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略想了想也点头,“那我去告诉唐仲叔。”
“薛鹏和郑飞也正要去庆阳府,顺道让他们其中一人直接去建康,待到阿磊大考完,我也立刻出发去一趟建康。”秦长瑞迅速的决定。
安排妥当,秦长瑞又专门去了袁府打听消息,而陈悠直接便去了保定堂。
到了保定堂后,将秦长瑞的打算与唐仲说了后,唐仲立即表示他要与薛鹏他们一起先去建康,如果真是为了治病这件事,他也是大夫,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
陈悠本想阻止,她是不愿意唐仲趟这浑水的,这医道一旦与官家沾了关系,可便没有唐仲现在这般自在了。可是想着唐仲与贾天静这么多年的好友,而她心中也由衷想唐仲与贾天静在一起。狠了很心,也不再说劝阻的话语,只叮嘱他带够了银联和路上保暖的衣裳,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又让唐仲莫要担心,保定堂的一切后续事宜,她都会帮他打理好,李阿婆她也会照顾好的。
有了陈悠这个后盾,唐仲自然走的更加放心。
“阿悠,多亏了你!”
“唐仲叔,你先去,等阿磊哥哥这边乡试一结束,我与阿磊哥哥也会快速赶过去。你可要小心照顾自己。”
唐仲抿了抿唇,点点头,“阿悠,快些家去吧,我明日一早将李阿婆送到永定巷去。”
陈悠不放心的又说了两句,这才匆匆告辞,上了由阿鱼赶的马车,离了保定堂。
刚初春,清晨,还是凉意袭人,陈悠将身上披着的浅粉缎子毛披风紧了紧。
不一会儿,永定巷的巷口就传来了清晰的马蹄声,陈悠带着人迎上去。
马车停下来,阿鱼接过马匹的缰绳,陈悠则到马车边掀开马车厚厚的毡帘,将里头的李阿婆小心扶了出来。
随后唐仲也跳下马车。
“阿悠,怎的突然要接阿婆来你们家住?”李阿婆并不知道其中原委,老人家年纪大了,大家都不敢将事情告诉她,怕她担心。
陈悠笑着挽着李阿婆的手,亲密道,“当然是因为我想阿婆了,怎的,阿婆难道不愿意陪我一段日子?”
李阿婆用手拍了拍陈悠白皙的手背,“就数你嘴甜,老实说吧,你这丫头,你以为阿婆真信呐!”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阿婆,庆阳府那边的铺子要开了,爹娘紧接着都要去,永定巷只有我一个人,就想着接阿婆过来与我做个伴儿!”
陈悠撒娇着说道。
李阿婆自是信了八分,将李阿婆扶到后院休息,陈悠便与父母将唐仲送到了后院门口。
那里,收拾好了行李的薛鹏和郑飞还有六七个伙计已经都在等着了。
陈悠将唐仲的包袱放到了马车上,然后从袖中取了一个信封出来。
“唐仲叔,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带在身上使,若是还不够,便问薛叔那支,总之,万不能让静姨吃苦。”
保定堂生意虽好,可消耗也大,而且唐仲不是做生意的人,保定堂的账目这几年都是陈悠在管着的,总是到了年根,陈悠将账目报给唐仲听,他都懒得搭理。
保定堂开的是药铺,往来看病抓药,若不是昂贵药材也赚不了多少银子,与百味馆一比,自是差远了。
这四年下来,统共才存了五千多两,这次全被唐仲带在身上了。而陈悠虽然管着账目,其实自己并没有私房,若是平日里用的也都是直接在帐房支取,所以这五百两银子,还是秦征过年时给她的红包,却是拿不出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