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叶伊说,“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不拿就不当我是朋友!”
话到这份,蒋丽娜也只能接受了。
她接过玉佛,看了一下,禁不住地说:“这玉真好,但是这雕工也是真……”
“下次会好一点的。”
叶伊坦然承认。
趁着蒋丽娜端详玉佛的时候,叶伊突然从蒋丽娜头上拔下一根头发。
蒋丽娜意外:“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伊不解释,将被连根拔下的头发缠在玉佛上,随后对蒋丽娜说:“把手伸出来,借我两滴血。”
出于对叶伊的信任,蒋丽娜伸出手。
叶伊取出一根纯银针,在她的手指尖扎了一下,挤出三滴血,涂在缠着头发丝的玉佛上,随后一通念念有词,头发丝竟自动燃烧了。
头发丝燃烧结束,叶伊将融入蒋丽娜的毛发血液的玉佛还给她,说:“经过我的做法,它已和你性命相连,从此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
“……原来你真的会风水?”
握着残留热度的玉佛,蒋丽娜目瞪口呆。
叶伊点头,说:“拜师学过几年。”
蒋丽娜不相信,她抓着叶伊的肩膀:“表……表弟,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只是老爷子在内地的亲戚吗?”
要知道,叶伊拿出的玉佛虽然雕工粗糙,但毕竟原料是上等的和田籽玉,天生价值不菲!何况现在玉佛中被她融入了自己的毛发血液,成为可以挡死劫的替身!
饶得蒋丽娜见多识广,这份手段和这份阔绰还是把她震住,虽然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风水相术。
同时她也想到,以老爷子的性格,如果蒋家真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亲戚,早被当成祖宗供起来了,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以表弟的身份偷偷摸摸的接过来?
叶伊看她露出怀疑,笑着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家老爷子吧!”
“我明白了,”蒋丽娜说,“玉佛的钱……”
“蒋氏家大业大,不会欠我一个玉器的钱。”
叶伊笑容淡然。
要知道,类似这种能够挡灾救命的法器,从来千金难求,就算开价千万亿万都一群人争着抢着绝不还价。也就是叶伊所在的宗门实在太变态,修炼摆阵所用的材料最小也得有鹅软石大,所以才会干出将这些排不上用处的玉籽废料打磨成驱邪挂件卖给富豪们换钱的事情。
可能有人会想,叶伊的雕工不好,为何不将原石交给黄满堂手下的专业玉工们,雕刻完成后再做法将吉气打进去,兼顾美观和实用?
其实,叶伊并非没有干过请人将玉器雕刻完成后再埋在阴阳汇聚的地方温养成能够趋吉避凶的法器的事情。但她很快发现用这种速成法养出的法器不仅挡不了大灾,功效也最多只能维持两到三年……仔细研究过后才发现,竟是因为玉工雕刻玉器的时候伤了玉窍和玉灵!
因此,要做出能够挡死劫的上等护身法器,只能由风水师亲手雕刻,刻下的每一刀都有讲究,不能破坏玉窍,不能损伤玉灵……
蒋丽娜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事,她看叶伊给自己的玉佛虽然雕工粗糙,但毕竟是对方的一份心意,又据说是法器,于是笑着说:“谢谢。”
叶伊看她对玉器的护佑说法似乎不是很在意,于是补充说了一句:“贴身放好,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不要取下。”
蒋丽娜捏着玉器看了一会,最终找于妈要了跟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
……
早餐过后,蒋丽娜就去了公司。
叶伊早就做过推算,知道蒋丽娜的危机要在欧洲之行开启以后才会全面爆发,何况护身法器已经送出,短期内不会有任何麻烦,所以吃完饭就也出门了。
临走前,她对黎叔说:“我今天可能会很晚回来,不用准备我的晚饭!如果老爷问起,你就说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必须亲自处理。”
黎叔恭敬的说:“您请注意安全。”
……
……
叶伊离开蒋家后不久,就将机车寄存好,换上朴素老气的衣服,来到周家腊味铺门口。
“有人吗?”
七月的hk,烈日炎炎,替爸妈看店的周大义正在电风扇下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客人推门的声音,赶紧起来:“有啊!有啊!小姐你要点什么!”
“我想问一下楼上的宁氏搬去哪里了?”
叶伊扶了扶酒瓶盖一样的眼睛,露出骇人的烧伤疤痕。
周大义看到这么大的一块疤,顿时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就恢复了冷静,客气地说:“他们家好几年前就搬走了,搬去了富人区!”
“原来……”
叶伊露出沮丧的模样。
周大义说:“你是他们家的亲戚吗?”
叶伊说:“我是他们家在内地的亲戚……不过现在……”
“发财以后翻脸不认亲戚的人很多的,你别挂在心上。”
“哦!”
叶伊低着头,耸着肩膀走出腊味铺。
看着内地女孩失魂落魄的样子,周大义顿时正义感爆棚,他对叶伊大喊一声“等一下!”,随后飞快地摘下一串腊肠又拿了一只风干腊鸭,包好以后,递给叶伊:“送给你!”
“为什么?”
叶伊很意外。
要知道这一世的她和周家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甚至不知道世上有她这个人。
何况她还特意打扮得又丑又土。
周大义闻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