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场战斗总算是停下来了,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是到底是没有他输了那么难看便是了。
不过提及这件事情,燕离歌也是突然想起来,方才他似乎是听见了燕和对着那位大楚的少年将军说了什么话,沈芝兰才会下意识的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也是注意到了沈芝兰和那位大楚少年将军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极为迅速的选择停止了这场战斗,难不成这件事情其实是那位少年将军默许的?
难不成当真是沈芝兰是理解了那少年将军心中所想,所以才会这般停下了终止了与他的这一场战役的的?
这么说来,终止了这场战斗,并且还替他留下了些许名声的人,原来竟然大楚那位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厌恶之色和恨意之色的少年将军不成?
思及如此,燕离歌也是立马将视线转到了慕流苏的身上,只是此时此刻,那少年将军眉眼之中,仍旧是不曾流露出半点友善之意,反而是看着他勾着一抹嘲讽又轻蔑之极的冷笑。
而看着慕流苏那般嘲讽笑容,当初是让燕离歌看的比他自己真正的接受了言语之上的嘲讽轻视还要恼怒至极。
这位大楚少年将军未免太过古怪了一些,本来就是她帮衬着他让沈芝兰主动提及停止了这场战斗的,谁曾想到她如今还露出这般憎恶模样?
先前燕离歌便是隐约怀疑此人就是流苏,所以心中一直存有怀疑和试探之心,而今看来,虽然慕流苏仍然是对他厌恶至极,但是燕离歌心中却是情不自禁的觉得,这人是流苏的可能性越发大了些许。
毕竟倘若此人是流苏的话,的确有可能因为心中于心不忍他名声受损,所以才会让沈芝兰停下来的。
不得不说燕离歌实在是想多了,慕流苏之所以会让沈芝兰停下来时,其实无非是看在了燕卫军的面子上,想着答应了要和一个要求罢了。
至于他燕离歌的脸面,即便是因为这两将单挑的的时候突然终止不至于完全丢光了,但是待会两军交战起来之后,晋州城一旦是纳入了大楚国门之中,那他这北燕太子的脸面,才算真的是丢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了。
而此时此刻,燕和却是没有注意到燕离歌投过来的打探目光,而且如同方才那般,紧紧的锁着慕流苏看的分外入神,明显也是带了几分打探之意。
燕离歌正准备问燕和方才对慕流苏说了什么话,这才导致了慕流苏和沈芝兰突然改变了决定,然而见着燕和看的如此看得入神的样子,燕离歌心中却是情不自禁的一跳。
燕和此人,本就是流苏当年最为看重的一个人,素来都是极为稳重,而他无论什么时候,也都不会出现什么发呆入神的状态,除非是他陷入了什么无法破解的难题之中。
如此一个稳重至极的人物,而今却是在这疆场之上两军剑拔弩张的时候发了呆,燕离歌也是颇为自然的想到了燕和应当也是如他一般开始怀疑起这位大楚少年将军的真实身份了。
“燕和,方才你对……”燕离歌下意识的想要开口问燕和这句话,然而他的话尚且还未说完,一侧的慕流苏却是忽而发出一声清脆至极至极的嘲讽笑容:“既然两将交战已经结束,那么大楚北燕两军交战之事儿,也是不用在此多加磨蹭了吧?”
燕离歌问燕和的话被慕流苏如此突兀至极的打断了,面容之上也是露出一副十足不满的神色,然而仔细一听慕流苏所说之话,他却是瞬间回过神来了。
他竟然也是忘了,如今可是两军交战的时候,他竟然是在这里一直在纠结着这少年将军到底是谁的问题,当真是太过大意了一些。
如今大楚北燕两军之间的战士已经是一触即发,如今各自的八万大军,都已经在城门之处两相对峙了,那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但凡是他胜了这一场战役,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必然是需要跟着他回一趟云和寺庙之中的,所以事到如今,他又还有什么可啰嗦的呢?
想到这里,燕离歌首先也不会要和这件事情了,而是径直将手中长枪一划,枪尖一斜直直指向了天上,颇有几分豪气干云之感,燕离歌对着慕流苏点头道:“镇北将军所言,正好也是本太子之意,既然如今你我北燕大楚两军都在此处对峙如此之久,就便不妨一战便是。”
而恰是此时,沈芝兰手中握着的先从慕流苏手中拿过来的那一杆银色长枪,也是被沈芝兰径直朝着慕流苏的方向抛了过来。
慕流苏压根儿没有转身看那一杆长枪,便是颇为随意的伸手,她身边没有转开目光,甚至是一直都用着嘲讽至极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燕离歌,然而令人惊诧的是,下一刹,那一杆被沈芝兰凌空抛投而来的银色红缨枪,却是以一种无比精准的姿态,直直握在了慕流苏手中。
慕流苏这一手从沈芝兰手中漂亮至极的接过红缨枪的方式,也是看得在场之人好一阵惊叹不已,心想这少年将军当真不知是有着如何的听感,竟然是如此目不直视,便能将这凌空抛来的东西这般轻而易举的握在了掌心之中,可想而知此人的五官感官,到底应是如何之强了。
但凡是能够有如此成就,必然是武功极高无疑了,所以此时此刻,众人心中也是艳羡不已。
慕流苏将那一杆银色长枪握在手中,眉眼之间也是一刹勾起一了抹邪肆至极的笑意,眉眼顿时染上了几分凌厉之色,银白色战甲,一袭殷红血色披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