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学忠见到这十几个人并没有上去参战,敏锐的觉察出来这些人可能是阿美人的首领。
与马景搏对视了一眼,冲向了这些人。他们也第一时间看见了四人,立刻有两人护住一个年轻人向后逃走,其余的人冲上来拦截四人。
经过刚才的战斗,几人配合的更加默契。短铳声响起,最前方的两名阿美人中弹倒地。
其余的人愣神间,马景搏直接撞了上去。长兴军中的枪盾兵无一不是挑选身材高大强壮之人担任,马景搏更是枪盾兵中的佼佼者。
他身高体壮,瘦小的阿美人在他面前如同孩子一样。被他撞飞了两人,跟上的潘学忠结连钢刀挥动又是砍倒两人。
双方的体质就不在一个等级上,阿美人除非用丛林拖垮长兴军,再用毒箭偷袭,否则正面作战根本不是长兴军的对手。
最勇敢的阿美人被短铳打死,剩下的人与四人交手中顿时被打得死伤惨重。
那人还没有逃出多远就被潘学忠等人追了上来,剩余的几人还想负隅顽抗,只是一刻钟后,潘学忠面前就只剩下了那个年轻人。
“老潘!为啥不让我宰了这小子?留着他有啥用?”马景搏有些不解潘学忠为啥要留下个活口。
潘学忠却指着年轻人手腕上和胸前的挂件说道:“老兄打仗是没的说,可这眼力就差点。你就没看出来那是什么?”
马景搏蹲下身子,拉起瑟瑟发抖的阿美人手臂看了一会。不确定地说道:“金的?”
潘学忠一捂脸,无奈的说道:“金的还能长绿锈啊!”
马景搏把阿美人的手往地下一丢,嫌弃的在身上擦擦手,说道:“我当是金子呢?铜手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潘学忠一脸笑意说道:“哎!老兄,怎么说呢!阿美人连铁器都用不起,却带着铜手环,你就不感到怀疑?”
“怀疑个啥?”马景搏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时王树根插嘴道:“难道他们部落里有铜矿?”
“小子行啊!有前途!”潘学忠卖了半天官子,终于被人说破心情那叫个舒畅。
马景搏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严刑逼供啊!”
“不急!你看看这小子脖子上的挂件,那可是正宗的狗头金!所以他们部落不仅有铜矿,还有金矿!”潘学忠肯定地说道。
“啥?金矿?”马景搏差点咬到舌头,金矿这么高大上的词汇一直就出现在传说中。猛然间听到,马景搏的脑子有点发晕。
随后就反应过来,一把撤下阿美人的挂件。拿到潘学忠的眼神说道:“老潘莫不是在骗马小子?这么点的东西哪有狗头大?再说也不像狗头啊?跟个土咔哒差不多!”
潘学忠一阵的道:“从土里挖出来就是金子的都叫狗头金,这块已经不小了。真要有狗头那么大,还能轮到你我来发现?”
“额!”马景搏一阵愕然,随后反应过来。一脚踩在阿美人的胸口厉声喝道:“说!你小子把金子藏在哪了?不说实话,老子拆了你的骨头!”
潘学忠赶紧拉下马景搏,地上那小子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再让马景搏问下去,非得吓死不可。
他对阿束卡做了个手势,阿束卡拉起地下的阿美人按在大树上。
阿束卡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在阿美人的脸上来回的比划。口中更是用阿美人的话喝问,不一会阿美人快速的说着什么。
问了一会阿束卡才转身说道:“这人是部落里族长的儿子。他说部落山上有条哑泉,不论是谁喝了泉水都会变成哑巴。泉水从山涧的石洞里流淌而出,有时会带出来一些铜块。
他们把铜块融化做成手环佩戴,这块是他无意中捡到的铜块,觉得比其他的都要好看就戴在脖子上。”
听到金子的下落,几人都很高兴。押着阿美人向大部队方向走了回去,路上马景搏把狗头金丢给潘学忠。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么小的金子带在身上嫌磕碜。
当他们回到大部队的时候,战斗早已经结束。长兴军只有两个人中箭,需要送回淡水城治疗,却一举留下了一百多阿美人。
没有偷袭到长兴军的阿美人,面对着武装到牙齿的长兴军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接下来的行军中长兴军增加了开路人员,而阿美人似乎被打怕了,没有再攻击长兴军。
长兴军知道天色将晚才到达目的地,这里是丛林中的一处大山。阿美人世代在半山腰居住,巍峨的山峰和陡峭的山路给阿美人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居住在这里的阿美人不惧怕任何敌人,他们认为无论是谁都不能攻上山顶。
陶磊在山脚下看了一会才收回千里镜,这里地势险要根本就不好打。
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他怎么也要试探一番再说。当即命令一个百人队试探攻山,攻山的效果十分不理想。
进攻的长兴军被山上的一顿石头给打了下来,虽然长生铳手打死了几个扔石头的阿美人,但守卫家园的他们似乎不畏惧死亡。
这样就有些难办了,如果付出一些伤亡未必拿不下来这里,但是长兴军的人数有限,又不可能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这里。想了一会,陶磊下令全体安营扎寨休息。
夜晚的山脚下,长兴军在林中宿营。这里可没有平时那么讲究,只是砍伐下来一些树枝圈出来一小片林子而已。
由于林中行军不便,他们也没有携带帐篷。士兵们就在两颗大树之间搭起吊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