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涵星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头上挽着精致的飞仙髻,头戴点点梅花形的赤金珠花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身上着一袭水绿色的襦裙,外面照着薄如蝉翼的纱衣,一身衣裙的颜色素雅,可是那条裙子却十分夺目,让园中所有姑娘们的目光都痴痴地粘着其上。

只见那轻薄顺滑的裙裾随着涵星轻盈的步履摆动出波浪般的褶皱,裙裾上绣着数以百计的鸟儿,沿着最下方的裙摆朝腰头展翅飞去……

黄莺、黄鹂、乌燕、斑鸠、喜鹊、布谷鸟、仙鹤、孔雀、雄鹰……每一只鸟儿都是唯一的,每一只都是栩栩如生,姿态各异,活灵活现得仿佛要从裙子里飞出来似的。

裙子上绣满了五彩缤纷的鸟儿,可是那裙子却没有因此显得沉赘,裙摆随风而轻盈地摇曳着,那些鸟儿在薄纱下时隐时现,像是在翱翔,又像是在彼此嬉戏着,又是簇拥在涵星的周围,流连不去,于清雅中透着一抹灵动。

“涵星。”云华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赞道,“你这条百鸟裙真是太漂亮了!”

丹桂还有十来位姑娘也纷纷地围了过去,也都盯着涵星的那条裙子。

丹桂若有所思地勾唇笑了,对着云华说道:“云华姐姐,这条裙子穿在你身上那就是条百鸟裙,穿在四公主殿下身上,那可就不同了……”

她神秘兮兮地对着云华眨了眨眼。

云华怔了怔,再次朝涵星打量了一圈,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

“百鸟朝凤!”

好几道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众人不由相视一笑。

可不就是百鸟朝凤!

涵星是大盛公主,金枝玉叶,是为凤,所以这条百鸟群飞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就成了百鸟朝凤!

“设计这条裙子的人还是真是独具匠心。”云华再次发出叹息声。

其他姑娘也是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赞叹道:

“我看着这条裙子上每只鸟儿的动态竟都不一样,这绣娘的功力委实高深!”

“是啊。我曾有幸看过素有画圣之称的李景玄大师画的《百鸟朝凤图卷》,这条绣裙足以与之相媲美。”

“没想到现在宫中的尚服局有手艺这般高明的女官。”

“……”

在众人艳羡的声音中,涵星笑得荣光焕发,小心翼翼地抚了抚自己的裙子,神秘兮兮地说道:“这条裙子是本宫请人画好后,再让尚服局依样画葫芦绣的。”

她还想卖关子,一道明快的声音直接问道:“涵星,你这条裙子是不是绯妹妹画的?”

着一袭妃色芙蓉花刻丝镶边斜襟长袄搭配一条酡颜色百褶裙的舞阳不知何时出现在几步外,嘴角噙着一抹优雅大方的浅笑,笑吟吟地看向了正咬着一块红豆酥的端木绯。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舞阳却知道端木纭及笄礼上穿的那条“步步生花”裙就是端木绯画的图,然后由玉锦楼的金师傅所绣。

闻言,涵星四周的姑娘们也都齐刷刷地朝端木绯看去,端木绯霎时间僵住了,已经咬在嘴里的红豆酥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涵星看着端木绯那傻乎乎的小脸,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她轻快地转了半个圈,裙裾随之如云霞流动般舒展开来,明媚动人。

“大皇姐,你可真聪明!这是绯表妹给本宫设计的,独一无二。云华姐姐,丹桂,你们看,这百鸟中的这只黄莺就是本宫的琥珀!”涵星笑吟吟地显摆道。

端木绯赶紧抓住时机把红豆酥咽了下去,又匆忙地灌了几口茶水。

大多数人这时都在看涵星,可是不远处的耿听莲却还在直愣愣地看着端木绯,脑海里不由想起了端木纭在她的及笄礼上穿的那条绣满了牡丹花的长裙。

不知道是谁把她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端木大姑娘,你及笄礼上,那条‘步步生花’的牡丹裙可是令妹画的?”

端木纭还没回答,就又有一个姑娘感慨地赞道:“端木大姑娘的及笄礼后,我见不少姑娘也模仿那条裙子做了步步生花裙,可总是不如端木大姑娘的那一条精致明艳。”

“原来前不久京中忽然盛行起那个‘步步生花’裙,是仿照端木大姑娘的裙子啊!”又有一个姑娘惊讶地问道。

跟着就有当日参加过端木纭的及笄礼的姑娘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当时端木纭穿的那一身礼服是何等的华贵精致,令人惊艳。

那些没有去过及笄礼的姑娘都有些惋惜,真恨不得亲眼看看那条艳冠群芳的牡丹裙。

涵星再次显摆道:“本宫一知道那条裙子是绯表妹画的,就赶紧求她给本宫也画了一条。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也。”涵星满足地看着身上的裙子,喜欢得不得了。

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涵星和端木绯,说说笑笑,热闹极了,云华和丹桂还说着下次进宫要去看看端木绯画的原图。

原来那条牡丹裙还真的是端木绯所画,耿听莲在短暂的惊讶后,又变得神情淡淡。也不过是些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

这对姐妹都是不走正道。

耿听莲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目光从端木绯与端木纭姐妹俩扫过。

端木纭完全没注意耿听莲,她正在和慕祐显说话:“……那日劳烦显表哥亲自出宫跑了一趟寒舍,我还一直没机会向表哥道谢。真是多谢表哥了,贵妃姑母送的钗冠我很喜欢。”端木纭落落大方地说道。

看着端木纭那明艳的小脸,慕祐显心口砰砰乱跳,脑海中浮现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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