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喧闹扰攘,但听了杨昭辉后面一句话后,才想明白,他把一句话隔成两段说。本来是一句‘在下神鹤门掌门人丁鹤老先生座下第二弟子杨昭辉。’被他隔成‘在下神鹤门掌门人丁鹤’。才说‘老先生座下第二弟子杨昭辉’,令人听来生了歧义。
慕容钥在演武厅上见他如此惫濑,噗的一笑。低声说道:“大哥,这人差点要做自己的师傅。”慕容钊道:“小妹,别乱说。”
慕容钥笑嘻嘻地说道:“可不是吗?以他这种说法。倘若是猪八戒出门化斋,给人通报姓名时。先说‘贫僧东土大唐唐三藏’,隔了一段,再说‘大法师座下第二徒弟猪悟能是也’。呵呵,只听他前面一句,都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师傅,而不是猪八戒了。”
慕容钊微微笑了笑。道:“且看他与八师弟对打,谁能胜出。”
徐冲抱拳道:“杨兄,请了!”杨昭辉又道:“哎,别忙。我还有话说。”徐冲道:“杨兄有话请讲。”
杨昭辉的目光从来没离开过演武厅上的慕容钥。慕容钥与慕容钊那番话,他是听到了的。见慕容钥将自己与猪八戒相比,不但不生气,反而因博得佳人一笑,心头喜悦。
杨昭辉时常听人说慕容钥是南京城内第一美人。再一打听,慕容钥还没嫁人。自己也没有娶妻,心头便有了做慕容家女婿的想法。这想法初时只是一股细流,本来起不了什么波澜,但时间一久,这股细流竟然汇集成溪、成河、成江。不停地在他心中涌动,成了汹涌澎湃的波涛,竟难以自已。似乎非得娶到慕容钥,那股牵引自己感情所向的波浪,才能平息。
本来慕容扫北请的是丁鹤,但杨昭辉既有了娶慕容钥的想法。正好趁着慕容扫北过六十大寿,前来秋暝居。一来看看慕容钥是否如听到的那般美艳;二来也正好试探试探,自己与慕容钥有没有情分。倘若有情分,就趁机下说辞,算是做自己的媒人,好早日娶到慕容钥。免得夜长梦多,恐被他人抢先。
他跟师傅丁鹤求了好几天,嘴皮子都快磨出血来,才得丁鹤答允,容他代师赴宴。杨昭辉跟着吴向高来到大院里,就在西面的草棚下坐了下来。听慕容扫北提出以武会客,得众宾客赞成。见最先出手的徐冲是慕容扫北的第八个徒弟,料想胜这人是最容易的,就跃到高台上。
杨昭辉就把自己心中筹划已定的想法说了出来。杨昭辉道:“慕容大侠,小侄有话禀告。”
慕容扫北向他看了看,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白齿红,正是一英俊少年。听了他自报师门后,才知他是神鹤门丁鹤的二徒弟,想他当是奉了师长之差前来。慕容扫北见他措辞得体,心头颇喜,当即走出演武厅,立在高台之上。道:“杨少侠有话,但说无妨。”
杨昭辉抱拳行礼。道:“慕容大侠以武会客,致小侄能有机缘与徐兄切磋,实是小侄之福。”又道:“适才听慕容大侠说过,只要肯前来切磋的。都有礼物相赠,但若是小侄武艺不济,输给了徐兄,敢问大侠,是否还能获赠。”
慕容扫北呵呵一笑。说道:“那是老朽说漏了。众位朋友都是在下的佳客,只要肯不吝赐教,上台来比试的,无论输赢,都有礼物奉上。”
众人的又都放下了心来,很多人又想出了敷衍的法子来:“只要上那台上跟他的徒弟过过招,敷衍敷衍,显露显露。不管输赢,都能获得礼物。”
只听杨昭辉道:“慕容大侠豪气干云,小侄深感敬佩。”他顿了顿。躬身说道:“慕容大侠,小侄倘若侥幸,赢了徐兄一招半式。小侄不要你老的礼物。”
慕容扫北还没说话,众人又议论起来:“这人真是狂妄无礼。慕容大侠答应以厚礼相赠,他竟然不要,那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扫了慕容大侠的面子吗?”
徐冲听了这话,仿佛他赢定了自己一般,听来大为刺耳。却道:“你能赢我?哼!还是先打过再说。”
慕容扫北也有些惊讶,却不来动气。问道:“杨少侠为何不肯要老夫的礼物?”
杨昭辉道:“回禀慕容大侠,小侄并非不识抬举之辈。小侄听闻慕容小姐艳若桃李,美若天仙,又且武功卓越。更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巾帼英烈。”
慕容钥听他如此夸赞自己,心头有些喜悦。
慕容扫北道:“少侠这话,将小女说得太高了。”
杨昭辉道:“小侄斗胆,倘若在招数上胜了徐兄一招半式,便请慕容大侠允可小侄与小姐一叙。因此不敢再索要大侠所赠厚礼。”
众人这才明白他的心意:“原来他不要厚礼,是想要做个交换。换得与慕容小姐一叙,嘿嘿,嘿嘿。这不等同于当面提亲了吗?”
立时又有不少青年人喧闹起来:“这是慕容大侠做花甲大寿,以武会客。不是慕容小姐比武招亲,你这混蛋是听不懂吗?”
有的说道:“慕容大侠给你礼物,是大侠一片心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赶快比完,就滚下来。可不要啰里啰嗦,耽搁大家看好戏。”
有人说道:“你神鹤门有什么了不起?慕容小姐身份何等尊贵,凭什么要与你一叙?”
又有人说道:“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要得慕容小姐青眼相加,打轮子也轮不到你。”一时之间,议论滔滔。
来给慕容扫北拜寿的,大多是他的往日旧交,也有不少是慕名而来的。但这些青年人来到秋暝居,所仰慕并不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