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山站在寨墙上的一刻,心中在不停的打鼓。他们要对抗的可不是什么土著,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自己村寨中的这些年轻人能行吗?
不多时只见从长兴军营地中开出一队三百人左右的士兵,这些人盔明甲亮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王家村开进。
那整齐的步伐踏在地上的声音,仿佛踏在了王家村每个人的心头。
一些人逐渐冷静下来,对抗这样的军队能赢吗?很多人的腿不由自主的颤抖,更是有的人东张西望想要逃下寨墙。
就在这时,淡水河中的一条武装商船打开了侧弦的炮窗。一门门火炮被退出了侧弦,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王家村。
“轰轰!!”的几声炮响,惊醒了惊恐中的村民。一颗颗炮弹打向王家村寨墙,寨墙上面的村民在第一颗炮弹命中寨墙后立刻四散奔逃。
不少慌不择路的村民直接跳下寨墙摔断了腿,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炮击的恐怖,连滚带爬的跑回家里不敢出门。
这条武装商船只发射了一轮就停止了炮击,9磅炮弹也只打出五颗而已。其中只有两颗命中寨墙,就是这两颗炮弹打碎了村民们抵抗的决心。
当老麻子带队走近王家村时,紧闭的寨门立刻被打开。王岩山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在寨门迎接长行军的到来:“军爷们请进!刚才只是村民们太欢迎众位军爷才引起的误会,还请众位军爷不要往心里去!”
老麻子霸气的一挥手道:“无妨!我们早就料到你们王家村的欢迎仪式,特意让战舰鸣放礼炮回应。不知王族长满意否?”
王岩山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泥煤的,太欺负人了有木有。鸣放礼炮有把寨墙打出两个大窟窿的吗?鸣放礼炮有把人吓得从寨墙上跳下去的吗?
一个摔断退,两个扭伤脚,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这就是长兴军所谓的礼炮造成的后果。
但形势逼人王岩山还是连连点头,说道:“满意!太满意了!军爷的礼炮声响太大,还是别放了。王家村的人都胆子很小,受不了这样的庆贺!”
“胆小?希望王家村的人一直胆小下去,不然哪天胆大包天,小心灭族之祸!”老麻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一定!一定!”王岩山都快哭出来了,太吓人了。动不动就是灭族,还有王法吗?
长兴军占据王家村后开始在这里筑城,第一步自然是砍伐树木修建寨墙。
台员岛上的土著大多不欢迎外来人,他们绑在茂密的丛林中,经常袭击汉人。
好在他们大多还使用骨质的兵器,缺乏攻坚能力。修建营寨也就成了长兴军的首要选择,王家村的地方太小,长兴军根本看不上眼。
在沿河岸方圆十里都被长兴军化为建成的范围,由于人手不足暂时只能修建木寨。等倭人、朝鲜人和流民到了,在开窑烧砖修建永久的城墙。
长兴军一边修建营寨,同时还沿河向上游探查。在上游的发现让吴双惊喜异常,这里可以用来造船的树木多的数不过来。
而且淡水河水量充沛,完全可以用水利来驱动各种机械。这比长生岛和济州岛用风力驱动可要强上许多,至少不会因为没有风,或者风力过小而耽误生产。
随船而来的船长赵管事更是笑得脸上乐开了花,他再也不用像在济州岛一样为木料发愁了。
在他的建议下,三排的干船坞被投入到建设中。更是派遣人手前往上游伐木,拖到水中顺流而下直接运送到淡水城。
而长兴军也开始分出几队人马在向导的带领下查探周围的地形情况,武装商船则是返回鸡笼港运送更多的人过来建设淡水城。
……
茫茫的海上,一支舰队在海中快速地行进。每条船上的风帆都被海风吹出一个弧度,有很多水手在桅杆上爬上爬下,调整着风帆。
“卡斯纳尔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了鸡笼港呢?他们就不怕强大的干腊斯人的报复吗?”一名大副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卡斯纳尔目光深邃看着远方的大海,没有回头说道:“就算是最凶残的海盗都会弄清楚目标的底细再下手,敢于偷袭鸡笼港的人肯定不简单。但愿不是拦截咱们返回新大陆的海盗吧!真要是那群人,这一仗还真不好打!”
大副听到卡斯纳尔的话,脸色变了几下。说道:“阁下!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拦截咱们的海盗和偷袭鸡笼港的人时间根本不一致,只要咱们一到定能夺回鸡笼港!”
“但愿吧!”卡斯纳尔悠悠地说道。
就在他们接近台员岛南部的时候,遇到了三条尼德兰人的战舰。卡斯纳尔当即指挥舰队围攻尼德兰人,但是却被狡猾的尼德兰人趁着夜色逃脱。
卡斯纳尔看着逃走的尼德兰人,嘴里发出不屑地冷笑。这些东印度公司的人越来越大胆,竟然敢在台员岛南部建立热遮兰城抢夺干腊斯人的生意。
“该死的商人,上帝会惩罚你们的。等收拾了鸡笼港的人,回来时顺路轰平你们的小城!”卡斯纳尔不甘心地说道。
最近一年多来,干腊斯人在马尼拉的生意多少收到了一些影响。就是尼德兰人在台员岛南部的热遮兰城,尼德兰人不但在台员岛与明人做生意,还打劫前往马尼拉的大明商人。
他们的出现让马尼拉愤怒不已,如若不是鸡笼港出现了问题,干腊斯人肯定要对热遮兰城下手。一个尼德兰的东印度公司也敢跟整个干腊斯王国抗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