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赚了不少,咱哥俩回老家买房买地过好日子,管那帮烂兵干什么。”

刘良佐瞪了弟弟一眼不吭气了,说老实话,他号称有兵三十万,可实际也就两万战兵,其他人都是骗朝廷军饷的,高杰、黄得功也差不多如此,刘泽清最无耻,军饷骗到手却一毛不拔,凑出一万战兵都够呛。

“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刘泽清看到家丁在门边招手,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又回来说道,“大清兵占领太平,明天就到这里,十王要我出兵夹击黄得功,老黄这回死定了。”

五月二十八日,清军一大早赶到荻港,明军方国安、黄蜚、卜从善等部稍一接触便向后退却,把黄得功的大营暴露给清军,与此同时,刘良佐的水营也向南岸扑来,郑彩的福建水师、翁之琪的池口水师还算尽职,马上出战迎敌,双方铳炮互射打成一片。

清军攻势猛烈,火炮、火铳打得又远又准,其中还有落地爆炸的开花弹,明军无力对抗,被打得四处乱窜,黄得功发了狠,提着刀亲自督战,但手下将士不理不睬继续后撤。

“大帅,我们打不过清军,降了吧。”田雄、马得功盔歪甲斜跑来。

“住口,我乃大明靖南侯,岂可委身降寇,尔等立刻带本部人马杀回去。”黄得功举刀喝道。

“你是靖南侯,我们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给朝廷陪葬,你想死自便,我们可不想死!”田雄脸色一变顶嘴道,气得黄得功浑身哆嗦,马得功连忙摆摆手,拉起田雄便走。

明军乱哄哄打过中午,家丁兴冲冲跑来大喊“大帅,大同军来了”——几十艘挂三色黑鹰旗的战舰出现在江面,西边也马蹄阵阵、尘土飞扬。

北虏来得好,去和东虏拼吧,我正好松口气——黄得功一阵心喜,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大同军舰船突然减速,以舰上的火炮猛轰福建水师,郑彩不去迎战,却莫名其妙率水师靠岸登陆,然后一把火烧了舰船拔腿就跑,池口水师船小兵弱,少了强援顿时险象环生,舰船一艘接一艘被击沉,而陆上的清兵也奇怪,迅速脱离明军后撤列阵,与匆匆赶来的大同铁骑遥遥相望、互不侵扰。

北虏好无耻,竟然勾结东虏耍诡计——黄得功大怒,登船率领本部水营增援翁之琪,刘良佐较弱,先打垮他再回头与两虏周旋。

“儿郎们,冲上去,杀了花马刘有重赏。”黄得功立于船头挥刀大喝,不过手下将士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黄得功的水营很快与池口水师会合,鼓起余勇发起反击,刘良佐部抵挡不住,渐渐被压退回北岸。

“老黄,大明已灭,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老哥降了吧。”刘良佐在岸上望见黄得功,厚着脸皮大喊大叫。

“无耻叛逆,黄某誓死报国,今日与你决一死战,不死不休!”黄得功厉声怒斥,回头向炮手下令,“开炮,打死花马刘。”

几枚炮子落在脚下,气得刘良佐破口大骂:“黄闯子好无礼,翻脸不认兄弟,自己找死就休怪我手狠。”

“弓箭手齐射,杀了黄贼。”刘良臣大声叫道。

密集的箭雨射来,黄得功躲闪不及颈部中箭,一头栽倒在船上,手下将士魂飞魄散,乱哄哄地逃向南岸,池口水师见状再也无心恋战,纷纷落帆投降,翁之琪悲愤交加投江殉节——黄得功捂住伤口挣扎着站起来,看着身边人狼狈逃窜,自知无力回天,大呼一声“皇上”挥刀自刎。

水战大胜,刘良佐得势不饶人,亲率主力杀向南岸,这时,大同军与清军也掩杀过来,明军三面受敌败局已定。“靖南侯死了,快逃命啊!”,凄厉的喊声传遍战场,明军心惊胆战无心恋战,朱大典、方国安两部仓皇逃往浙江老家,黄蜚、卜从善无处可逃,干脆率部向清军投降,皇帝的御营也大乱,护驾的勇卫营不过数百人,见势不妙各自逃生,马銮抢了一匹马也要跑。

“贤侄,你去哪?你父弃我而去,你可不能没良心。”阮大铖一把抱住马銮。

“杜文焕之子杜宏域是我的好朋友,我去投奔大同,你自己逃生去吧。”马銮使劲挣扎着答道。

“带上老夫。”阮大铖松开手抢先上马,马銮只好另外寻了匹马,带上老头往西边跑了。

身边人一哄而散,把皇帝扔在御帐里没人管,幸好还有两名军官有良心,高喊“救皇上”冲进御帐,不容分说背起他就跑。

“两位爱卿救驾有功,朕一定重重封赏,”皇帝感激得几乎落泪,但很快发现不对劲,“前面有清兵,快掉头!”

“前面有清兵就对了,皇上,你也太重了,老马来背一会儿。”田雄喘着粗气说,马得功接过胖子皇帝又继续向清军方向跑,皇帝明白过来,在马得功背上又喊又打,挨了田雄两巴掌才老实一点。

大同铁骑从后面追来了,不对呀,清军骑兵怎么突然停下来,还让开了道路——田雄、马得功累得实在无法接近清军了,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喊“大同的兄弟,我们把明国皇帝送来了”掉过头又向大同军跑去。

大同军突然发威,步骑分两路杀过来,是敌是友谁也弄不清楚,混战在一起的刘良佐与黄得功两部有些发蒙,停止打斗傻乎乎发愣。

“大哥,你还犹豫什么,我们老家是大同!”刘良臣凑近刘良佐急切低语。

刘良佐思索片刻,猛地拔出战刀大喊一声“儿郎们,随我来”,带领数百家丁、亲兵冲向大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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