会儿,才冒出这么一句类似“真相只有一个,谜团终于解开”的话。
无相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思路偏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时当真苦笑不得。
“他们的存在于这乱世,或许是一场改革,亦或许是祸亦是灾……”
虞子婴觉得无相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性格过于认真,她站起来,出声便打断了他的准备说教,那七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究竟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扭转命数?”
无相看她除开一开始的神色忱重之外,慢慢便放开了心胸,变得应对自如般冷静自持,不得不兴起一种钦佩叹服的感受。
年纪轻轻便有这种处事不惊,泰然自若的心境,恐怕是那些人生历经过半的老者都要叹服、心生感慨吧。
“你的存在……则是一个不可估摸的命数,假如将这片大陆归势必要乱,势必最终要翻盘重整,一切归零再重新开始,那么你的职责估计就是平衡,你曾说过你想要摆七星转运阵,那么你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平衡命局,而与你命局戚戚相关的则是这七煞。”
虞子婴想了想,瞪眼:“你是说……让我先去摆平这七个人,平衡下命局,才能摆七星转运阵篡改命数?”
无相亦很无奈:“这七人其中有一个主七煞之主的人,你必须从中将其找出来,或降或杀,但其余六人你却不可动一分,否则是必死之局,无论你愿意或不愿意,这七人都将与你命数紧密纠缠,若可破……你才能摆七星转运阵。”
否则命运多舛,寿命难长啊……
“七个人,那哪一个才是七煞之主,其它六人也不可杀,这么说只有找出七煞之主或降或杀,这局才能破,若我将七人全杀了亦是毁局的意思了……”虞子婴深深地感受到了前途茫茫的恶意之气息。
无相柔眸如一汪宁静的月光,轻落于虞子婴面目,谈不上是遗憾,还是感叹:“若我一直置身事外,或许能够算到更多的事情,可惜……子婴,我早已不知不觉地入局了,所以,这七人需要你自己一一去感应辨出。”
“?”
虞子婴大眼又黑又亮地看着他,简直无辜得……可恨!
性格认真的无相大师,一番饱含深意的告白算是喂了白月光,他略带失落无奈地揉了揉肿涨的额角,道:“你主七杀命格如为月,那他们七煞为星,若你们相处一段时间,星月自然会有所感应的,不出意外,七煞皆会受你所吸引,他们自然不会伤害你的……”话到此,他却又敢太笃定,毕竟那七人皆是喜怒无常之人,只道:“至少,惰,还有贪婪,怒,他们对你是有几份容忍的。”
这几年的时间,这三人亦是越来越疯狂暴戾,人性的一面估计快被蚕食干净了,他自然无法担保他们对虞子婴会有多少真心,但至少看在她腾蛇皇族的身份上,必不会伤其性命的。
虞子婴瞥了一眼无相毫无根据的,类似安慰的话亦不发表言论回复,只道:“要怎么知道谁是七煞主?”
“我曾无量师尊说过,他曾给七煞批命之际,暗中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皆设制了一道常人无法看到的禁锢玄束……”
“禁锢玄束是什么?”
虞子婴心中一动,遽然地想起她用黄金瞳,曾在贪婪、怒他们身上看到的一种神奇而震撼的光斑刺青纹路……难道就是那个?
无相沉吟片刻:“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一种约束其过于恐怖毁世能力的梏桎,师尊曾言,这世上只有能够看得到这种‘玄束’的人必须是修练玄术的高级术师,想认出七煞之主,只有在七煞之主动了情感的时候,情动则会生邪念,当他们禁锢的玄束破解后,你便能知道是谁了。”
所谓情感,可是浓厚的友情、砰然心动的爱情、浓似深的亲情、但这七人皆是绝情绝念之人,要让他们动情,动心,又谈何容易啊!无相的心沉澱下去。
虞子婴静默二秒,迅速将一切嚼碎吞下消化后,颔首:“我懂了,你将这七人的详细资料给我吧。”
动情?总之目标是攻略下他们七人,便可以摆脱掉这天厄体是吧。
“这道锦囊,是无量师尊生前交给我,嘱我随身携带,他让我在将来的某一日,将其将给命运之人,我当时曾问他交给谁,他却但笑不言详,只说时侯到了,我便自然会知道……原来现在就是时候到了。”无相将一个素白,不缀一丝它色的锦囊递给了她。
虞子婴不假思索地接过,扯开锦囊取出一张纸条,上书:“惧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和惘之煞。”
虞子婴将纸条摊开看了一阵,思如闪电,目扫一行,便蝶翼长袖一卷,厉风便如绞碎了白纸飞舞。
惧之煞,傲之煞,狂之煞,怒之煞,疑之煞,恨之煞,惘之煞,七种情绪,七样性格,七个弱点,亦是她需要克服的七道关卡。
可惧之煞是谁?既是惧,便是指此人心有一惧,一忌惮之事,若她能将他这件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