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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尽力了,长兴军又何尝不是。短暂的交锋中,二十名长兴军已经有一人战死,三人受伤。
就连那些跟在长兴军身后的军户也有五六人重伤倒地,而伏击的官军又何尝不是伤亡惨重。
三分之一的人被放倒生死不知,其余的人都被吓破了胆不敢上前。远处的长兴军正在全力赶来,只需要片刻就能杀到近前。
这一刻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平静,双方的人隔空对峙。但在双方人马的中间,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徐攀顾不得流血的大腿,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他掀开染血的面甲,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张口的瞬间每个人都看见了染血的牙齿,官军不由自主的的后退一步。
“来啊!你们这群狗杂种!老子就在这,来砍老子啊!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徐攀大声咆哮,刺激的官军脸色涨红。
一个小旗模样的军官面红如血,大吼一声抡起钢刀冲向站里不稳的徐攀。徐攀眼神蔑视,对冲过来的敌人视若无睹。
就在这人冲到徐攀身前时,“砰!”的一声铳响在战场上响起。徐攀收回手中的短铳,轻轻的吹了口铳口的硝烟道:“还有谁?还有哪个废物前来送死!”
官军的队伍中静了一下,随后一人喝到:“你的短铳已经打空了,还在这装腔作势!”
“你可以过来试试!”徐攀不屑的说道。
“啊!”这人大吼一声给自己打气,迈步冲向了徐攀。他还没有迈出三步,又是一声铳声响起。
这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攀,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下。其余的官军一阵的哗然,他们把目光看向了不远处。
“咵咵!”的脚步声传来,长兴军已经到了十步远的地方。一阵铜哨音响起,数十跟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官军。
一人眼珠转动趁其他人不休息转身逃走,“砰砰砰!”数声铳声响起。那人还没有跑出三步就被打倒在地,身上的血花四溅接连中了五六颗铅弹。
这下子官军都被吓得脸色苍白,脚下好似被胶水粘住了般一分也动弹不得。
有人被吓得握不住刀剑,手中的兵刃落在地上。其他人也跟着丢掉了刀剑双手高高的举起,立刻有人上前将他们捆了起来。
长兴军立刻开始打扫战场,军户和百姓帮忙搬运尸体和照顾伤者。
丁涛一把撕开徐攀的伤口,一寸多长的伤口如同婴孩的小嘴向外翻开。丁涛一皱眉,瞧见了徐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当即骂道:“你小子笑个屁!”
“没事!你忙你的,一想起捏碎蛋蛋的感觉老子就忍不住。嘿嘿……嘶……啊!……你就不能轻点!”徐攀正在嘿嘿的傻笑,丁涛将烈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徐攀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在苦笑、冷笑和似笑非笑之间转换,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将金疮药一股脑的倒在伤口上,丁涛给徐攀开始包扎伤口。“暂时先这样吧!等会去再让狗子给你看看!”
丁涛刚刚起身,满身是血的白三跑了回来。白三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打扫战场了,长兴军士兵端着刺刀挨个给尸体补刀。
不管死没死先是一刀捅下去再说,那些受伤不能动弹的一样处理。在他们身后根本就没有活口,传说中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长兴军打扫过的战场。
而白三他们要做的就是将尸体上值钱的东西摸出来放在一边,军户们胆颤心惊的在尸体上摸索,没有人敢私藏任何东西。
眼看着就要处理完尸体,白三特意过来轻视怎样处理这么多的尸体。现在的天气炎热,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有瘟疫发生。
丁涛略一思考就给出了答案,“人头斩下铸成京观,尸体堆在一处焚烧!”
白三听完一缩脖子,太狠了!与长兴军作对的敌人绝对是一场噩梦,杀完人不算还要砍下人头铸成京观。
他已经替那些与长兴军作对之人默哀,惹上长兴军将是他们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
直到天黑下来,长兴军才将战场打扫完毕。丁涛也想起来还在那里大笑的常千户,此刻的常千户已经笑不出声来,只能张开嘴在那干哼哼!
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似乎永远都保持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被带到丁涛面前时,双手正在不停的挫动脸颊。
连续大笑一个多时辰任谁都会崩溃,常笑没有自我了断已经算是求生意志顽强了。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丁涛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有!我……”
天津卫码头让长兴军的驻地,这里自从长兴军到来就被霸占下来。任何商船出现都会被拦截下来,送去别的港口。
一座宽大的帐篷内,蓝贵田使劲的捏着眉心。几天来不断传出外出的小队受到各种各样的袭击,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天津卫所的反弹。
长兴军几乎将他们的根子断掉,反弹也就在情理之中。索性长兴军派出的百人小队战斗力惊人,虽然略有损失但取得的战果也不小。
但有一支小队外出已经三天还没有返回,这支小队让蓝贵田伤透了脑筋。不行明日让骑兵去查看一番吧!
蓝贵田向着走出了帐篷去巡视整个营地,这是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移民是长兴军的重中之重,决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港口中每日都会有海船进出,送来粮食等各种补给物资,运走整船的人口。这些人口会被送到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