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忠十六立刻摇头,这怎么成,主子没有吩咐,简直是逾越,而且,岑大人如此鞠躬尽瘁为厚照,怎么能……
其实,忠十六对于此事一直是磨轮两可的态度的,即希望又不希望。
忠七立刻一个眼神甩过去,个理不清事情关键的小子,
“岑大人的才能有多大,你看得最多,难道你想让岑大人被澄阳君给抢了去,你别忘了,澄阳君那小子虽模样比不上我们主子,但是性格可是比我们主子好多了去了,国师就被他哄得团团转,再说那谷浑国国主,身世神秘、能力更是神秘,你更知道,岑大人对他与旁人更不一样……”
忠十六不说话了,可是内心还是忍不住反驳,他们主子也不是只剩下样貌好看这个优点好吗?!
“可是……”主子没有吩咐啊,出了事怎么办?
“废话,能出什么事,生米煮成熟饭,你看国师都睁只眼闭只眼,别忘了,这岑大人可是国师认定的我厚照的贵人,再不拿来,我把你那暗旮旯里的见不得人的是都给都给抖出去……”
忠十六立刻一撒手,一个白色的小药包朝着忠七的方向扔了过去,同时附上一个不参与的眼神,有什么事可别拉扯上我,对于岑大人他是相当的忠心的。
“白眼狼——”忠七骂一声,一个飞身已经上了屋顶,守在屋顶的忠十二吓了一跳。
老兄,兄弟们都恨不得多生两只眼睛两双耳朵多从大殿里探出点消息呢,你老怎么上来了。
忠七也不答话,直接挥手,别插事,脚下如猫,准确的已经来到了岑昔所在的屋顶上方。
“京,你觉得本君如何?”只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安修君的声音,忠七皱眉,殿下,你就是拿不准这岑大人的性子,岑大人性子软绵,吃了亏也只会吞进肚子里,你直接上,日后在闻言软语好好地骗回来,还能不死心塌地地留在厚照?!
岑昔也皱眉,这一波话题走得实在是太艰难了,尤其是到现在,她没有想出一个最佳解决方案,装不了矜持又撒不了泼。
“殿下,所有的话都在这杯酒中——”岑昔端酒,一饮而尽。
“不,本君要听你亲口说——”
靠,那这杯酒不是白喝了?
岑昔一咬牙,最后关头,娘的不能退缩。
“殿下,京觉得殿下一表人才,有惊涛伟略,爱憎分明,京十分庆幸能够为殿下臣子……”岑昔说着,所用字句也仔细推敲了再推敲,务必模糊两可,可话未说完,安修君抬手已经止住了岑昔再说下去。
“那就说直白点吧——”安修君挥挥手,理智告诉他,他这酒胆已经壮过了,所以他要尽快知道岑京的心意。
而且这些话,澄阳君只怕已经全部与你说了一遍吧,那小子从小惯会甜言蜜语,什么话说不出口。
岑昔眼皮子跳了跳,如今就算她想拖延时间都拖延不得了,不等安修君再说下去,双手一撑矮桌,探起身直接打断安修君再说下去的话。
“殿下,京有一事,想要殿下一个准信——”忠十六一顿,耳朵伸了伸,岑大人要准话,明年的水利计划还是要为哪位水利大人升官?
忠十六皱眉,靠,挡住了酒杯动不了手。
安修君一愣,只一双迷了薄雾深潭一般的眸子看向岑昔。
“殿下,倘若,京是说倘若,如果,假设,殿下本该是喜欢一个男人,可是阴错阳差的发现那不是个男子,而是女子……”
忠十六眉头一皱,靠,岑大人你搞反了吧,主子应该是发现自个喜欢的是个男人而不是女子吧。
安修君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岑昔,没有逃走,也没有义正严辞直接拒绝他,那他是不是该庆幸。
“对,本君以为自己定会喜欢一个温婉如玉的女子,可到最后却发现,事实相反,或者说——”安修君支起身,前倾,十分满意岑昔地突然靠近。
“殿下,喝酒——”岑许心狠的一跳,死了死了,绝对死了,安修君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灌醉了功成身退吧。
岑昔端杯,那屋顶上上的忠十六立刻动手,手指一弹,一个白的粉末搓成的小丸子准确无误地进入岑昔的酒杯中。
安修君不语,看着眼前的岑昔,不想等他把话说完么?还是不愿意面对?
不喝?岑昔端着的酒杯举起不是放下又不是,真不喝?岑昔于是收手,而安修君的手却突然欺近,不由分说捏住了面前端着酒杯的手。
那手指一动,在掌中有着微妙的感觉,尤其是在安修君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不想再逃避之后。
而下一刻,面前的岑昔却安定了下来,深情温和平静,目光微垂,先前的仓促此刻也温和下来,如果安修君不是熟知这厮的性子,定会以为眼前的岑昔这是默认同意了。
安修君的手指收紧,这就是所谓的非暴力不合作了?
“殿下,有句话京不得不说——”岑昔一咬牙,看这架势,只有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思想。
忠十六目光一急,这个时候说什么话啊,赶紧的喝酒哈。
“不是让本君喝酒么?”安修君突然生气,什么叫不得不说,道德礼义廉耻?君臣lún_lǐ教义?那还是喝酒。
忠十六狠点头,还是主子说的对,喝酒——啊——下一刻,忠十六差点没从屋顶中摔下来。
恨不得立马飞进屋内抢了已经到了安修君嘴边的酒杯,又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