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姐妹到大厅的时候,母亲正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上,幕采抬头看着这个身体的母亲和作为自己的五年的母亲,她不复之前的不安和恐慌,表现了符合她作为一朝的宰相的嫡妻,应该有的风范,镇定,不惊,但是幕采却能够感受到,她是多么的压抑住自己内心,压抑身为一个母亲和外婆的最直接的痛苦。
“如果不是下人偷偷讨论,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门口传来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板的声音,老祖宗站在大厅的门口,怒视着上官晚晴。
“作为一品夫人,作为将军之女,作为一个母亲,你知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果不知道,就别出去丢人!”老祖宗一步一个字的走到了上官晚晴的跟前,上官晚晴对老祖宗露出了一种十分悲伤的表情,这让周围的奴仆都不忍看下去。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若真的是,那就是命!如果不是,咱们也不是让人小瞧的。”老祖宗眼睛中闪过一抹狠戾。上官晚晴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母亲,那我们就走了,媳妇不会忘记你的教诲。”上官晚晴福了福身子,转身直视站在身后的三姐妹。
“我们出发去王府,看看诺大的王府,是怎么照顾皇家嫡孙的!!”上官晚晴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唯怕自己再也站不起来.
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一路上,只有马蹄的“踢踏”声,浓郁的黑云笼罩在这原本生活平静的人家。
幕采低着头闭着眼,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她有一种,生活将揭开面纱,迎来了更大的谜团和黑雾。
王府和宰相府是分开坐落于都城的两端,穿过了一个城,才来到了王府,这也让众人从开始的茫然愤怒,到现在沉淀后的冷静,能够静下来心考虑这件事了。
马车到达王府的时候,王府的家丁已经身穿白服在布置王府大门,挂上了白灯笼。周围的路人,都停下来对王府指指点点。
来接待的是王府的管家。
三姐妹跟在母亲背后,一路快步的进入了大厅。
幕采看着往来步伐匆忙的仆人,摇摇头,自己死的时候,是不是只会给别人带来更多的负担罢了。
进到大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大厅主座的父亲和身旁的男子。
幕采虽说不经常出门,但是对于这个大姐夫还是很印象深刻,但是,却不想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此时此景,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客套话,上官晚晴走到幕文的身旁,还未开口,幕文就摆了摆手,“去吧,婉儿也在,去看看她吧,你们作为妹妹的也去看看吧。”上官晚晴看了眼身旁的上官雅,上官雅只是盯着桌面的空着的茶杯看。再看看一脸平静的幕文,上官晚晴咬咬牙,转身往后院快速走去。
停在原地的三姐妹犹豫着要不要跟去,幕文点了点头,三姐妹紧忙跟着母亲而去。
一路上紧紧跟随在母亲背后的三姐妹,一边快速的看着王府的后院。
最后母亲一步迈进了外表华丽的大院子,看到一大堆的女人围在床铺上直哭,这让三姐妹都顿了顿才进来。
“小姐,你终于来了。”上官晚晴一进入房间,就有一位妇人抬头,立马爬起来,抹着眼泪看着上官晚晴,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瞬间就布满了眼泪。
”小姐,我,我,我没有看好世子。”说完就跪了下来,身子软趴在地上。
站在上官晚晴身后的妙嫂,跪下来扶住了妇人,两人也抱头大哭。
上官晚晴后退一步,顿时拿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着太阳穴一直在跳动。
站立在母亲身后的幕采,看到这情况,对着三姐姐使眼色,幕清点了点头,对着二姐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二姐姐立刻走到里屋,对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女人,怒声说道,“别哭了,都出去吧,”地上的众人渐渐停止了哭声,看着门口的宰相夫人,都便擦眼泪边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一些仍然跪地的女子。
幕采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瓶子,走近上官晚晴,踮起脚将之塞子拔开,在上官晚晴的鼻子周围摇了摇,看着上官晚晴皱着的眉毛一舒,幕采悄悄退了一步,将小瓶子藏进了袖袋中,复走上前扶住上官晚晴,“母亲,还好么?”边说边扶着母亲走到了椅子旁的软榻上,等着上官晚晴缓过神来,不过幕采忘记了里面被自己加上了些许的安神的药。
幕采边抚着母亲,边用眼神看着地上的那些女子。
其他人都是丫鬟打扮,只有她穿着的不是丫鬟那般简陋,身子上的布料都不便宜,可见其中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是这个深宅在相府里的四小姐不知道的,幕采要转开头透过帘珠去看床上的人时,那个女子动了动身体,小心的用手摸了摸肚子,小心的看着周围,看到幕采盯着她看,惊吓的急忙低下头。
幕采慢慢的皱着眉头。
“四妹妹快来看看大姐姐,有些不对劲!”三姐幕清一把撩开帘子,一脸慌张之色,幕采心头一跳,立刻跑进里屋,幕清和幕淼不自主的看到幕采进来,让出了位置,幕采靠近大床,看着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大姐姐,面色惨白,唇色也是发白一片,脸上有豆大的冷汗。幕采连忙爬上床,跪在床头,用指头翻看幕婉的眼睑,看着几乎无血色,急忙把住幕婉的脉,感觉微弱,急忙抓住被角往外扔,可惜人小力气小,直翻起一部分。
看到幕采在干吗,二姐姐急忙抓住幕采的手。
“干什么?大姐姐正在休息或者已经生病了,你不让她好生休息,怎么反而打扰大姐姐?”
“大姐姐这是大出血的样子,快找找看哪里出血了。”幕采转头看着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