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是寒江独酌准备据城而守,他应该等到我们兵临城下、攻城之际再用水军断绝我们后路。届时我们已经消耗了不少粮草,士兵也接连攻城很长时间,疲敝不堪。
到时候后路断绝的消息一传来,我们必然军心大乱,被一击而溃!”
吕范的头脑很清醒,只是他没看到,在他右侧不远处一名领取了扛旗任务的玩家,正在隐蔽地对着他录像。
没有注意这一点,吕范继续用类似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寒江独酌之所以在我们刚刚渡河的时候,当着我们的面焚烧了渡口栈桥、拖走了所有的渡船,就是为了逼着我们背水一战。
一旦我们着急了,就容易出现破绽。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需要派出少量兵马前来跟我们交战,然后诈败逃往一处绝地,或者露出其他一些破绽引我们一路前往绝地,我们就会陷入绝境之中,一战而败。”
桥蕤闻言大惊,心里庆幸这一次袁术把吕范派给了他。原本袁术只是忌惮于刘关张的实力,觉得兵力强大可能不敌刘关张的勇武,需要智取,才派来了谋士。
现在没遇上刘关张,却差点被寒江独酌这个异人刺史给坑了。
“幸好有吕先生...”桥蕤对着吕范深深鞠了一躬,但吕范却摆了摆手,“分析出来了也没有用,桥将军觉得,如果寒江独酌跟我们野战,你打是不打?”
桥蕤顿时无言以对,能有跟寒江独酌在野外作战的机会,难道要放弃去跟他打攻城战么?
可是如果去打攻城战的话,在后路断绝、不会有粮草支援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能攻下城池么?
“而且寒江独酌既然定下了这个计策,恐怕在我们方圆十里的所有乡镇,不论是粮食还是百姓,应该都被撤走了。”吕范继续分析道,“否则他们就不会只来了20艘百石船,应该用一支庞大的百艘百石船船队,来打击我们士兵的士气。”
吕范全部都猜中了,江卓的确派了其余80艘百石商船,沿着水一路撤离n居民和粮草物资。除了房子,江卓没有给桥蕤军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桥蕤闻言立刻下令骑兵出动,去周围查探乡镇。
吕范没有阻止,现在已经晚了,他们从寿春出发到这里就花了四个多小时,大军行进的速度太慢了。而江卓那边,他只要撤走向县和龙亢县的百姓和物资就行了,两县之地的人和物并不多,很快就能撤走。
骑兵还没回来,就有探马来报,“报!30里外发现上千老弱妇孺,他们正带着牛车、腊肉和粮食等家当一路向北。”
桥蕤大喜之下就要下令出击,却被吕范制止了,“桥将军,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敌军可能故意露出的一点破绽。若我们前去追击,寒江独酌的兵马就会以保护百姓的名义出现,挡住我们。
然后让那些百姓逃去一个埋伏之地,敌军可以一路且战且退,我们渐渐深入追击,最后...”
桥蕤顿时大惊,冷静了下来,然后又陷入了苦恼之中,“先生,若是我们不追击的话,接下来怕是只能攻城了吧?”
“不错。”吕范点了点头,“不过我们也不是不能追击,可以将计就计...请将军派人将骑兵召回,我们用骑兵进行追击。只要见到可能会限制骑兵战力的绝地,便直接退避。战斗之中,以杀伤敌军有生力量为主,便可以了。”
吕范断定江卓为他们选择的绝地,必然会限制住骑兵战力。否则两千骑兵,哪怕群龙无首,乱战之下也能把江卓那刚刚破万的人马弄死弄残。
桥蕤已经彻底被吕范蛰伏,闻言便立刻去安排了。
只是吕范的聪明机变虽然强于鲁肃,但鲁肃的稳重周全却是仅次于诸葛亮的存在。
吕范把鲁肃的计划全部都猜中了,却疏忽了一点,那就是江卓这个人的战力。江卓出道以来打过大大小小上百战,其中过半都是以少胜多,靠的就是他自身的战斗力和战斗智商。
因此在鲁肃定下计策之后,江卓就把步军和水军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鲁肃,自己带着300骑兵玩家要了一艘完好的百石战船,在水上游荡。
本来江卓是想要单人独骑去袭击一下桥蕤,吸引桥蕤麾下的两千骑兵前来追击,再干掉他们的。结果他杀到距离桥蕤军不足10里地的时候,就收到消息说桥蕤军的两千骑兵直接出发了,去向不明。
随后江卓更是收到了眼线传回来的视频,里面吕范的分析简直让江卓惊为天人。
“这只吕范,一定要捉了!”江卓双眼放光,同时把消息传回向县,让联络人询问鲁肃关于敌军骑兵的消息。现在鲁肃的斥候遍布沛国郡的南部门户,什么消息应该都瞒不过他。
很快江卓就收到消息,桥蕤军的骑兵大军从向县东南部游荡去了西南部,沿途见到乡镇就会进去查探一番,应该是在侦察。
江卓立刻跑到最近的驿站,传送去了桥蕤军骑兵大军最新出现过的一个乡镇的附近。那些骑兵每过路一处,就会破坏掉驿站,那些驿站江卓已经无法传送过去。
等桥蕤军的工匠赶过去,把驿站修复,被修复好的驿站就会转入袁术军的阵营。除了袁术阵营的人,其余人都不能传送过去。到时候桥蕤军就可以恢复跟后方的联络,说不定可以让袁术的水军帮忙运粮过来。
当然,修复驿站至少需要24小时的时间。这不是工匠的等级高了就能缩短的,而是游戏的设定,驿站被破坏后,至少要24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