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济南岳鹏,在此抛砖引玉,以月为题,诗词散文皆可,献丑了。”文会一开始,就是有一个学士上台,连写了三和月有关的诗篇,分别对应风月,花月,雪月,正好构成风花雪月之景,引得众人称赞。
上方诸位大儒中,也是有几位暗暗点头,岳鹏在学士境的名气称不上大,但他有胆量第一个站出来,不单单勇气值得赞扬,心思也是相当灵活。
毕竟,在场的学士都是名气不小的人物,上台不要说写不好,就是写得平淡无奇,也是丢脸,要是下方还有仇家讥讽,还不如不写。而最早上台的人,除了需要勇气之外,其余方面还是占据很大的优势,不仅题目自定,还可以限制文体,像岳鹏这样,有意放大的了题目的范围,自然不会给人一种投机取巧的感觉,而忽视他的文章诗篇或许是早就准备好的事实。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这次岳鹏应该能够获得一个好的分数,但偏偏有一位学士上台,同样以风花雪月进行回击,并且在文采排版上压了岳鹏一筹,看的李浩成微微皱眉。
‘看来这翰林文会的比斗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李浩成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有多么在意,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也是上台打败守擂人之后,挥手摆下棋局道:“我有一个诨号,名叫四绝书生,指的是棋、书、画、诗四绝,其中是诗词这东西,就和文章一样,本是天成,妙手偶得之,难以持久。今日我就以棋会友,对弈文学,任何有兴趣的人,都可以上来和我对弈!”
李浩成说完,盘膝坐下,身前文气涌动,在身前纵横交错,形成棋盘,等待前来挑战的人。
不一会儿,就是有一个不大服气的学士上前,走到李浩成的对面坐下。
李浩成一摆手,说了个“请”字,这学士也不客气,文气涌动凝聚成一枚棋子落下,棋子落于交叉点上,周围横竖线条都是泛起淡淡的光辉,学士顿时面色微变,他感觉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起来,棋盘上的横线竖线也是逐渐变化,宛如天地法理互相交织,将其心神摄入其中,他本能的驱使文气抵抗。
却不想,文气一出,反倒引起棋盘新的变化,层层叠叠的篆文在半空中浮现,无数他那一缕文气之中的感悟在虚空中浮现,李浩成同样拿起一枚棋子落下,文气激,对面的学士眼前画面彻底变化。
这是一方空旷的虚空,周围遍布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虽然没有四季交替,昼夜之别,但放眼望去,一眼去看不到尽头,而在这这片大地上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则是李浩成。
儒生仔细感悟了一下,现对面的李浩成并非是真人,而是一点意念凝结,此时正散出一道道心理二学的意念气息,并且朝周围扩散、辐射。
‘他竟然还无保留?’感受到李浩成身上散出的气息,这位儒生自觉地自己的智慧灵光不断闪烁,很多记忆中的疑惑都是得到了解释,就是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看李浩成,表情有些复杂。
‘不同于一般对弈的保留,这一场每一枚棋子的落下,都需要将自己对应的感悟全部辐射出去,让对方知晓,倒也真的称得上是以棋会友,对弈文学。’这么想着,儒生又是有些犹豫,让他继续下下去,将自己的感悟统统传递给别人,他又有些不甘心。
可让他就这么放弃,旁的不说,无论用是什么理由,事后都免不了会被人说是畏战,名声必然受损,而且李浩成同样通过棋局传授心理二学的精要,这东西对他修行的儒道体系有着一定补充作用,正是他需要的东西。
就这样,在患得患失的心态中,学士将第二颗棋子落在盘上。
就这样,二人手上不停,一颗颗棋子落下,很快就是下了几十手,棋盘天地也是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数意念在二人的干涉下,化作军队,在棋盘天地中碰撞,交战,每当一方的感悟压过另一方的时候,棋盘上的棋子就会出现明或暗的变化。
边上观棋的学士都是有些奇怪,能够来翰林文会的,除了跟谁而来的亲属外,凭借自身本事进入文曲楼的人,哪怕不擅长棋道,对棋路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他们观察棋局,现从棋盘上两方的布局来看,李浩成和那位学士的棋局就像是两个新手对弈一样,很多地方都带着明显的初学者痕迹,但走到后面之后,这些痕迹又化作了羚羊挂角的神来之笔,棋艺毫无道理的上窜了几个档次,使得整个棋局的水平忽上忽下,跟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有趣,当真是有趣!”上方秀家的美艳少妇看着李浩成目光越柔和,转头看向边上的儒道大儒,轻声问道:“以心为本,借棋衍道,这不是棋道的神通吧!看其中核心,似乎有点心学的味道,这小家伙是又创出了一门属于心学的神通?”
儒道大儒似乎有些顾忌,但周围几位大儒都是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后,还是点头道:“未尝没有这个可能!根据我的推算,心学到最后的,应该是我心即宇宙的境界,因此能够模仿真仙道的体系,于棋盘中显化天地,借此论道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这东西的论道极限在哪里?”另外一位大儒插嘴道:“看他们两人的气息时强时弱,每次棋子落下之后,气息都会有细微的变化,同时二者身上气息的相似点越来越多,这种层次的论道,在我们中也很难出现。”
“的确,文气境的修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