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图鲁咽了一口唾沫,苍白着脸,勉强笑了一声:“我很没用,即使你这样安慰我,给我安排周祥,我却依旧只能够保证……我会尽量的。”
“这就是我的问题。记住,不要害怕,害怕只会令人停滞不前,它除了让你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之外,便别无用处。”虞子婴道。
“我、我会努力办到的,可你呢……你要怎么突破这群黑群的包围,跑到后方去?”
听着虞子婴每一条路,每一个细节都有条不紊地‘交’待着,图鲁只觉吞下一大块铅,虽然心中依旧沉垫垫地,但却有了底,也有了一些对未来发生的事情应对的办法的信心。
虞子婴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他:“……若最后你的一切威摄行动都不管用时,你就跑到那一片枯草灌木丛之中,然后迅速点燃火,这至少也能为你争取一点时间。”
图鲁干笑一声:“那、那你给我这个火折子有什么用?”
“我不想听这种无意义的问话,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虞子婴蹙眉道。
他完全被虞子婴的救命博学给征服了。
“真、真的可以这样吗?”图鲁直瞪瞪地看着虞子婴,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狼怕喊声……而这个地方正巧是一个回谷,若你发现它们群体有异动,便气沉丹田,破啸如虎一般地大吼一声。”虞子婴又道。
虞子婴将刀还给他,图鲁看着刀上仍旧滴着血,眼神十分苍白:“若最后它们依旧……”
“狼是一群既狡猾又警惕‘性’十足的动物,若有一头狼的出动,你果断狠戾地解决掉后,便可以多争取到一点时间……”
“可是它们有这么多……”
虞子婴的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的现场教学,令图鲁完全惊呆了。
“噗哧”一声,血溅染了满地,一头试图重新发动攻击的黑狼呯地一声倒地。
她夺过他的刀:“按我说的照做,现在你双脚站开,你的力气不够,便如同蹲着马步一样,手握紧了刀,眼睛死死盯住狼,冷静沉着,以静制动,等狼扑上来的时候,看准狼扑的方向和高度,身体下沉,双手握紧了刀,绝对不要失去这唯一的保命利器,然后……用力向狼的喉咙,腹部,眼睛,所有弱点刺去,刀刃并往前挑,划开一个长口子……”
图鲁不明所以地将火折子拿在手上,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火折子稍微有些发愣,耳边是她那语调平稳,甚至称得上是毫无感情的冷质声音。
“记住我的话……狼无论被人如何地驯服,但它们的本质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虞子婴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什递给他,却是一个火折子。
“这个你拿着。”
这把弯刀跟砍柴的砍刀相似,约半肘手臂般长度,两指宽,内弯弧度较浅,看起来并不锋利,刀面上甚至沾着锈斑点点。
图鲁意外又惊蛰地看了虞子婴一眼,那眼神十分怪异,就像老鼠‘洞’中探出的那两颗‘阴’暗又怯怯的眼珠子,他眼神迅速闪烁一下,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然后将藏在宽大‘裤’管内的一柄贴肤的弯刀取出来。
虞子婴继续忽略他口中的各种怯懦语言,她道:“将你脚上的弯刀取出来。”
——我怕我做不到像你这样。
图鲁像是被催眠的垂死者,终于脸上‘露’出一丝回光返照,他深吸一口气,道:“可……可它们怕的是你……我怕我……”
连着三遍地重复与加深印象,虞子婴这才停止下来。
“盯着它们,不要慌,亦不要怕……”
“盯着它们,不要慌,亦不要怕……”
“盯着它们,不要慌,亦不要怕……”
听出图鲁的退缩与不自信,虞子婴没有指责也没有感到失望,即使是这种情况,虞子婴的声音仍旧如同念佛的和尚一样,神‘色’平静并无起伏,但她的这种声音就能够像一缕缕丝密集而尖锐地刺进了图鲁的脑海之中,令他‘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
“……它们就不会贸然进攻了。”
他是慌忙了,又惧吓了。
这个时候,估计是那群黑狼不慌,亦不惧吧。
“呵呵……”不要慌,不要怕?呵呵,姑娘,这个“笑话”不好笑啊,图鲁‘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尝试着虞子婴的动作,但当他的视线一接触到黑狼的眼睛时,脸皮却不受控制地‘激’烈颤抖着。
“盯着它们,不要慌,亦不要怕……”虞子婴放轻了语气,用一种教导的方式开始阐述要义。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那准备迈前一步的黑狼再次嘴中含着一声受惊的“嗷呜”,停下了脚步,开始急躁又不安地在原地徘徊,警戒,随时准备新一番反击。
虞子婴转过头,视线对着那一群黑狼,黝黑的瞳仁就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这释的眼光都会掉进去,又像是两顶刺刀,能将任何眼前阻挡的物体都刺穿。
图鲁看着狼群越来越近,便忍不住退后几步,声音都不禁带着了可耻的颤意:“可……可是等它们杀上来,我哪里跑得过它们啊?”
“你放心,我会尽量在你被狼群撕裂前回来的。”虞子婴保证道。
“我……我不行的……”图鲁听到虞子婴的计划后,整个人禁不住如‘乱’‘花’轻颤一下,然后苦丧着一张脸,眉‘毛’耸动着,拼命地摇头。
看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