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熊屠状若疯魔,可他的投影空有气势而无力量,只能恐吓普通读书人,方运不为所动。
熊摩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他指着方运怒骂:“我父亲是妖王,熊屠酋长也是妖王,你得罪他们两个,就等于得罪所有的熊妖,你等于得罪了血芒古地所有的妖族!”
“那又如何?”方运毫不在意。
“你……”熊摩伤势过重,被方运一激,口吐鲜血。
“人族翰林,你这是在逼本王亲征聚云城!”熊屠怒火冲天。
“嗯,我在聚云城头等你。”方运气定神闲道。
在场的读书人呆若木鸡,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奇特的场面,一个年轻翰林竟然敢在熊族第一妖王面前如此镇定,完全不在乎熊族第一部落的威胁。
“你……本王一定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熊屠的投影越不稳,这代表熊屠的本尊彻底被激怒。
“废话真多!杀了那头熊妖!”方运下达最后的命令。
剩余的两百余水妖两眼通红,失去理智直冲熊摩。
“你不能杀我!我父亲不会饶了你的,熊屠酋长不会饶了你的!你不能……”
方运淡然道:“我只是拿你试一试我的战诗,试过了,你自然失去了价值。”
“什么?”
熊摩双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被鱼妖撕成碎片。
“我一定杀了你!十日之内,我必出征!”熊屠妖王的投影渐渐消散。
众多读书人心中震撼,久久不语,呆呆望着前方的山坡,大量的水妖与熊妖的尸体散落在地面,展现出这场战斗的残酷和血腥。
熊摩的尸体倒在地上,面孔朝天,死不瞑目。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个云方……疯了!彻底疯了!无论他是谁。必死无疑,他死定了!”
“他掌握那么多文心,又掌握新的战诗词,定然是圣元大的读书人!是的。他太强了,堪比顶尖的翰林,可竟然敢杀熊屠的人,必死无疑。”
“他真的不是血芒古地人?”
“绝对不是,他要是血芒古地人。 一旦写出传世诗词,全古地都会震动!全古地的圣庙都会有变化。说起来丢人,咱血芒古地的战诗词很多,可传世的一也没有,都只能靠圣元大。”
“那他死定了。三年前,丰谷城城主不可一世,只因为得罪熊屠,结果被熊屠联合多个部落突袭,带着熊族的大妖王遗骸镇封圣庙,冲进丰谷城杀死城主。掠夺一番后离开。那些普通妖王可以得罪,但圣族妖王万万不可得罪,他们的力量太强。”
“这个云方,在圣元大恐怕也是天才,可既然来到血芒古地,就得夹紧尾巴做人,他不懂忍让,这下好了。”
“嘿嘿,其实他并不怎么聪明。若他不杀熊摩,咱们恐怕会把龙纹米和圣血玉乖乖交出来。现在他杀了熊摩,成为怒斧部落和熊屠必杀之人,已经是泥大儒过河自身难保。”
聂缺与云奥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笑意和轻松。
方运转身。望向大坑边缘的聂缺与云奥等人。
“现在,该算一算我们的帐了!”方运的语气如寒冰,但面色却和往常一样。
云奥干笑一声,道:“云翰林一定是记错了,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帐,这些龙纹米与圣血玉。我们分文不取,都由您与家主伯父处置。之前的事,是个误会。”
聂缺呵呵一笑,向方运一抱拳,道:“翰林大人,老朽向您认错。您看,龙纹米与圣血玉都在这里,一点不少,都是您的了。好了,咱们的事情两清了。”
聂缺说完,抬头看向云照尘,大声道:“城主大人,现在您可以说您的来意了。”
众人暗道聂缺老奸巨猾,不给方运开口的机会,直接找云照尘,不至于让方运趁机难。
云照尘两鬓斑白,面部皮肤光洁,可神态却如同七十岁的老人,他的面部棱角分明,但却带着和善的微笑,让人无法与大权在握的城主联系到一起。
云照尘微笑道:“也罢,现在明说也无妨。我听说圣元大有位了不得的天才驾临血芒古地,特来拜访,顺便说一下,那页有关乃是伪作。”
云照尘的话如同一大儒战诗当场炸开,云奥、聂缺以及跟随他们的人各个面色惨白。
伪造城主府文书已经是重罪,不得城主府认可却剥夺家主权力,是叛族恶逆的大罪,等于动摇了宗法制的基础,在血芒古地,犯下这种大罪的人,人人得而诛之,谁都可以杀他们。
犯了这种大罪,在血芒古地已经不配当人。
直到这个时候,云奥与聂缺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这个云方,是一个连聚云城城主云照尘都不敢得罪的人物,哪怕他是被贬到血芒古地。
面对熊屠的请求,云照尘竟然不留情,让这个云方决定,这是何等的尊重?
即使这个云方得罪了熊屠,云照尘竟然还说来拜访,而且推翻原本合法的文书,这是何等的看重?
这意味着,云照尘根本就不觉得这个云方会死!
一个得到云照尘礼敬的大人物,哪里是他们能招惹的!
方运从饮江贝中拿出一把扇子,徐徐扇动。
其他人依旧在思索,可云奥和云旦等五人目瞪口呆。
他们记得这把扇子!
那天在云镇的酒楼,那个有些骄傲的年轻翰林就拿着相同的扇子!
其实早在云奥与聂缺要抢夺龙纹米和圣血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