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家人哪怕早有准备,也有许多人哭天抢地,早就离开泗水院准备丧事。
不多时,圣院和孔城官员走了过来,圣院的人身穿平常的文位服,而孔城的官员则穿着大红色祭祀袍,以体现游庙的庄重。
圣院的人说了一些贺喜之词,然后带众人前去游著名的鲁桓公庙。
荀烨悄无声息地进入队伍中,但大多数人都不理他,方运更是好似没见过他。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方运等人走出泗水院,正要向外走,就见五个人从远处冲过来,风驰电掣,尽数身负疾行诗词。
孔城之内若无惊天大事绝不能使用平步青云飞行,但若事有紧急,有马车,也可以利用疾行战诗词快跑。
方运等人不得停下来观望。
“那不是广见院的余大学士吗?他怎么带着广见院的人跑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他们各个神色急切,一定是圣院出事了。”
“唉,多事之秋啊,希望圣院平安。”
众人正担忧,就飞奔而来的余大学士以舌绽春雷大声喊:“谁是方运方镇国!”
众人愣了一下,一起看向方运,许多人眼中的忧色更重,让一位圣院大学士急成这样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李文鹰的剑眉轻动,目光一闪,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荀烨眼睛一亮,方运要是倒霉,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在下方运,见过圣院诸位。”方运行礼道。
哪知余大学士直奔而来,收手抓住方运的手腕,气愤道:“你怎么能把‘千里共婵娟’放在典籍院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广见院负责天下的诗词文对外展览,此等好词自然要放在广见院!你是因为有宝物要寄存?没问题!这普天之下,谁敢来我广见院抢东西!谁!站出来让我一观!”
六十余岁的余大学士扫向众人,无一人敢回答,他自豪一笑,正要继续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舌绽春雷。
“我刑殿敢抢!”
余大学士面色微变。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些身穿刑殿长袍的人同样身负疾行战诗跑过来。
众人一见这阵势,都轻松地笑起来,原来余大学士是抢夺方运诗词的暂存之权,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的确也是了不得的大事,毕竟传天下的诗词文实在太少了。
只有荀烨等少数人心里在骂娘,眼看着坏事又变成有利于方运的大好事。
“杜大学士!”余大学士礼貌地问候。
杜大学士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方运是为了存放宝物而愿意把传天下之词暂存在圣院,那些宝物出自圣墟,乃是杀妖灭蛮之所获,方运立此大功,我人族自然要保护他的战利品!圣院刑殿赏罚人族,也保护人族有功之士,那些宝物和传天下之词自然要寄放在刑殿!”
“荒谬!那你们刑殿保护他的宝物,我们广见院存放《水调歌头》,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们不忍心把方运之物分开啊!”杜大学士语重心长地道。
“你……”
两位大学士立刻吵了起来,众人笑看两位大学士争执。
大兔子从李繁铭那里要了一根大萝卜,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一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两个大学士争论,小嘴嘎吱嘎吱嚼个不停。
不多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幸好我来得及时!方运说好把东西存放在我们典籍院中,你们来做什么?”
“两位文友,你们过分了!”
众人一看,典籍院的戴大学士和汪大学士联袂而来。
众人笑了,这可是一场龙争虎斗,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