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给皇帝背锅的还不是他们内阁!

端木宪没理会,只当做没看到,心道:他们要是谁犟得过皇帝,自己来跟皇帝犟啊。

范培中、游君集等几个内阁大臣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只剩下了慕炎和端木宪。

端木宪提防地看着御案后的慕炎,心里多少也防着他突发奇想又整出什么夭蛾子。

结果——

“今天蓁蓁有些不舒服……”慕炎一边随手撸着小狐狸,一边说道。

什么?!端木宪猛地瞪大了眼,急了,“四丫头怎么样了?”

慕炎继续说着:“我看她最近都有些嗜睡,人也懒洋洋的,方才就找太医给她诊了脉,太医说是喜脉。”

小孙女没病就好。端木宪长舒了一口气,嫌弃地看了慕炎一眼。

慕炎这小子说话不能简单明了点吗,差点把自己的老命都吓没了!

等等!

端木宪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刚刚慕炎怎么说的?太医说,小孙女有喜了!!

慕炎完全没注意端木宪那个嫌弃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地说着:“娘说,没满三个月不能公告天下,但我想着,总该告诉祖父一声。外人是外人,自家人总不能瞒着……”

接下来,慕炎还说了什么,端木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小孙女有喜了!。

端木宪浑浑噩噩地从御书房里出来,又浑浑噩噩地到了文华殿。

范培中等其他几个阁老正在文华殿里等着心急呢,生怕又出了什么大事。看端木宪终于来了,范培中迫不急待地迎了上去。

“端……”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见端木宪又蓦地转身,突然拔腿就跑,往宫门方向去了。

其他几个阁老懵了,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连首辅也跟皇帝方才一样失魂落魄的?

几个阁老更糊涂了,总觉得一定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了!

端木宪匆匆离开文华殿后,就出了宫,坐上马车返回了沐国公府。

没多久,端木纭也匆匆进宫了。

宫中上下谁人不知道端木纭是皇后的嫡姐,端木纭的脸比任何牌子都管用,既不用通报,也不用核对令牌,端木纭就顺顺利利地进了宫。

还有內侍很殷勤地把端木纭引去见端木绯。

此刻端木绯早不在重华宫,她和慕炎、安平正在御花园里看百戏,一群人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他们身边忙前忙后。

四五个倡优在湖边的空地上各展所长,叠案倒立、盘古舞、踩高跷、跳丸等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得端木绯笑呵呵地连连鼓掌。

慕炎也在鼓掌,只是一双眼看的不是那些倡优,而是端木绯。

见妹妹气色好得很,端木纭的心放下大半,放缓了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端木绯他们走去。

安平的声音随风清晰地钻入端木纭的耳朵:

“这里柳絮有些多,小窦子,你去找人把飘在空中的柳絮给粘了,万一柳絮飘进嘴里,把人呛到怎么办!”

“还有那边的几只蝴蝶也赶远些,万一蝴蝶把花粉洒在茶水点心里就不好了。”

“这小米糕凉了,撤下!”

“……”

小窦子等宫人被安平使唤得团团转。

安平平日里性子一向爽利明快,端木纭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近乎如履薄冰的样子,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同身受。

端木纭想了一会儿,觉得安平说得这些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妹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一定要仔细这些细节,嗯,还是安平懂得多!

不远处的端木绯这时也看到了端木纭,抬手愉悦地对着端木纭挥了挥手,“姐姐!”

端木纭来之前,心里还觉得慌得很。

从沐国公府到皇宫的这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往昔,想端木绯刚出生时的样子,想起自己带着妹妹千里迢迢地从北境来京城投奔祖父,想起这些年她们姐妹彼此扶持……

方才,她一直没什么真实感,不敢相信那个在襁褓里含着指头的妹妹也到了为人母的年纪了。

但是现在看着妹妹灿烂的笑靥,看着安平为妹妹张罗的样子,看着慕炎不时给妹妹喂东西吃,端木纭的心突然就定了。

妹妹会很好的!

端木纭的瞳孔变得格外的明亮,笑吟吟地走到了近前,给安平行了礼。

端木绯乐呵呵地招呼着端木纭道:“姐姐,快过来试试这枇杷,酸甜甘美,新鲜多汁,好吃极了。”

“可惜枇杷的季节短,我想不如做些……”

“枇杷膏。”端木纭默契地接口道,“蓁蓁,我今早就做了些枇杷膏,明天我给你捎两罐过来。”

端木绯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知我者,姐姐也!

四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吃吃点心,看看百戏,好不自在。

端木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着回去后得给未来的外甥或外甥女绣几件肚兜,做几套鞋袜才好。有了之前给端木泽做衣裳、鞋袜的经验,端木纭对于这方面已经很娴熟了,可以计划着把小娃娃一周岁以内的需要物件全都准备起来。

这一天,端木纭一直待到了夕阳快要彻底落下才出了宫。

慕炎虽没有公告天下,但是端木绯有喜的消息自是瞒不住宫中这些內侍宫女,接下来的几天,皇宫中一方面弥漫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另一方面所有人都有些如履薄冰,看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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