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如今也是一个把总,他负责防守一个棱堡。自从听说女真人用冰墙来靠近棱堡后,他就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赵小四没啥感觉,在他看来女真人来了打就是了,愁也没用。
“范叔!你唉声叹气也不能把建奴给叹没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赵小四说道。
范宽没好气的瞪了赵小四一眼说道:“你小子真是没心没肺,昨个儿4号棱堡的惨状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真人要来偷袭咱们的棱堡怎么办?”
“打呗!”赵小四回答的干脆。
“哎呀!你个混小子,要是让女真人把投石机架起来。连续不断的火药桶丢进来,你小子还打个屁!”范宽没好气的骂道。
“不让他们过来不就完了嘛!”赵小四说道。i/i
范宽一捂脸,他想了一天就是在想怎么不让女真人靠过来。这小子是真糊涂,还是诚心气自己。
“你说怎么不让女真人靠过来?”范宽怒道。
“范叔你就这事愁啊?早说啊?地下挖坑不就完了嘛!女真人要过来就得填坑,那么大的动静咱们早就知道了!”赵小四大大咧咧的说道。
范宽一巴掌拍在赵小四的脑袋上,怒斥道:“冰面上挖坑?你小子也真敢想,先不说好不好挖。就是挖好了女真人倒点水,一会就会冻上……”
范宽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又打了赵小四一巴掌。说道:“你小子傻人有傻福!还真有你的!”
“范叔!把小四打傻了,将来过继给你的儿子也会是傻子!”赵小四捂着脑袋跑了出去。i/i
范宽一想到办法,也觉得有些饿。他三两口吃完饭,带着手下就出去了。
“范叔!你要挖坑带上镐头就好,干啥还要带上茅草。这是打算累了,让兄弟们休息的吗?”赵小四见到范宽准备的东西就问道。
范宽没有搭理赵小四,他照顾士兵来到棱堡前三百步的地方开始刨冰干活。
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在冰面上刨出来数个冰洞,海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范宽开始指挥长兴军士兵在他画出来的地方浇水,一层茅草一层水。很快就在冰上筑起二尺多高的冰墙,这些冰墙在北风的加固下变得坚硬无比。
就是用铁锤砸都得砸一会才能砸来,用海水筑起的冰墙修的很快,还没到天黑就在棱堡前的冰面上筑起五道冰墙。i/i
尤其是最后一座冰墙足有齐胸高,火铳手可以藏身在后面从容的对敌射击。
范宽在收获了手下的恭维后,才满意的回去睡觉。
夜晚!赵小四带着自己那一哨人马躲在冰墙后聊天打屁。
赵小四说道:“你们瞧见没!这冰墙就是我的主意,没有我的提示,范叔根本就想不起来。我跟你们说啊!就范叔那木鱼脑袋……”他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
赵小四机警的将头逃出冰墙,向远处小心的观察。只见黑夜中有有两个月亮出现在远处,一个是冰上的倒影,那么另一个……
“准备战斗!”所有人都收起了闲聊的心思。
额尔吐一边指挥汉军旗的人推冰墙,一边不停的咒骂。i/i
“你们这群泥堪都给爷使点劲,昨个儿人家的牛录轰碎了一个棱堡。今个你们要是不能攻破一座棱堡,爷就把你们都砍了。让你偷懒!”说着他把手里的鞭子抽到一个推车的汉军旗身上。
推车的汉军旗发现冰墙不动了,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们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额尔吐接连打了好几鞭子。
“狗奴才!再不卖力气信不信爷砍了你们。”额尔吐恶狠狠的说道。
推车的汉军旗赶紧跪下解释道:“爷!不是奴才们不卖力气,是冰墙被挡住了。奴才们推不过去啊!”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额尔吐没好气的道。今天一出来就不顺利,原本冻好的冰墙竟然裂开了。弄了半个时辰才把冰墙修补好,刚走了没多远车上捆绑火药桶的绳子又开了。i/i
还砸伤了一个泥堪,气得额尔吐将拉扯的汉军旗打了个遍。现在要看就要到攻击距离了,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冰墙。
他的怒火已经升到了顶点,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只要发现有人偷懒,他非要杀一个泥堪给其他人看看。
不多时一个汉军旗来报,说是长兴军在冰面上筑起一道冰草混合的矮墙。他们的冰墙根本就推不过去,除非将冰墙刨开。
“那还不赶紧去刨!”额尔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吓得汉军旗们赶紧行动。
一群汉军旗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刨矮墙,他们一个个趴在冰面上,挥动手里的镐头,一下又一下的刨着。
坚硬的冰就是站起来发力都不是那么容易弄开的,更不要说趴在冰面上了。
每一次镐头和矮墙的撞击都像刨在额尔吐的心头上,这么大的声音一下两下还行,时间长了肯定瞒不过长兴军。
他转身问起操纵投石机的士兵,“现在火药桶能扔到棱堡吗?”
“爷!太远了,根本扔不过去。最少还得向前三十步!”一个汉军旗士兵回答道。
“那样事一半的火药呢?”额尔吐眼珠一转说道。
汉军旗士兵思考下才说道:“一半的火药我可以试下!”
在额尔吐的指挥下,他们根本没有到攻击的距离就开始组装起投石机。
棱堡中的范宽已经得到禀报,他立刻下令炮手向第一道矮墙那里轰击。
轰隆的炮声中,两颗铁球打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